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阴寒如鬼魅，苏晓雪心头大震，心里涌起一股胆寒的忌惮。
第125章 高考，烧结婚证
考场设置在县城，宋念柠跟沈予川在高考的前两天抵达了县城。
县城跟一个月多前相比，完全大变样。
街道上出现了三三两两的摊位，摊主们彼此心照不宣不叫卖。
一个地点蹲两个小时，立马就换地方，一个摊位一天流动好几个地方，以防被人盯梢。
县城考场附近，有房东将自家闲置的屋子租给从偏远山村来参加高考的考生们。
宋念柠夫妻俩跟宋京姝，还有三个女知青，在巷子深处租了套带院子的三房。
四天两块钱，六个人分摊，两人住一个房。
宋念柠跟沈予川在县城安定下来后，就没再碰过课本。
沈予川带着宋念柠把半个县城都给玩了一遍，吃了不少当地美食，还买了些特产。
77年的冬天比往常都要冷，高考这天还刮着小雪，一晚上下来，窗柩就积了层皑皑白雪。
前一天打的水都已经结了冰，好在院子里有口井。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井里冒着袅袅白烟，暖呼呼的井水刷完牙洗完脸，几个姑娘早起的怨念都少了几分。
众人洗漱完，吃上热乎乎的早餐，窝在炕上背书，沈予川拎着热水进了东厢房。
那是他跟宋念柠住的地方，他推开门进屋，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小块，便知道宋念柠还在赖床。
相比宋京姝等人的紧张，宋念柠心大得有点欠揍。
宋念柠被开门声吵醒，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冻得一个哆嗦，忙将手重新缩回去。
“好冷啊，要不我还是等明年再考吧，反正就是考上了也打算休学个一年半载……”
“长达十年的首次高考，多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错过了遗憾一辈子……”
宋念柠从被子里仰起娇嫩的小脸蛋，目光落在男人英俊的眉眼上。
那双又黑又沉的目光，就像温柔的陷阱，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宋念柠也不怕冻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问道：“现在几点？”
沈予川抬手看了眼昨天在百货大楼买的腕表，低声道：“六点了。”
宋念柠怨念嘟起嘴，“八点开始考试，从这里走到考场，20分钟不到，才六点你就叫我起床，我还要再睡一个小时。”
甜软的嗓音，带着娇滴滴的娇软
沈予川最受不了她撒娇的模样，眉目不自觉柔和下来，“半个小时，还要洗漱吃早餐。”
宋念柠打了个哈欠，侧着海棠花般娇嫩的脸颊，迷迷糊糊趴在他肩头轻轻点头。
他刚刷了牙洗了脸，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肥皂香气。
宋念柠不由搂得更紧了，沈予川生怕她着凉，将她的双手从脖子上拉下来，将人重新塞进被窝里。
宋念柠将半张脸缩进被窝里，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沈予川目光宠溺得摇摇头，把自己那份早餐给吃了，转身把剩下的那份拿进厨房锅上。
因为要烧炕供暖，灶台还燃着明黄的炭火。
他架上锅，加了水，把买来的豆浆包子放进锅内暖着，重新回了房检查准考证笔等考试用品，以防遗漏。
几个女知青聚在宋京姝房内，看着忙进忙出的沈予川，羡慕得书都看不进去了。
宋念柠半梦半醒睡了半个小时，就乖乖起来了，拥着被子打了个哈欠，那娇软的小模样，跟小闺女如出一辙。
沈予川打了热毛巾递给她，宋念柠接过洗了把脸便恢复了精神，穿上毛衣厚棉袄，起来刷牙吃早餐。
众人在七点出发，到达考场已经人山人海，考场门口聚集了几千名考生跟家长。
考生们怀揣着激动紧张的心情，走进了尘封十年的高考考场。
这场考试是他们改变命运，登上人生天梯的重要转折点。
无数人的命运在这里交错，走向不同的人生赛道。
宋念柠跟宋京姝等人同在一个考场，排队入场时，其中一名女知青紧张得嘴唇泛白，身子微微颤抖。
宋念柠倒了半壶盖灵水递给她，轻声道：“别紧张，大家在同一个起跑线上，还有带着娃来参加考试的女知青，她们压力比你更大。”
考场外人生百态，有三四十岁的老知青，也有十七八岁的年青，还有带着娃奶孩子的女知青。
不知是灵水的功效，还是宋念柠的安慰起了作用。
那女知青喝了灵水后，紧张的情况缓解了不少。
当哨声一响，围栏打开，考生们陆续走进考场，宋念柠跟沈予川在不同教室门口分别。
两人隔着人群相视，沈予川挺拔的身姿，如松柏矗立在人群，神色淡定。
宋念柠本来受气氛感染，还有点紧张，顿时被他淡定的神色感染，对他无声启唇道：“加油！”
沈予川柔和的目光紧紧锁定她娇花般的容颜，对她自信勾唇一笑，转身进了教室。
第二天下午，考完最后一科从考场出来，天边出现了橘红的夕阳。
在暖黄的夕阳下，沈予川隔着人群，与宋念柠遥遥相望，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心中具是欢喜。
橘红晚霞洒落在她身上，映照着她如桃花般娇艳的容颜，她周遭的一切在这一刻全部都被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