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鸩这才有精力观察周围。
“你们为何将灵车做得这般小?”
嬴鸩不解,这么小,连个大点的法器都放不进去吧。
俞仇:……灵车?灵车???你见过一千多万的灵车吗?
我这灵车开运动模式后还会灵车漂移呢。
“你松开我。”
俞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
“我先说好,你不许跑。我也想试试松开你天雷会不会重聚。”
嬴鸩松开俞仇的手,精神力拉满,生怕俞仇跑掉,自己被雷劈。
嬴鸩松开手的一瞬间,这片空地乌云迅速聚集,云层中雷声轻响,显然是在酝酿大招。
嬴鸩一把抓住俞仇的手。
俞仇透过车窗望向天空,云层中的雷在翻滚,蓄势待发。
这……委实有些诡异了。
两人在车厢中,一人紧靠着一边的车窗,座位中间能坐下两人的巨大空隙上是死死黏在一起的手。
两人整整拉手十五分钟,主要是俞仇抽不出手。
雷云重新散去,俞仇对她的话信了五分。
“雷为什么劈你?”
身怀重宝,本不应该说出去。可她只想回家,一点不想要宝贝。
再好的宝贝也没有宗门的家人们重要!
“我们仓灵大陆有异宝出世,异宝逃窜时冲到了我身上,本该劈异宝的天雷,直接落在了我身上。异宝将我带到数个界面,每个界面都逃不开被天雷劈的命运。想来是这异宝太过逆天,为天地所不容。你若是能送我回宗门,我愿意把异宝送给你。”
嬴鸩说得诚恳,可俞仇半点不动心,送自己干嘛?让自己也遭雷劈?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也说不上她是好运还是倒霉。
得到异宝了,也没少挨雷劈。甚至被劈的家都找不到了。
俞仇按下车窗喊人,“走,先回去。”
俞仇因为个性孤僻,自己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庄园里,连他母亲都很少上门。
庄园里的佣人们看到自家老板牢牢牵着另一个小姑娘的手,一时间惊得都忘了问好。
俞仇:你确定是我牵着她?不是我甩不开吗?
俞仇屏退众人,将乐时拉进自己的书房,他的书房经过特殊处理,一切通讯设备和电子产品在里面都会失效。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回家的路上,他想了无数个可能,每一个都比什么仓灵大陆毒宗靠谱。
嬴鸩听他这么一说,以为他是不是看穿了她的本体不是人,紧张得直舔嘴唇。
不对,掌门说,化神以下看不出来的。
“我,我刚才说了啊,我叫嬴鸩,是仓灵大陆,万毒宗的。我们宗门是十大宗门之一,你可以去打听一番。”
“你之前说传送阵能让你回家,那是什么东西?”
嬴鸩听他这么说,傻了眼。
“你,你们这儿没有传送阵?你怎么会不知道传送阵。无数仙界都是靠传送阵连接的呀。”
哪怕刚出生的孩童都知道传送阵的存在。
俞仇还记得之前这个女人拿出来的袋子,变出来了个瓷瓶。
“你是……魔术师?”
也没准是个魔术师被劈傻了呢。
“魔?”
嬴鸩噌的一下将紧握的手松开。她不会被劈到魔界了吧,完蛋了,小命不保了!
“不对,你身上有功德金光,肯定不是魔。”
想到这儿,她又迅速将俞仇的手抱了个满怀。
“你……你这个女人,你……”
俞仇耳朵涨得通红,这疯女人将他手往哪放呢。
他要去洗手!洗一万遍!
嬴鸩作为宗门的老幺,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大防。
因为宗门内的师姐师兄还没来得及教她!
嬴鸩是宗门内众人从蛋壳里养大,破壳而出后一直是师姐师兄轮番带大。
一口毒虫一口灵液,众人含辛茹苦地喂养了二十年。
宗门内年纪最小的师兄已有二百来岁,在大家眼中,嬴鸩还是个幼崽,筑基都没到。哪里用得着教那些东西。
俞仇想将手抽开,嬴鸩就会压得更用力,俞仇只好放弃挣扎。
“你说什么魔?是什么东西?”
嬴鸩听他问话,注意力被转移,终于把两人握着的手放了下去。
“你们大陆没有魔吗?你怎么什么都没听过。”
俞仇另一手不断捏着山根,尽量平复情绪,“我说的魔术师,是指戏法!戏法你懂吗?”
嬴鸩听师兄提过一次,戏法。
“戏法……那不是凡间的东西吗?”嬴鸩崩溃大喊,“我不会被劈到下界凡间了吧!”
嗤,凡间?仙界?
俞仇不屑地冷哼,仙女?来我们人间辛苦你了?
嬴鸩顾不上旁边的俞仇,空出一只手在身上掏。
她记得师父之前给她塞过一块传音玉,因为她从来没和师兄师姐分开过,所以从来没用过。放到哪去了呢,怎么储物袋里全是师兄师姐塞的零嘴啊!
找到了!
嬴鸩掏出玉简,在上面输入自己的灵气,可传音玉闪了一下,随后没有半分反应。
完了,真的联系不上了。
俞仇从小见惯了好东西,自然看得出她从魔术袋里掏出来的玉简是好东西,前一段时间拍卖的那块玉都没有这块看着通透,只是这玉上一样刻着奇怪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