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为自己正名。
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有些迅速起来，她说的隐晦，但是诚烟却听懂了。
诚烟垂眸道，“我知道了。”
NPC见到她听懂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轻声开口，“我就只能说到这里，不能再说多了。”
诚烟点点头，想要抬步离开。
NPC却又再度喊住了她，“等等！”
她的语调紧张，见到诚烟停下来，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诚烟小姐，如果有一天您实在遇见困难了，其实可以看看弹幕。”
“弹幕的鬼怪们，本性并不坏，可能只是喜欢口嗨，您应该也知道，直播间上面您有几十万的关注，却极少遇见喜欢您的鬼怪。这就是原因。”
“弹幕上面，可能会有惊喜，因为有许多鬼怪在机缘巧合之下可以贯穿两界。”
NPC认真，一字一顿道，“这其中，可能包括您的朋友，翠翠。”
“所以你的朋友是翠翠？”诚烟顿了顿，却未曾转身，海藻般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背影纤细无比，却带着一股坚韧感，声音带着笑。
这一次，对方没有回答。
诚烟也径直走了出去。
屋外的赌场人群依旧很多，却无一例外，在她出来的那一刻眸光转向了她。
诚烟抬眸，轻轻的扫了他们一眼，而后才看向了司黎。
注意力没到他身上的时候，可能会下意识的忽略对方，但是注意力真正挪移到他身上时，才能感觉到对方是万众瞩目的，极其亮眼的存在。
甚至……
会让人下意识忽略秦阳。
秦阳见到她出来，这才骤然上前，声音冷淡，“走了。”
诚烟眨了眨眼睛，看向司黎。
她始终是安静的，但是眼神清澈，注视在他身上的时候，对方的眼神刚好穿了过来，与她对视。
司黎的嗓音温和含笑，“知道答案了吗？”
他的嗓音宛如清泉，响彻人的心底，极其好听。
诚烟垂眸，没有说话。
她很聪明，尤其是在跟NPC交谈之后，瞬间便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这个游戏内，或许是有两股力量的。
兴许可以这么理解。
就像人一样，鬼怪也分好恶。
充满恶意而又负能的鬼怪们是一种。
而善意而又擅长口嗨的鬼怪们是一种。
原本应当保持平衡，同时出现在副本之内，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只有一种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势力，因为特殊原因，可以同时穿行。
诚烟轻声开口，“走吧。”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对方身形仍然颀长，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却已经是一道风景线了。
她忽而有种复杂的感觉。
他的意思是想告诉她，他并没有恶意？
诚烟不信。
但是她对任何人都有的防备心，却能在对方面前轻松卸下。
*
诚烟回去之后，便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页面。
弹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关闭。
诚烟觉得，那应该是系统关的。
她打开了窗户。
对方仍然站在那里，见到她开窗，扬了扬眉，身形矜贵无比。
诚烟最终，还是问出来了心底的疑惑，“所以，你是可以看到我直播的，是么？”
她的嗓音细细的，很轻很轻，吹散在了风中，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也带上来些许的迷茫。
对方没有回答。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两个人的对话就此结束。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诚烟没再想过其他问题，反而是颜微过来串门，显然还是想来找她组队的。
颜微打开自己的系统页面，看向诚烟，兴致勃勃道，“烟烟，你要不要继续跟我们一起组队？”
诚烟当然乐意，“好……”
她还没说到下一句话，脑海中，忽而弹出来了系统的声音。
【叮——】
【人物：诚烟】
【身份：天榜第二】
【特质：失忆】
【性格：菟丝花】
诚烟看向前面，其他部分的颜色都是一片血红，但是唯独性格那一块，却淡了不少。
所以，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所谓的人设已经逐渐不受对方控制了？
这个想法刚刚落下。
【任务副本：玫瑰古堡】
【玩家：两名。】
【任务其他玩家：秦阳。】
系统的声音远比之前尖锐了许多，甚至不等颜微一起组队，便已经敲定了诚烟的任务目标。
诚烟看了颜微一眼，对上了对方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开口，“系统已经为我指定了任务。”
颜微倏然一愣，“你说什么？”
系统……
为诚烟指定了任务？
她的呼吸滞住，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诚烟的任务，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指定？
诚烟的呼吸淡淡，“不止是指定任务。”
甚至……
是指定玩家。
她的眼神落在了玩家上面。
秦阳。
怎么会是他？
颜微也有些难以置信，眼神复杂开口，“系统一般来说都不会指定天榜玩家的任务，或者说，即便是她指定了，也不会指定玩家，但是你这次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