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泽姑且信了她,他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她嘴里,问:“后来成绩又怎么追上去的?”
时听咬着草莓,捂着嘴说:“牺牲周末的时间拼命补课啊,名师出高徒。”
“名师?哪个名师?”
“……”
其实,许言笙有帮助她补习过一段时间,后来他出国,父母才又另外找了一位家教帮她补习。
她支支吾吾:“一开始是……言笙哥。”
顾凌泽没有说话,继续塞了一颗草莓进她嘴里。
“后来……言笙哥出国了,爸妈就给我找了两个毕业清北的老师教,好像成效挺好的,我数学终于能考一百多分了,可喜……可贺。”
眼见某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她于是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草莓,问:“甜不甜啊?”
顾凌泽咽下草莓,抬手掐着她下巴,凝着她眼睛问:“他教你的时候家里只有你和他?”
“有时候……是,不过我们在书房,书房挺大的,书很多,好几本厚厚的……我爸专门买了四大名著陶冶我的情操,但我是被逼着看的,我那时候就喜欢看……言情小说。后来我比较喜欢三国演义,曹操狗贼诡计多端,张飞骂吕布……吕布是三姓家奴好好笑……”
后边她编不下去了,因为三国的故事她基本都忘了个干净,只记得三国争霸谁也不是赢家,诸葛亮也没能力挽狂澜,蜀汉的大将军姜维竟凄凉悲壮地死于乱军之中。
“不好笑。”
某人直白地评价。
好吧,她笑点略低。
看着顾凌泽越来越沉的脸色,时听明白他可能是又吃醋了,于是主动靠过去,又拿了草莓塞他嘴里,她说:“啊——”
唇嘟了起来,样子有些像兔子,可爱的。
顾凌泽终是张了张唇,吃下她送来的草莓,随即含住她的手指,她一怔,害羞地往回缩,他扣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扣着,她好难为情,只好垂下眼睛看着地板,手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有点痒,过电一样,他一点一点的亲着她白玉般的指节,随后轻轻吻了吻她凸起的腕骨。
她受不了,缩回手,一下子被他抱起来坐到流理台上。
“又是他。”
顾凌泽含住她的耳垂。
“我说过,不准他再碰我的东西。”
“我……我又不是东西。而且是以前的事了,你别吃他的醋了好不好……”
“不好。”
“……”
顾凌泽又咬一下她灼烫的耳珠。
她身子一颤,怕掉下去,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他这时勾下脑袋封住她微微张开的唇,草莓的馨香甜腻蔓延在口腔里,他有些霸道地搅动着,她受不住,唇舌发麻,过电一样,没一会儿便在他怀里软下来,有气无力地靠着他微微吸气。
不记得是怎么被他带回卧室,她还是关灯,只留一盏橙色的,朦胧的光线打下来,他的脸忽暗忽明,炽烈的呼吸扫过她每一寸,她烫得轻轻颤抖,却忍不住回应他。
顾凌泽按捺着烦躁,对她又温柔又霸道,她哭着叫他名字求他停的时候他却想要她更多,后来她抽抽噎噎的,眼睛哭得有点儿肿,他安抚地亲亲她的眼睛,再封住她的唇,将她破碎的声音都一并吃进嘴里。
念及昨晚,怕她受不住,他只要一回,温柔地吻她哄她的时候,她却钻进他怀里说了好多话,说他以前多么多么不近人情,越说越委屈,后来忍不住就哭了。
“我收作业慢了一点点你就凶我……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呜呜……”
顾凌泽一怔,亲亲她的眼睛,不明所以地问:“我什么时候不理你?”
她咬着唇抽抽搭搭地控诉:“校运会的时候,给你递了一瓶水你不要就算了,叫你名字你扭头就走掉了……”
“我不记得有这事,真的。”顾凌泽亲亲她的额,“顾太太,现在和你道歉,来得及吗?”
时听点头,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亲他,下一秒,被他反攻了,他掐着她下巴亲她,很温柔,渐渐的,再度失控,她贪恋他的温柔和对她的放纵霸道,慢慢忘了疼,疼也想要他。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九点多,时听望了望窗外,下雨了,湿润的空气灌进来,吹得她直哆嗦,她下床,随便扯了一件顾凌泽的衬衫披上。
昨夜她好累,没洗澡就睡了,现在身上好不舒服。
洗完澡出来,顾凌泽正端坐在沙发那儿用笔电办公,见她穿他的衬衫,头发湿漉漉地挂在肩头也不擦干,他直接合上笔电,走过去抱她放到沙发上,拿来吹风机替她吹头发。
“今天不上班吗?”她声音闷闷的。
“上午请假,下午再去。”
“完了,我没请假,肯定被老板骂死。”
“给你请了一天假,你今天在家休息。”
“哦。”
她笑着应道。
顾凌泽揉了揉她的发丝,热风开到最大,继续吹。
她舒服地闭上眼睛说:“你昨晚怎么不叫我去洗澡。”
“你后来睡得很沉,就没叫。”
替她吹干头发,顾凌泽把吹风机收好,拿来一把梳子替她慢慢梳头,过了会儿他问:“昨晚看你睡了怕弄醒你,现在要不要让我看看?”
她脸一红,“什么啊?”
“你说疼,我看看是不是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