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织织笑呵呵:“我,人见人爱。”
后来,余织织去拿擦手纸的功夫,姜玺已经先出门去了。
擦手时,她又看到了手镯。
这个镯子,还是暂时收起来吧…
余织织叹息,然后摘下手镯放进了口袋里。
推开门,姜玺正在门外等她,余织织笑了笑,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座位。
向项好奇:“她们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许盼抿了一口果汁,说:“你不知道吗?女生的友谊就是从结伴去洗手间开始的。”
向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
晚饭后。
向项先把姜玺送回了泳队宿舍,然后匆匆赶到余织织和许盼下榻的酒店。
许盼正在余织织房里,向项到时,余织织正在吃药,是许盼去给向项开了门,向项一进门,远远瞧见桌面的几盒药,三两步走了过去,他一个个拿起来瞧了瞧,正想说话,余织织放下水杯,把药从他手里拿走塞进了包里。
向项:“好点了吗?”
“嗯,”余织织拉上挎包拉链,随口问:“有事?”
向项神秘兮兮招呼许盼凑近,嘴角一咧,告诉他们自己准备在明天夺冠后的庆功宴上向姜玺正式表白。
余织织第一反应,泳队允许助教和运动员恋爱吗?
然后她又一想。
“你这么肯定明天能夺冠?”余织织和许盼同时发出疑问。
向项拽得眼睛眉毛飞上天,哼哼道:“这点能力都没有,我怎么当省泳队一哥。”
余织织和许盼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支持你,”余织织说,“但你千万要靠谱,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直接简单粗暴地表明心意,绝对马到成功。”
向项比了个OK的手势。
许盼沉默良久,一双眼滴溜溜地挂在余织织脸上,若有所思。
余织织回看他两眼,心底涌起些不好的念头。
“话说回来,明天景临真来不了?”向项略显不满。
余织织抢白解释道:“他要出庭。”
向项:“上午下午?”
余织织看向许盼,许盼耸肩:“不知道。”
“上午个人赛,下午团体赛,晚上庆功宴,怎么着,他也得出现一个吧,”说着,向项伸手去兜里掏手机:“我来问问他。”
“明天开庭,他现在应该正忙着准备资料,还是先别打扰他了,”余织织说,“联系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就安心准备好你的比赛和你的表白。”
说完,余织织便把向项往外赶,顺道看了眼许盼,说:“我准备洗漱睡觉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行,交给你了,明天必须让他出现啊!”
“知道了。”
许盼也被推了出去,他盯着余织织,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明天见。”
只听得哐当一声,余织织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爽快地关上了门。
热闹的房间突然安静下来,还怪不适应的。
余织织瞥了一眼挎包,泄气地瘫倒在床,没过多久,又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臂紧抱小腿,额头抵着膝盖。
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度过了近五个小时。
还真是勉强。
似乎快到极限了。
余织织紧闭双眸,额头涔涔冒着汗,她也没精力去擦。
一不留神,竟就这样睡着了。
隔着五尺的距离,窗户半开,窗外漆黑的夜空看不到半丝月光,连星星都稀疏可怜,偶尔有几缕强劲的凉风刮过,将窗帘吹得沙沙作响。
等余织织被凉意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过了。
她动了动身体,将压在身底的被子取出来盖好,半晌,又觉得冷,才下床关了窗。
她简单洗漱了一番回到床上,人有些清醒了。
于是眼睛不自觉地盯向床头柜安静的手机。
季景临…他睡了吗?
或者,还在熬夜加班呢?
余织织打开微信,想找到和季景临的聊天框,半路被裴柚截了胡。
裴柚给余织织连着发了十几条消息,在她昏睡过去的时间里。
余织织看完,整个人又清醒了几分。
裴柚称于至律是她所有接触过人里面最完美的男人——裴柚很少会用完美来形容一个男性,即便是她深爱的肌肉猛男,她称如果对方再年轻个三十岁,她绝对要奋不顾身冲一把,可惜对方已婚,甚至是能当她爸的年纪了。
裴柚对于至律夸夸而谈,用词尽是赞美,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裴柚:不过他说他有个儿子和我年纪相当,想让我们认识一下
裴柚:我偷偷向律所员工打听了下,他儿子是个纨绔,我立马就给回绝了,真可惜了这么优秀的基因
优秀的基因…
余织织认真回忆了一下于栎臣的所作所为。
那确实是可惜了。
但如果裴柚知道于栎臣就是她痴心想知道姓名的肌肉猛男呢?
余织织陷入纠结。
她心虚,便没立即回复,讪讪退出了聊天界面。
指腹往下滑动,余织织点开和季景临的聊天界面。
余织织:阿景,明天出庭是在上午还是下午?
删除。
余织织:阿景,向项明天上午和下午都有比赛,赶不及的话,晚上的庆功宴你能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