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思及往事时像是犯了病没吃药的精神病,拿着藤条一下一下的抽在墙上。
他癫狂至极,哈哈大笑,拿着藤条,笑弯了腰:“我本来没有想过要杀他妹妹的,可那个小姑娘,实在是太烦人,她偷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还准备通风报信,我一路追着她,追到了澜江边,看着她坠江而亡。”
“看着她呼救,看着她扑腾,然后下沉。”
慕晚望着癫狂的男人,脑海中闪现出的是顾江月的身影。
“对了,”他似是想起什么,猛的走近,揪着她的头发问道:“顾江年肯定没告诉你,他母亲是个精神病吧!”
慕晚眸中有一抹愕然闪过。
她对余瑟虽然算不上了解,可她的言行不像。
一个精神病说别人是精神病,这种清奇的想法,她怎敢苟同?
“余瑟被我们送进了精神病院,在里面,呆了半年,那半年里,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看,她不同意?不同意有什么用呢?要是一早就同意了,女儿能死吗?自己能被送进精神病院吗?”
他猛的松开慕晚的头发,扬起藤条狠狠的抽在她身边的墙壁上:“顾江年赢了吗?他赢了吗?你回答我,他赢了吗?”
“没有,”姜慕晚提着心,望着人开口。
顾江晨扬手,藤条狠狠抽在她腿上,近乎癫狂咆哮道:“为什么没有?”
“真正的赢家应该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可他亲妈有精神病妹妹还死了,”姜慕晚想,若非这个神经病,顾江年大概永远都不会告诉她那些陈年往事,也不会将年少时的事情说给她听。
更不可能知道顾江月的死因,她突然,万分理解顾江年,换位思考,她或许也会这般做。
顾江年将那贱人和狗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每日让精神病院的医生给他们注射不明药品,她想,一定是这对狗男女当初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过余瑟,他如此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顾江年推了顾家祖宅,挖了顾家老祖宗的祖坟,将他们的骨灰撒入澜江,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啊!
眼前这个神经病,杀了他妹妹,将他母亲送进精神病院,这等家仇,不将他们碎尸万段都是仁慈。
“是啊!他算什么赢家?”那人嘻嘻笑着望着姜慕晚,再道:“不过你还落下了一点。”
“他还要死老婆,我要让顾江年身边的女人都不得好死,我要让他相继失去重要的人。”
这个疯子。
慕晚在心里咬牙切齿。
“我不重要。”
顾江晨扬手,手中的藤条狠狠的抽在她身上:“我说你重要你就是重要。”
“我要把你扔到男人堆里,让万人骑,我还要拍视频给顾江年看,对、拍视频,”这人想起什么,扔了手中藤条,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摸到。
“手机、你的手机呢?”
他没有通讯设备,这也是顾江年找不到他的原因。
“我的手机在我车里,”姜慕晚开口。
啪,男人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癫狂的咆哮着:“谁让你把手机放在车上的。”
他狂哮着出了地下室。
慕晚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哪里,也不确定这人离开多久能回来。
她被绑在柱子上狠狠的挣扎着,试图自救。
被绑在身后的手几经扭动。
倏然,一只冰凉的手落在她的手上。
第二百五十九章 :找到了
“老板-----------找到了,”乡道上,一如顾江年所言,顾江晨既然开车,就一定会有痕迹。
而罗毕等人顺着数条乡道查看过去,排除一切,才确定下来。
“有条车辙跟他最后换的也子里那个越野车的痕迹很像,现在我们的人正顺着这条车辙往前找,”罗毕奔赴过来,话语急切、
“让他们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暗无天日没有一丝光亮的地下室里,姜慕晚吓出了一身冷汗。
冰凉的手落在她的掌心处,然后一点点的往上攀,落在绑在她手腕的绳子上。
慕晚想回眸,可确不敢。
她不清楚身后是谁,更不知在这种环境下怎么会有人。
那个疯子的藤条没抽死自己,身后这个“人”也会吓死自己。
她一颗心,砰砰砰得跳着。
在这阴森森的地方那只冰凉的爪子无声的抬起来落在她手上,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姜慕晚被身后这只手弄的浑身颤栗,冷汗涔涔。
“是谁?”她不敢回头,警惕开口。
嗓音微微颤栗。
身后的冰凉的手摸到她手腕的绳子上,拉了拉,而后、许是觉得拉不开,复又开始解了起来。
他似是动作困难,窸窸窣窣的挪了两下。
姜慕晚屏住呼吸,感受着那人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知晓他没恶意,整颗心都落地了。
许久,他才极其费力的解开慕晚手腕上的绳子。
手腕被松开,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弯身解开脚上的绳子,而后、回眸。
乍一入眼,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且浑身布满血痕的老先生,浑身衣衫褴褛,没有一处完好之地。
“老先生,”慕晚俯身呼唤他。
老人家躺在漆黑的角落里,若不细看,是瞧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