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趁乱推了季野一把,将他和陈凝推到了一起紧紧拥着,周围的人不断起哄,连包成飞都在门口笑了起来。
几番折腾下来,等季野终于咬到一口苹果的时候,陈凝都被折腾出一身汗,脸上都红了。
好在这些人还算知道点分寸,没人推她,推的都是季野。
众人闹了足足半个小时,还没有消停的意思,肖林嚷着让季野和陈凝把整个苹果吃完。
季婉走下楼,看着肖林还在那起哄,她走过去,抬手揪住肖林耳朵,一边拧一边往外拽,说:“闹上瘾了?没完了是吧?”
肖林张着两只手不断求饶:“哎呀,松手,婉姐你一个女的手劲怎么这么大。”
“季野好不容易结这一次婚,大家伙不就图个热闹开心吗?行了行了,我不闹了好吧?”
肖林这边被迫偃旗息鼓,其他人也知道季野这一对双胞胎哥姐都护着他,也只好罢手,一鼓脑地走了。
季婉看着这些人走光,朝着陈凝点了下头,转身就上楼去了。
人一走光,陈凝也松了口气,跌坐回床上,呼出了一口气,说:“好累,幸亏你哥你姐在,不然肖林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使坏呢?”
季野看她额头上都冒着汗珠,起身把架子上搭的毛巾拿过来,欠身过去,给她轻轻擦拭着额头和脖子。
一边擦他一边说:“就算我哥我姐不在,不还有我呢吗?有我在,我也不可能随便让他们牵着走。”
这时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季野嗅了嗅陈凝身上的气息,感觉自己心里的火又烧了起来。
他低下头,凑过去,小心地啄着陈凝柔软的唇,细致地啄了一会儿。等陈凝身子软化,他就大胆地用舌尖翘开陈凝的牙齿,刚开始还有点笨拙,不一会儿就灵巧起来,不断的追逐着,挑逗着。
这种感觉实在是好,没几分钟,陈凝就有些微晕的沉醉感。她牙关一松,季野就开始长驱直入,两个人之间气息交汇着,柔软与湿润和着或轻或重的气息,让屋子里的热度不断高。
季野心里一股火越燃越旺,他欠身而起,用颤抖的手快速解开衣扣,三两下脱掉外衣。
这时他上半身上已挂起了一层薄汗,紧实的肌肤上血管凸起,看上去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凝上半身的衣服也褪掉大半,一大片白晳的肌肤和紧致的小腹暴露在季野眼前,对他来说如同致命的毒药。他低哼一声,唇舌开始不断向下游走。
柔软的床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翻出了无数皱褶,季野的身体如同一张绷紧的弓一样伏在陈凝身畔,快到他承受不住的时候,他忍不住在陈凝耳边低语:“陈凝,现在……可以吗?”
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快不连贯了,整个人似乎都在失控的边缘。
陈凝也难爱得很,像在沙漠里游荡很久的旅人,也想找到止渴的凉药。
她仰头,在季野唇上轻啄了一下,又咬了下他的耳垂,点头:“嗯,可以。”
这句话就像解除禁制的口令一样,季野心里那座急待爆发的火山终于有了找到出口的可能。
他浑身燥热,手臂微颤地欠起身来,安静的室内,可以听到皮带抽动的声音。
当两个人最终坦埕相对的时候,季野轻吼了一声,紧紧覆过去。陈凝害羞地盖上被子,虽然看不到什么,却能感受得到他那贲张的热度和滑腻有力的肌肤。
新房的墙上,挂着一幅海景图。在那海景图上,可见浪涛不断冲刷着岩石。浪涛里的水波刷过岩石上每个皱褶,乐此不疲。直到一股强风吹来,驱动着浪涛轰然而上时,那大浪才猛地一下冲上岩石上方,崩出无数白亮的碎沫。
时钟滴滴嗒嗒地直走了一个小时,室内终于安静下来。
季野一身濡湿地靠在陈凝身边,两人身上覆着被子,只有胳膊露在外面。
陈凝额边的头发粘在脸上,季野温柔地把她的头发拢在一边,抬手圈住她的腰,又顶了顶她的鼻子,轻声说:“我终于得到你了,真好。”
陈凝这时还沉浸在余韵中,身上没什么力气,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微微点头,蹭了蹭季野肩膀,说:“好累,想睡会。”
“嗯,睡吧。”季野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陈凝的呼吸开始轻浅起来,他一时半会却睡不着觉。
夜幕渐重,陈凝半夜醒来的时候,感觉她小腹上覆着一只手,那手却不是静止的,一直在缓缓按揉着。
她一歪头,就看到季野还睁着眼睛,眼神黑亮地看着她,呼吸一下一下拂着她的耳根,又温热又勾人。
她正想问他怎么还不睡,季野就再次把她拢住,紧实的身体挤了过来,没过多久,就再次把她卷入热浪当中。
第二天早上,陈凝是被外面的鸟鸣声惊醒的,看了下钟,时间已经是早七点了。
她醒来的时候,季野并不在她身边,按照季野平时的习惯,陈凝猜测他可能去跑步了。
可昨天他们俩新婚,季野直缠着她闹到后半夜三点才作罢,这样还能起早去晨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