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川垂眸,看了眼妻子染笑的脸庞,没忍住跟着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这一笑,可把南世尧吓得不轻。
沈予川很少笑,更别说这么春心荡漾的笑了。
那抹笑容化为狗粮,把南世尧噎得够呛。
宋念柠突然朝沈予川伸出手,娇滴滴道:“我手冷。”
南世尧看了眼她白皙的小手,比他这个大男人还要红润,还说冷?
这谎撒的啊,怕是智障才会信她吧!
智障川一把牵牢她的小手,将她的手塞入自己的口袋。
“还冷吗?”他低声问。
南世尧:!!
沈予川见她手心都冒出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替她擦拭手掌心。
“你看你,冷得手心的汗都出来了。”
宋念柠:…她那是热的!
她就是撒个娇,没想到这男人怎么较真。
不过看着男人认真给她擦拭手掌心的样子,眸中忍不住泄出一抹笑意。
虽然她穿来就已婚揣娃,但男德是这男人最好的聘礼。
南世尧:?这还是我那聪明绝顶,禁欲自持,冷酷无情……的兄弟吗?
之后,沈予川毫不客气A了南世尧一本笔记本。
站在一旁,把南世尧交代的孕中后期注意事项认真记在笔记本上。
宋念柠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摸着肚子,脸上情不自禁泛起一抹笑容。
她相信沈予川会是个好丈夫,也会是个好爸爸。
抄完之后,沈予川仔细将笔记本盖上,小心翼翼跟化验单放在一起。
南世尧被他这腻歪劲酸得牙疼。
从医院出来已经中午了,为了表达对南世尧的感谢。
沈予川请人去一家十分隐秘的私房菜馆吃午饭。
沈予川以前在城里生活时,这家私房菜馆是有名的大酒楼,他外公经常带他来这吃饭。
后来老板嗅到风声不对,立马就把酒楼关了,只在酒楼后院接熟客的生意。
除了南世尧,还有多了一张陌生面孔,面容清秀,整个人散发着阳光的气息。
陌生男人叫宋文轩,沈予川在西关村的发小。
父亲死得早,家里只剩一个病恹恹的寡母。
这些年跟在沈予川身后混口饭吃,有什么事都是沈予川给他出头。
跟沈予川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直接叫沈予川哥。
他这次是陪着沈予川上县城追揣娃逃跑的小媳妇。
揣娃逃跑的小媳妇宋念柠:“……”
他这些天住在一个表姑家里,在乡下跟黑市乱窜,搞点小钱,今天跟他们一起回去。
以前原主不喜欢沈予川那些混混朋友,这还是宋文轩第一次在正式场合见到宋念柠。
他一脸好奇看着宋念柠,对方年纪看起来对他还小。
那张漂亮的脸蛋长得嫩,声音也娇软地要命。
南世尧夹了块鸡肉扔进嘴里,“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行不行,还有更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话音刚落,就见沈予川把剥好的虾放在宋念柠盘中,“这是隔壁省运来的海虾,味道不错。”
说完,又舀了碗鸡汤放在宋念柠手边。
他动作十分自然,仿佛做惯了这些事情。
宋文轩:……
这个舔狗一样的男人,真的是他英明神武的川哥?
确定没有被外星生命给附体了?
宋念柠怀孕后饿得快,当即夹着虾吃了起来,还不忘犒劳沈予川,夹起一块递到他唇边。
女孩扬起漂亮的小脸,笑容甜腻:“哥哥也吃吖~”
宋念柠每次想讨好他,都会下意识叫他哥哥,习惯成自然。
她觉得没什么,沈予川却红了耳根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宋文轩差点一头撞在桌子上,直呼虐狗,三观震碎了一地。
南世尧猝不及防又被喂了满嘴的狗粮,突然就想点烟了。
他心里一阵戚戚然,“川哥,自从知道你结婚,媳妇怀孕后,我妈见只母苍蝇,都恨不得拉来跟我相亲。”
他妈为了逼他相亲结婚,许重利威逼利诱。
他妈说了,只要他结婚,她这些年攒的老本就都给他当老婆本。
宋文轩羡慕得叹了口气,他在单亲家庭长大,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奈何家穷,还有个病寡母,实在不好找。
几人吃着饭聊着天,宋念柠似乎不习惯鱼的腥味。
扣着喉咙干呕了两下,沈予川紧张地把手掌放在她下颌处。
宋文轩再次被刷新了三观,震惊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犹记得他们年少第一次偷喝酒的时候,他因为不胜酒力,差点吐了沈予川一身。
酒醒后被沈予川借着对练的名头,揍得半死。
结果这狗男人结了婚,洁癖雷达直接失灵。
这双标狗,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吃完饭,四人人背着大包小包坐上火车回西关村。
三个多小时后,火车到达公平镇。
在天黑透之前,几人坐上了回西关村的牛车。
考虑到宋念柠怀着身孕,沈予川多给了老把式五毛钱,让对方赶慢点少颠簸。
敞篷牛车四周没有掩体,冷飕飕的风呼呼刮着,宋念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沈予川立马掏出水壶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