就算梅慧红掌握了致命证据又怎样,枪支已经被转移走,我和秦家骏一口咬定死不承认,这件事就不会走向绝路。
我几乎连想都没想,张口便冲着门外的瑞拉喊了过去,“瑞拉!倪嘉靓想收买我!她想诬陷我们!我看她是想把不该有的东西,偷偷带进宅子里!”
我顺口反咬回去,倪嘉靓傻着眼,而门口的瑞拉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她带着那帮人冲进了家门,家门口厮打成一片。
我趁乱扑到了倪嘉靓的身上,一口咬住她的手臂,她当真瘦的皮包骨,一口下去,把我的牙齿硌的生疼。
倪嘉靓被我扑倒在地,倒下去的瞬间,高跟鞋的鞋跟断了一只。瑞拉持着铁棍进了屋,她见倪嘉靓手里没武器,扔掉棍子开始肉搏。
毕竟,不能闹出人命才是。
瑞拉选择了最“妇人”的方式,一屁股坐在倪嘉靓的肚子上,一手抓着她的马尾,一手扇她的脸,我傻眼在一旁,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
瑞拉一边抱怨,一边咒骂,“你家是吃不起饭吗!老娘的屁股坐的疼死了!一身的骨头棒子!我擦……你脸上都是玻尿酸吗?一扇一个坑!卧槽……”
我在一旁哭笑不得,原本很严肃的对打场景,硬生生被她逗乐了。
倪嘉靓的力气远不及瑞拉,早被她打的没了神智。我怕事情闹大,伸手拦住了瑞拉,瑞拉抓起倪嘉靓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还跟我装不?砸坏的门窗,你他妈给我按十倍赔偿!”
倪嘉靓肿着脸,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还不服输,撕心裂肺大吼大叫:“你们都瞎了吗!把她给我弄死!弄死!”
可身后,倪嘉靓的人早都被一个个的降服了,瑞拉带来的人,是她的二倍,两个打一个,轻松地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瑞拉仍旧骑在倪嘉靓的肚子上,手指狠弹着她的脑门,“还嘴硬!还嘴硬!看样子今天不打的你叫爸爸,你是不会服喽!”
瑞拉上手,狠掐倪嘉靓的脖子和脸,那架势,若是给她配上几根针,就是新时代的容嬷嬷,能把倪嘉靓给扎穿。
我估计,倪嘉靓是第一次遇到瑞拉这种性格的人,不论什么场合,各种酷刑齐上阵。
瑞拉沉迷于虐待倪嘉靓的乐趣里,我担忧的开了口,“差不多就行了吧……我想问她几句话。”
瑞拉扬手便招呼了一声,“凤姨!家里的剃头推子给我拿来。”她见屋子里没回应,又冲我道:“康平房间抽屉里,有剃头的推子,给我拿出来。”
我不解,她不耐烦,“快点的!”
我起身去了康平房间,找到剃头推子时,随手按下开关,电力十足,感觉从这个推子下走过的脑袋,应该都成光溜溜的秃子了。
我递给瑞拉,试探着,“你不是要来真的吧?”
瑞拉一把按下开关,嗡嗡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倪嘉靓惊悚怒吼,“你要做什么!你把它给我拿开!拿开!”
瑞拉对着她的长发比划了过去,转头笑呵呵的冲我说道:“问吧,你想问她什么,就尽管问,只要她不配合,我就推下去,再不配合,那我就再推一次。”
倪嘉靓浑身躁动,企图挣脱开瑞拉,谁料,瑞拉一推子便按在了她的额头上,肉眼可见的一缕头发,齐平的,被剃掉了。
我惊掉了大牙,倪嘉靓就快哭出来,“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
果然,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搞得定瑞拉……男人更是……
我不禁吞咽口水,瑞拉冲我抛了媚眼,“问呀,一会儿推子没电了。”
我开了口,“梅慧红手里的致命证据到底是什么?谁给的?还有,你们今天来,是魏俊屹从中作梗吗?”
倪嘉靓死咬嘴唇不回答,瑞拉慢悠悠的又将推子送了下去,第二绺头发,顺势落地。
我简直没有勇气看,若是再这么僵持下去,倪嘉靓前半个脑门,就彻底秃了。
倪嘉靓气的整张脸铁青,眼睛红的吓人,瑞拉这次玩起了更狠的,对着她的眉毛,舞弄了一番,“剃头没意思,剃眉毛吧,头发都快没了,要眉毛也就没用了。”
这下,倪嘉靓彻底服了软,她尖锐着嗓音,扯了命的喊,“我说!我说!说说说!”
瑞拉关掉了剃头推子,“说吧,先说是不是魏俊屹从中作梗?”
瑞拉挑了个最不重要的问题,我跟着着急,倪嘉靓摇了头,说不是。
这倒让我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今晚如此凑巧的一切,是魏俊屹通风报信所为。
我急忙道:“那个证据是什么?”
可话刚落地,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
屋里屋外的人都跟着紧张,倪嘉靓狠推着瑞拉,“松开我!再不走所有人都完蛋!”
瑞拉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若是真就这么被抓了,怕是会闹的不可收场。
瑞拉起了身,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收了手,整个院子乱作一团,四处逃窜。
倪嘉靓趁乱跑出了家门,不过眨眼的功夫,车子陆续开远,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一地狼藉。
我和瑞拉站在家门口,一股寒风袭过,刚刚的经过犹如一场紧张刺激的动作电影,眨眼来,眨眼去。
我在脑子里飞速运转,一会儿如何同警察解释,虽然没有人受重伤,但地上的血迹,以及被砸坏的家门和玻璃窗,都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