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陈凝已被他捞到怀里,一阵铺天盖地的吻迎了过来,把陈凝亲得呼吸全乱了。
季野上次生病后,在家歇了几天,很快就又回了单位上班,这一去又是四五天,俩人已经快十天没在一起了。小别胜新婚,季野怎么能没有想法?他刚回家时就想这么办了,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有耐性的。
现在夜里常想的人就在他怀里,他怎么肯放人?一时间灯影下被褥翻卷,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着,不时有压抑的声音传出来。陈凝有好几次脑子里几近窒息似的空白,对季野的体力她更是深有感受,这种时候她只要放松自己,随他去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怀民拿着季家人连夜给他准备的一袋子东西离开了大院,季野送他去了火车站,又到站台上看着他上了火车,这才去单位上班。
陈凝照常到了单位,这时还不到八点,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上去好象在发呆。
周扬和梅东来比她到得还早,他们俩都发现了,陈凝今天到医院之后好象在想事。
梅东来难得见到她这发呆的样子,便叠了个纸飞机,朝着陈凝胳膊射了过去。
那纸飞机正好射到陈凝小臂上,随后才掉到地上。
现在医院里的老大夫看到陈凝都客客气气的,也就梅东来敢这么干,周扬闷笑不语,心想他自己可不敢。
陈凝醒过神来,把桌面上的纸飞机丢了回去,回敬梅东来一个白眼:“无聊,幼稚。”
这话对梅东来没有半点伤害,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着问陈凝:“我说小陈大夫,陈大专家,什么事让你神不守舍的,不会是跟你男人吵架了吧?”
陈凝瞪了他一眼:“有没有正形?谁没事闲着吵架啊。”
梅东来又笑:“那到底啥事啊?你说来听听,或许咱们能帮你想办法呢。”
陈凝想了想,就问他们俩:“你们说,我要是跟院里请五天假,他们能不能批?”
周扬听了,吃惊地问道:“多长时间?五天?!”
梅东来则断然摆手:“五天?不行,这个时间太长了,我估计院里不能批。除非是天塌下来了,或者你病了。”
周扬也说:“是啊,小陈大夫,现在咱们中医科有很多活指着你呢。有些病人就是奔着你来的,你请一两天没问题,请五天我看真够呛,就不能少请两天?”
梅东来也说:“小陈同志现在是我院中医科的资深专家,非必要怎么能休这么长时间的假?你不知道有有很多病人还在等着你救他们于水火吗?”
周扬:…
陈凝无语地瞪了梅东来一眼,说:“能不能说人话?”
“你还说帮我想办法,我看我跟你也是白说。”
梅东来开心地笑了笑,随后他身体前倾,小声跟陈凝说:“你请假…应该是想去看看你那亲戚吧?那你那亲戚现在住哪儿啊?我得看看他在什么地方,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陈凝说了宁山市方家寨的地址,她刚说完,梅东来就说:“巧了,要是别的地方兴许我还帮不上你,要是这地方问题就不大。”
陈凝知道这家伙有时候虽然挺气人的,但说话还算靠谱。她便问道:“什么办法?”
梅东来这才低声跟她念叨了几句,随后又跟陈凝说:“这个办法可以让你借着公事的名义去看你亲戚,而且真去的话,这事还能记到档案里,评优评先进的时候也有用。就看医院同意不同意吧,不如你去问问?”
陈凝略一沉吟,很快点了点头,说:“我去找苏副院长谈谈。”
几分钟后,她就到了苏诚办公室。这时候苏诚刚到不久,正在整理东西。看到她大清早过来,苏诚略感意外,但他还记得昨天那个神似陈凝的小伙子,他就问道:“这个时间过来找我,有事儿吧?”
“昨天那小伙子怎么回事,真是你亲戚啊?”
陈凝“嗯”了声,说:“对,他是我大舅儿子。副院长,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陈凝露出一副笑脸,她这讨好的模样顿时让苏副院长心生警惕,好端端地她突然来这一套,要说没点目的,他都不信。
他就说:“哎,我说小陈大夫,你可别对我这么笑,有事你直说行不行?”
陈凝这才说道:“苏副院长,我听说咱们市各医院有个援助落后地区的项目,需要医生主动报名的。我想报个名。“
苏诚大吃一惊,说:“你怎么突然要报这个名?这事挺苦的,一去就是一个礼拜,很多大夫都不爱去的。乡下条件普遍艰苦,卫生环境也差,你真去了,能吃得消吗?”
陈凝却说:“我以前也在乡下住啊,就算苦,也就是一个星期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我想去的地方是宁山市方家寨公社卫生院,这个事苏副院长你能帮我安排下吗?可千万不要把我调到别的地方啊。”
苏诚听到这里,有些明白了,他恍然道:“确实有方家寨卫生院这个援助点,你非得指定去这个地方,是不是因为,昨天你那个亲戚就在方家寨那边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