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嘎吱停下。
他将她压在树杆上,眼神深邃,“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
逮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没有丝毫的温柔,粗鲁而狂野。
制造出属于他们的风声鸟鸣。
蓄势待发……
下一刻。
“丁梓!”
戴仼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丁梓喘着气,哈哈大笑,风吹入喉,气岔而咳。
边笑边喘边咳。
戴仼被她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在她脸上用力揉搓了几下,才放过她。
这一搓,她本就通红的脸,能滴血。
丁梓这里又咳又笑的,用力过猛,下边的热流急涌。
乐极生悲,不得不躲进草丛里处理。
重新上路,丁梓坐在了前面。背对着车头,面对着戴仼。
戴仼拍她一下,“还不老实。”
“不是风动,不是叶动,是你的心动。你若两眼空空,何处惹情动。”
“文化人,还能说佛偈了。”
“山里人,短视了吧。”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斗着嘴。
“你那同学,怎么情况?”
“不知道。”丁梓又有种无力感。
戴仼俯望她,“很担心?”
丁梓一掌摸在他坚硬的下颌,抬眼撩望他。
“你的白鸽同学,不过喝了点酒,你不也巴巴送人家回家。”
戴仼凝视她的眼,“我是那个意思吗?”
丁梓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她心烦着。
“你是哪个意思?”
戴仼不出声了。
丁梓不放过他,继续追问。
问多了,戴仼回她:“我不跟生理期的女人争论任何问题。”
丁梓拧他一下,眯着眼,“你是说我不讲理?”
回答她的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一阵山风徐徐,溪水潺潺,鸟鸣啾啾,虫儿叽叽……
从山路下来,到了水泥路上。
到了镇上,戴仼将单车停在一家修理铺,还了单车。
俩人坐车回了漕河镇。
——
刚到漕河镇,就被人截了去。
被截的是戴仼。
截他的是,他的白鸽同学。
白同学说:“阿仼,设计室装修好了,我去看过了。”
戴仼顺口问:“验收合格吗?”
她笑了,“你们做的事,我还有什么担心的。自然是百分百满意的。”
丁梓差点要翻个不雅的白眼。顺手抚了抚手臂。
戴仼看了她一眼,她回他一眼。
白同学继续说:“就是当初我的图纸有些问题,装修好后才感觉到问题。所以,还得请你这个专业人士,帮我看看,该怎么改善。”
戴仼思忖了下,点头应下了。
一身的灰尘总得清洗下。
他进了屋。
丁梓的面前突然多了条毛巾和一瓶水。
“我觉得你需要。”物品的主人说。
丁梓勾着唇,有几分痞性:“我觉得,你更需要它们。”
“哦?”
一个一身风尘仆仆,一个整洁美观。
“毛巾,你擦眼用,我觉得你眼神不太好;水,你用来洗脑用,我觉得你脑子可能有东西糊住了。”
“你…”一张妆容精致漂亮的脸,被丁梓气得有几公扭曲。
“好心没好报,试问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也没不对你有过恶言恶语。你何故对我有那么大的意见。”
后面她换了声调,优雅有礼:“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丁梓上前两步,冷笑:“白莲花小姐,手链的事,别以为我不找你,你就当没发生过。”
不等她辩解,丁梓俯近她:“告诉你,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吃餐碟上漂亮的雕饰。我后面的男人就不会。”
转身,走了几步,她停在戴仼的面前,手指戳了戳他心脏的位置。
“男人,记得裤链拉牢了。”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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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西宁, 平钉事务所。
“小姐,你找谁?”接待有礼地问。
接着她“咦”了声:“是你啊!”
丁梓就奇怪了,“你认识我?”
接待说:“你来过一次这里。”
“记性不错。”
才来过一次还记得。
“这不是, 我们所长从来没有带过年轻的姑娘来,你是第一个。好奇嘛, 多看了一眼, 就记住了。”接待有些不好意思解释。
“你是来找所长吧,他好几天没来事务所了。大家都有些担心。”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们所长, 是不是岀了什么事?”
“没事, 别瞎猜。我是来帮他拿些东西的。”
接待似乎松了口气, “那就好, 我可不想离开这里另找工作。”
丁梓说:“你忙去,我自己就行。”
她进了徐季平的办公室,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面还有个暗室。她上次就发现了。
再次面对里面的摆设,她还是有不小的震撼。
这个室内,墙上挂着十多张画像。画的都是一个人。
画的是她。
从作画的日期看, 最早的是一张学生时代的像。身穿校服, 学生头, 一脸的笑。笑得不羁而肆意。青春逼人。
她不记得自己曾经的样子了, 她都忘了,她曾经这么不羁放纵, 这么肆意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