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对方的钳制,心中涌上来一阵迷茫——他就这么输了?
僵持了一会后,吴芝兰笑着说道:“察汉大人,是您的人输了吧?”
失败来得猝不及防,察汉半晌没有回过神,一转头就对上吴芝兰那笑眯眯的眼神,弯弯眯起的眼睛犹如狐狸一般,他发誓从今往后对这种眯眯眼绝无半分好感。
眼下的情形由不得他不认输,他黑着脸,道:“是的。”
“既然察汉大人认输了,董大人就放过他吧。”吴芝兰说道。
董远闻言,反应了一会才松开手,后退了两步,摇摇晃晃,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察图库只要伸出小手指退一下,他都能倒下来。
鄂普库吩咐了一声,立马上去了两个人将董远扶了下来,说是扶,更像是架着,下台阶的时候,董远的脚都没有动,只是在地上拖行了。
等到董远被带下去医治的时候,察汉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走上了场中间。
鄂普库轻轻一跃,也上了台子,与察汉要遥相对望。
若非看到董远这场比试的结果,郭宜断然不会这般担心,如今看到鄂普库上台,她这心中比最开始还要紧张,除了胜负,她更担心鄂普库会受伤。
梁九功也过来传了话 ,说太医已经诊断了,小壁骨折,内伤也有好几处,性命无忧,但是估计要静养许久,以后也不可动武。
命保住了就好,郭宜的目光落在台上的鲜血上,脑袋里面浮现了董远刚刚大口大口吐血的场景,如此一来,地上那鲜红暗红的斑驳刺得人眼睛生疼。
“让太医用最好的药,务必让人好好养着,另外除了那五金,额外再给五金,以示嘉奖。”康熙说道。
“嗻。”梁九功退了下去。
众人的目光再次汇集到场中,先前还在下面的时候,两人骚话不断,准确来讲是察汉单方面的挑衅,被鄂普库好一顿地怼回来了。
但是,此时两人都沉默不言,犹如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对方,好似谁先挪开,就是害怕了一般。
“我有个建议。”察汉忽然开口道。
鄂普库点点头,示意他说出来。
“咱们比了好几次搏击,不如比比武器可好?”察图库说道,他的剑术在俄罗斯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为了自己的荣耀,为了家族的荣耀,他必须得要想方设法地赢,因此早就订好了比试兵器的主意。
鄂普库闻言倒也没有反应,干脆利落地问了规则如何。
“为了公平起见。”如今正在大清的领土之上,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作弊,还故意扯了张大旗,“咱们就挑自己觉得趁手的兵器如何?”
鄂普库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神色好像昭示着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这种嘲讽的神色让察汉气得直跳脚,但是他忍住了,转身从武器架上取了自己最擅长的剑。
此剑与他常用的佩剑有所区别,但是对于他而言,并非什么太大的障碍,察图库伸手挽了个剑花。
鄂普库则是从后面的武器架上面随便抽了一把刀,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便回到远处。
依旧是俄罗斯人先发动了攻击,察汉的剑竖直朝前挥了过去,却被鄂普库挥刀格住,用力一推,挡了回去。
此次第一次交锋,双方迅速在彼此的次在彼此的心中判断对方的武力值。
察汉一击不中,绕着场中转着,试图寻找的鄂普库的破绽,手中的剑不停地挽着剑花,换着姿势,让对方看不清自己的攻击路径。
鄂普库却是一反先前之人的战术,拎着刀冲上前,横斩竖劈,不断发动攻势。
凌厉的攻势让察汉不住地后退,然而他的后退并非盲目的,两只□□错后退,显示出他并没有被打乱节奏,后退只是一种战术需要。
鄂普库自然没有被这种假象所迷惑,也没有贸然前进,长刀交左手,右手犹如闪电一般,五指爪向察汉。
察汉被他突然转变的攻击吓了一跳,连连回剑抵抗,试图削下鄂普库的手指。
鄂普库收手,拉开点距离,刀再次换到了右手,继续横荡竖劈,他的招数并没有察汉那么花哨,但是简单招数加上刚猛的力量,对上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察汉,鄂普库也不觉得吃力。
来往几回,察汉看出来了,鄂普库的武力不错,拥有很多的实践经验,而且他一上来就放开了手脚打,丝毫不考虑后手,似乎想速战速决。
察汉觉得自己观察到了鄂普库的弱点,趁着他将刀换到左手之时,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让他没有机会将刀换回右手,最好是能够借机将他拿下。
鄂普库眉头紧皱,显然也发现了察汉的意图,他急忙回退,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是察汉犹如一只饿狼死死地咬住他,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剑光之中,鄂普库单手难敌,不得不闪展腾挪避开察汉的攻击,察汉大喜,攻势越发的急迫,竟然不管不顾地想要赶尽杀绝,一剑朝着鄂普库左侧的脖子砍去。
察汉的心中,鄂普库左手握刀无法地方,右手赤手空拳,不可能空手接白刃,所以自己的这一击,定然能够成功。
然而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鄂普库左手握刀横挡住察汉的剑,右手握拳,重重地击打在察汉的腹部,顺便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这才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