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食用的罐子少了许多食物,顾凌泽于是往里边倒了些水果干和牧草,龙猫一边吃一边发出吭哧吭哧的动静,很可爱,当然,顾凌泽不觉得可爱,他只是习惯了两只龙猫的存在而已,给它们喂食也只是顺手,因为装水果干的盒子和牧草就摆在旁边,应该是时听喂食后忘记收回杂物间,她有时候比较健忘。
大白也是昼伏夜出的选手,只见大白迈着优雅的步伐朝顾凌泽走来,它很傲娇,睁大两只眼睛瞪着他,似乎在抗议他这几天怎么都不在家。
当然顾凌泽对这些小动物都不怎么感兴趣,对于大白,他也仅仅只是习惯了它的存在而已。
他把大白抱到手上摸了摸,随即放下大白上楼,回到卧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换衣服。等他从浴室出来,他的太太依旧安安稳稳地躺在大床上,香肩半露,她穿吊带睡裙,一条腿夹着被子侧卧着,头发有点乱,白皙的脸庞浮现一丝笑意,似乎在做好梦。
顾凌泽走过去替她盖好被子,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然后叫了句老公。
很显然,她醒了,但是又很困,眼睛睁不开,她双手使劲儿揉眼睛,一头乱发蓬松,像只狮子。
顾凌泽一手勾住她的腰肢,揽向自己,在她唇上亲了亲,问:“吵醒你了?”
她点点头,抱住他,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说话时,唇一张一合地在他耳朵边吹气。
“老公,我等你到十二点才睡,困死我了……”
音调如同吴侬软语般惹人耳酥。
顾凌泽先亲亲她耳朵,一只手往下滑,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的腰肢像柔软的锦缎。
几番揉弄,时听一开始还迷迷糊糊的困意上涌,过了会儿却抑制不住咬着唇轻吟出声。
“这样好么?嗯?”
“嗯……”
他沉着嗓音问完,掐着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唇,吃掉那些断续的声调。
她发丝渐渐凌乱起来,几缕汗湿的头发贴在晕红的脸颊上,呜咽的声音闷闷的,浪潮将她淹没。
忽地,她像踩空似的跌在他怀里,她微微喘着气,像猫咪一般阖着眼睛,顾凌泽捉了她柔若无骨的手亲了亲。
“宝宝,该给我了。”
她一怔,微抬眼,“你刚刚叫我什么啊?没听清……”
顾凌泽轻笑,拿她的手按住,“叫你宝宝。不喜欢?”
“喜……喜欢……”
他堵住她的唇。
窗外风声愈加狂烈,拍打着窗棂发出哒哒声,这个夜似乎有点长。
结束后顾凌泽抱她去浴室,她已经很困,没了半点力气,由他抱着清洗了一番。
手上泡沫涌出。
对着盥洗室的镜子,她看见里边映出一张通红娇柔的脸庞,耳后他的呼吸扫过耳后根,一下子想起来刚才,脸烧起来。
“湿了,要不要换?”顾凌泽忽地问她。
她咬着唇没说话,自己去换了一条。
回来的时候听见浴室里边哗啦啦的水流声,她知道是他又在洗澡,洁癖有点儿严重啊,她笑。
过了几日,顾佳萱忽然要求顾凌泽替她转学到晥城一所中学,顾凌泽不同意,也不愿意管她的事,她于是来找时听当说客。
时听其实有些为难,第一她只是嫂子,如果哥哥不管,她这个嫂子是没理由多事的,第二,顾佳萱其实可以找爸爸顾庭礼来操作更简单。
她把这个建议说给顾佳萱,顾佳萱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说:“我爸大忙人,谁知道他忙完工作还得应付多少个女人,哪里有时间管我的事,他什么事情都交给我妈。”
“那你找妈妈说一下吧,她如果同意的话就好办了。”时听道。
“我和我妈说过了,她不同意,因为我明年就要高考了,她不想我折腾。”
“呃,那你就不要折腾啦,如果你喜欢晥城,那考晥城的大学不就好了?”
顾佳萱:“我怕到时候太迟了嘛……”
时听问:“什么太迟了啊?”
顾佳萱住了嘴,尴尬地笑笑,说:“对了嫂子,你和言笙哥平时关系那么好,一定很了解他吧,他这个人平时说话都这么不近人情吗?”
时听想了想,道:“没有啊,他还挺喜欢开玩笑的,当然分情况,如果他心情不好就会说话比较不留情面。”
顾佳萱哦了声。
时听想到什么,问:“呃,佳萱,你和他很熟吗?为什么喊他言笙哥?我觉得你应该叫他叔叔。”
“……?”
顾佳萱吐槽道:“他是你哥,我是你小姑子,我们明明是同辈分的,神他妈叫叔叔。”
“对哦,你们是同辈的。不过他比你大很多岁唉,这么一比较下来他对你而言已经是老男人了,叫叔叔也不算很过分。”
“……”
顾佳萱叹气,翻白眼。
阿姨把做好的早餐摆上桌,今天比较丰盛,三明治、油条、肉包子、豆浆牛奶、沙拉,中西合璧的一顿,色香味俱全。
顾凌泽这时进了餐厅,问时听:“刚才和佳萱聊什么?”
顾佳萱赶忙把头埋低吃东西。
时听咬了一口肉包子说:“佳萱想转学到晥城,你看你能替她安排一下吗?”
顾凌泽只冷淡地坐下,喝了一口牛奶后说道:“这种事情让她找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