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S是云苏的话,L是陆怜?
原身在小时候也渴望过母爱,所以画了和母亲在一起的画?
她再次观察被框住的两个女孩,两人脸上都被画上了大大的笑脸,手紧紧拉在了一起。
云苏本能地觉得这画上面的女人不是陆怜。
不管是记忆里,还是现实中为数不多的碰面,她就没见过陆怜对她笑过,也不知道他们家庭内部露出个笑脸会判几年。
再说如果渴求母爱,画出了母女二人,那云严哲未必也太没有存在感了,总不能半点不要父爱,连一张一家三口的画都没有。
云苏拿起另外几张画看,上面的主角大多是这一大一小两个画出了裙子的女性。
有一张画里,女人在摸小女孩的头,有一张画里,两人在小房子里的窗边,房子外全被涂成了红黑色。
只要有这个女人在画上,小孩的脸就被画上了笑脸。
云苏猜测原身应该很信赖这个女人。
房间里没有小孩的玩具或者毛绒玩具之类的,就只有这么一盒蜡笔。
这就是原身小时候成长的环境?全部娱乐活动只有一盒蜡笔?
云苏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小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健康长大,怪不得原身一直寻死觅活的。
环视房间,没看到别的东西,只有进门的墙壁上,有一个电子屏幕。
里面简单写着一些数据。
编号:0
记忆清洗次数:***
能量注入次数:***
吸收融合率:99%
次数全被隐藏了,看不到里面写着什么。
云苏有些不满地去找给她指路的研究员,“就这点内容?这点东西都不值得我去一趟!”
她将手中的冰锥举起,作势要扎那名研究员。
“别别别!我们是真的没有啊!好多都只有纸质文档,被你父母拿走了啊!你你你,你去找这里的老人问问,他们在这里干很久了!肯定都记得啊!”
这名研究员毫不留情地卖起了同事,只要自己不被弄死,同事算个屁。
云苏的目光在躺成一排排的研究员们身上扫视,将目光对准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人。
那人看云苏盯着他,一个劲儿地摇头,“不不不,我只是长得显老啊!我今年才32!我刚在这儿工作两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他他,他比我们高一级别,他肯定知道!”
这个男人同样下巴用力,拼命指向身旁的人。
云苏朝着他这边走,他侧过头嘴里还不忘喊:“左边左边,我左边第三个!”
被他出卖的人,比周围慌乱的底层研究员镇定得多。
他声音平稳地回应:“当年参与你那个项目的人,都在你离开这里后消失了。说是辞职,实际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因为有一大批人“离职”,我才被提干上去。我真的不知道。”
云苏用冰锥在他心口附近比划,之前另一名研究员的鲜血还在冰锥上有残余,滴到了他的白大褂上,染出一片殷红。
他的呼吸轻微有些紊乱,云苏慢慢开口,“我并不满意你的回答。”
这个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着不吭声,直到云苏高高举起钢锥毁了下来,他才喊道:“等一下!”
“等一下!我听说你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所以突然不配合联邦了。”
“发现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男人失控地大喊:“我当年只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普通研究员,每天都在重复实验。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如果我知道,我现在也失踪了啊!”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男人有些心虚地朝着两边看了看,最后在看到云苏攥紧的冰锥后妥协了。
“我上厕所时听到的,两个更高级别的研究员在说什么,零号发现了,一点都不配合研究了。另一个人说,不配合归不配合,吸收率还是一样好啊,真搞不懂为什么。”
云苏迅速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如果吸收率好,为什么不继续试验了。”
联邦没有道理因为原身不配合就停止实验,真这么在乎她的感受,一开始就不会发生实验这种事。
“不知道,是你父母叫停的。叫停的理由是你情绪崩溃,一直闹自杀。”
他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这种拿自己亲生孩子做实验的魔鬼爸妈,会因为孩子自杀就喊停?不过他为了保命从来没敢表达过自己的疑惑。
云苏越想越觉得不太对,这件事上的迷雾太多,她也没有原身完整的记忆,一点头绪都找不到,只能暂时放下。
“告诉我,其他人在经历什么样的实验,这个你们总该知道了吧。”
云苏显化出一把传统老式手|枪,咔咔两声上膛。
“这次可不是被扎两下就能了结了。”
梦魇外云严哲和陆怜随着联邦队员们传来进不去的消息,越来越焦虑。
两人沉声催促联邦队员:“备用模拟器呢,不管稳不稳定,都要想办法先进去再说!”
联邦队员低着头回道:“模拟器进去才能融合!贴近了试过根本没有用!”
陆怜少见得心浮气躁:“不行,她根本就没准备好,现在根本就没到时候!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我去贴到梦魇边缘试一试,或许能传话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