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年抱着人哄了一阵,姜慕晚眼泪鼻涕蹭他一身,且还不自知。
说她没良心都是抬举她了。
这人转身,行至梳妆台,将洒了过半的的姜汤端过来,冷冷睨着姜慕晚。
她也不娇气了,就这顾江年的手将半温半热的姜汤给干了。
夫妻之间是什么?
你想捏死我,我想踩死你,但该识相的时候还是得识相。
顾江年望着姜慕晚,默了片刻,而后一声浓厚的叹息声从嗓间冒出来,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去泡个澡。”
姜慕晚摇了摇头,并不想动。
“不想动?”顾江年问。
她点了点头。
顾江年见此,也差不离猜到了姜慕晚的尿性,牵了牵唇角:“我抱你去,去不去?”
姜慕晚睁着圆咕噜的眼睛点了点头。
顾江年笑了,含笑望着姜慕晚点了点头,他是真不想惯着这小精怪,可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温情蜜意都是假象,姜慕晚有的是方法让你扫兴。
实则呢?
姜慕晚这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委屈归委屈,哭过一阵儿就好了。
也不知是真好,还是假好。
“你除了使唤老子和找老子吵架的时候能想到我,还有别的事儿能想到我吗?”
姜慕晚抱着顾江年的脖子,将脸上未干的眼泪一股脑儿的蹭在了他洁白的衬衫领子上。
“差不多行了,你那脸都快比老子白衬衫干净了,还擦个什么劲儿?”
“老公,”姜慕晚唤。
顾江年不应。
她再唤:“老公。”
“闭嘴,”顾江年一手抱着姜慕晚,一手挑开浴缸里的水龙头,哗哗的放着水。
“你刚刚让我喊的,”姜慕晚不依不饶。
“你不是说老子是骗子?”他冷嗤回去。
姜慕晚:...............
“昨天看新闻说长城有个地方倒了。”
“是你哭的吗?”遒劲有力的臂弯拖着姜慕晚,姜慕晚跟个小孩似的坐在他的手臂上,修长的手臂扒拉着人家的脖子,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洒在顾江年的脖颈上,温温的、痒痒的。撩人心神。
“不是,”她老实回答。
顾江年冷嗤了声:“不是你说个屁。”
第两百二十章 :你也是家属
依旧是在浴室,姜慕晚依旧坐在顾江年的臂弯上,跟只树袋熊似的抱着他的脖子。
身后是浴缸的哗哗流水声。
许是哭过一场,有些鼻塞,她吸了吸鼻子,顾江年抱着人往便旁边去了两步,在洗漱台上哗哗哗的抽了几张纸巾出来,不算整齐的折了一下,反手落在姜慕晚鼻子上,话语不算温柔:“自己擤。”
姜慕晚伸手接过顾江年递过来的纸,解决了鼻塞问题,擤鼻涕声在耳边炸开确实不那么好听,以至于顾先生皱了皱眉的,小有嫌弃。
面上嫌弃,手中动作却实打实的暴露了自己的内心。
姜慕晚擤完鼻涕,纸巾正愁着没处丢的时候,男人的掌心伸过来了。
“狗男人,”她唤他,不似往常的怒火冲冲,也不似往日的咆哮,而是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轻唤与委屈。
“恩,”顾江年抱着人走了两步伸手将纸巾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全程没有要将姜慕晚放下来的想法。
这声恩结束,空出来的大手还摸了摸她的发丝,似是想看干没干。
“想妈妈了、”她依旧搂着他的脖子,跟只小奶猫似的蹭了蹭。
刚洗完头发,蓬松的披在脑后,看起来软乎乎的。
这声想妈妈了,可把顾江年的心给说软了,摸着人发丝的手微微顿了顿。
“受了委屈就想妈妈了?”顾江年话语温软,轻轻询问。
“恩、”姜慕晚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
顾江年身子微微低了低,身后水流声停歇,顾江年勾唇淡笑:“想老公比较好。”
“老公能帮你解决实际问题,妈妈只能给你遥远的安慰,乖宝,跟在谁身边才有奶吃这个道理你要自己琢磨。”
“洗澡,”浴缸里的水放满,顾江年才将人放下来,转身去了衣帽间给人找了套换洗衣物。
罗毕上来,恰见顾江年拉开门出来。
“除了姜家夫人,还有梦溪园的几位其他夫人,但据说当时最猖狂的是单家夫人,跟付秘书和太太当时闹的及其不愉快。”
“单家?”顾江年想了想,拧眉开口:“单鹏?”
罗毕点了点头。
“那个人渣也敢动我老婆?”
“是单鹏他老婆,”罗毕小声开口纠正。
顾江年冷哼了一声,“一只没了翅膀的野麻雀也敢到老子跟前猖狂。”
“一个上位的小三也敢到在我顾江年老婆跟前叫嚣?”
连带着两句话出来,罗毕隐隐知晓。
单家怕是完了。
“让徐放去办,看看单家有什么猖狂的资本。”
“明白。”
“你带人,去收拾收拾那个女人,欺负我老婆,女人也得打。”
c市有那么一部分人知道顾江年的真面目,他从不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
黑心黑肺的能把挡在跟前的一切人都给扫除掉,不管是谁。
但c市又有那么一部分人,看到的是这个男人伪装的一面,温文尔雅,俊雅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