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见女主人喝得有点儿醉,所以没等顾凌泽吩咐,就去厨房着手准备解酒汤,而顾凌泽把时听抱到二楼卧室的沙发放下,才转身,时听迷迷糊糊地一个翻滚,当即跌到了地上,她没出声,只是蹙起眉,觉得屁股疼,一只手于是揉了揉屁股墩儿……
顾凌泽把她又抱起来,思考再三,怕她又掉下去,只好把她放到床上。
换作平时,他是不会允许没有洗澡的时听往床上躺的,但现在没办法,只能任由她了,大不了他明天让阿姨换新的床单被罩。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脸,你先睡会儿。”他按了按时听不太安分的小手。
时听像个乖宝宝,对他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睡。
顾凌泽去浴室弄来一条湿毛巾,仔细地给她擦脸和手,期间她总给他捣乱,一会儿挠挠鼻子,一会儿摸摸脸颊,因此爱干净又有些轻微强迫症的顾凌泽给她擦了好几次脸才觉得他的太太干净了,接下来,他得替太太换一身衣服。
他随意拿来一套睡衣,真丝质地的那种,里边搭吊带款,虽然其实他更偏爱她穿裙子,但也许是那些睡裙都拿去洗了,他因此没找到,只好将就。
看着熟睡的时听,顾凌泽却忽地有些心猿意马,她红肿的唇昭示着半小时前她是如何被她强按在怀里强吻的,虽然当时他的本意只是想堵住她的喋喋不休,但有时候这种接触无法控制,所以他吻了她很久才放过她,效果不错,她不再喋喋不休。
他先将时听上衣的扣子解开。
当里边白色的蕾丝文胸裹着白兔跳出来时,他的瞳孔还是微微收缩了一下,目光情不自禁地停留在上边,然后,他的太太睁开眼睛看着他,清澈如水又带着些懵懂的眼神。
顾凌泽沉默几秒,移开目光,随即将她的衣服褪到肩头,然后问她:“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嗯?”她眨眨眼,嘴巴微微张开,又闭上,又张开,“老公,你帮我脱哦。”
“……”
顾凌泽当然很清楚现在的时听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他们俩不在一个频道。
当然,他的目的也仅仅只是想替她换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捏着衣服的领子替她褪下,她很听话地抬起手,这样更好脱。
“我不要穿这件,我要穿那件粉色的。”她捏着睡衣的边边嫌弃地说道。
不过顾凌泽没有理她的话,他把灰色的睡衣直接套在她身上,替她系好扣子,她很不喜欢这件灰色的睡衣,她要穿粉色的,于是软糯着嗓音说:“老公,我要粉色的衣服……”
“嗯,等下给你拿。”
“为什么等下才给我拿?我现在就想要。”
“现在想要?”
“嗯嗯。”
时听认为自己给出的指令很明确了,但是她的老公好像根本没有听懂一样,难不成她的老公忽然从人工智能一般的存在变成了人工智障吗?
她自顾自地想,正想催顾凌泽去衣帽间拿,可是手才碰到他的肩膀,已经被他狠狠地扣住了,有点儿疼,可惜还不等她提出抗议,顾凌泽已经将她推倒,再将她的手腕摁在脑袋两侧。
他吻上来的时候她正想说话,于是他堂而皇之地撬开她的牙关,清冽的薄荷气息夹杂雪松香气钻进她的口腔和鼻腔,她的身体好像触电一样,衣服下摆处一凉。
粗砺指腹摩挲,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变得滚烫。
“哒”的一声,背后扣子开了。
她睁开眼,害羞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应一声。
被裹上的时候,她不可抑制地轻轻颤了一下。
白兔变成了水蜜桃。
叩叩——
门外几声敲门声,顾凌泽揉按的手一顿,昏沉的眼眸舒展开来。
情.*欲褪去,他大手扯了被子过来,将时听整个盖住。
阿姨把一碗煮好的解酒汤送进来,她看了眼床上盖着被子侧躺的时听,根本不知道被子里边的太太被脱得像只泥鳅似的光滑。
等阿姨离开,时听才从被子里边伸出脑袋,乱糟糟的头发和毛线球一样乱,她小脸微红,有些娇嗔地抱怨:“幸好阿姨没有过来掀我的被子,你这个坏蛋。”
“起来,坏蛋喂你喝醒酒汤。”顾凌泽说罢,毫不客气地掀开她身上的被子。
被子底下光溜溜的某人大惊失色,又把被子捞回去盖好,扔一个枕头过去,闷声抗议道:“大坏蛋,你不可以一直占我便宜。”
“刚刚你自己说要的。”
“我刚刚才不是这个意思!”
某人毫不客气地坐在床边,端起那碗解酒汤吹了吹,再用汤匙舀了一小口递到她嘴边,她脸上的小表情不情不愿的,身体却很诚实,凑过来喝了一口又一口,没一会儿,一碗酸酸甜甜的解酒汤下肚,她觉得舒服多了。
“老公我想洗澡,你去帮我拿一套粉色的睡衣。”
“没看见粉色的。”
顾凌泽把碗拿去洗了洗,回来后就把她捞在腿上抱着,她已经趁他刚才去洗碗把衣服穿好,只是没有穿内衣。
“酒醒了?”他问。
“嗯,已经好多了,你不是有洁癖吗,所以我去洗了澡再回来躺,不然又要被你说……”
他淡声道:“待会儿再洗不迟。”
“待会儿是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