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的体力也很差，每次都是只陪他玩一小会儿，然后就很小心地和他商量，问自己可不可以睡觉。
作为一个从小就很懂事的人，他当然是同意了。
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而且，妈妈超会赚钱，在醒着的时候，一直致力于搞钱。
他从两家的长辈那里继承来的，以及自己幕后操纵股市得来的资产，远远不及妈妈那里的。
听说能被挑选作为画纸的人，都是未来人类中的佼佼者。
妈妈一直都是很厉害的人。
瓷瓷也会是的吧。
羽轻瓷回去之后，可能是路上睡多了的原因。
夜里竟然睡不着了。
翻身的时候，看到了窗外的月亮。
不经意地就想到了许慕白。
其实她有机会联系他的，可始终都没有那样做。
除去找不到联系他的理由之外，她也不想再继续折磨自己了。
明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越是美好的东西，越不敢触碰。
就像月亮一样。
丑陋如她，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奢侈。
真害怕自己到死都会舍不得他。
可能是内心的卑怯，让她有些迁怒于月亮。
她忍着心痛，又翻了个身。
然后差点吓死。
付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床前。
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对她调侃道：“在想许慕白吗？”
她矢口否认：“没有。”
“瓷瓷，别想他了。听说初恋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你喜欢他，可是又无法面对自己，还没有在我面前待得自在。不如我们搭伙过日子吧。”
她不只一次觉得付杨讲话不着调了。
“为什么总是讲这种很恐怖的话？”
“因为，你有投资价值，对我很重要。”
妈妈和姐姐时常说她，没有什么社会价值。
只知道畏畏缩缩地生活。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讲。
“听说你学习很好，等你的病好之后，继续读书吧。读完之后，回来帮我。”
“那和搭伙过日子有什么关系？”
“会赚钱的人，我当然要牢牢地抓住了，婚姻是最牢不可破的联盟。”
付杨知道用情感来绑架一个人，远不如用利益来吸引要靠谱。
情感可能会随时间变质，利益却会加深羁绊。
况且，别看他整天调侃羽轻瓷和许慕白的感情，真让他表达情意的话，可能他还不如许慕白。
对他来说，最浪漫的话，大概就是——
我要和你一起赚钱，将世界上的钱都搞过来。
分成随便你。
羽轻瓷觉得自己应该永远不会像付秋那样厉害。
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认真而坦诚地说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其实我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做成过一件事。不是半途而废，就是望而却步。”
“没关系啊。有我在，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不会让你有任何阻力。”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
窗外硬闯进来了一个人，玻璃碎了满地。
在看清楚来的人是谁时，她的心蓦地疼了一下。
付杨见过演技好的人，却从没有见过演技好到无耻的人。
破窗而入时气都不带喘的，走到床前忽然倒下来，虚弱地靠别人肩上。
这种演技派，你敢信？
傻子才会信。
然而付杨正欲吐槽的时候，又听许慕白用一种很自责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付杨在一边看不下去：“我说你就不能诚实一点吗？刚刚是谁差点躲进被子里的！”
说谎被人当面拆穿，羽轻瓷自觉有些尴尬。
许慕白出声道：“不要凶她。”
作者有话说：
付杨：我拿我全部身家担保，他就是在演！
小白：那又怎么样？
第109章 一百零九片白羽
◎将被动贪婪演绎到了极致◎
“我哪里凶了, 就是讲话声音……大了些。”
付杨觉得自己被许慕白摆了一道。
他刚刚也不是针对瓷瓷，只是觉得她不应该那样惯着许慕白。
羽轻瓷在面对许慕白时，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她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线索, 也从没期盼他会来。
他这样千里迢迢地找过来, 应该耗费了不少力气。
无论她是不是小精灵，都不值得被他一路追寻。
他很自然地依偎在她身边, 她却不敢触碰他分毫。
担心日后，他会后悔。
她在不主动和不拒绝中，将被动贪婪演绎到了极致。
他脆弱地贴近她的颈, 小心翼翼地说道：“许因行说，你是因为讨厌我, 才跟着付杨离开的。我不想相信他的话, 可是, 我，我就想知道，在我疯了一样找你的这些天, 你有没有，想念过我？”
她当然有想他。
虽然大多数的时间, 都是昏睡着的。
可她总能梦到他。
梦到他对她好。
梦境大致的经过, 她不记得了。
但醒来之后的感觉, 应该是可以让她安心去死, 毫无遗憾的美梦。
她这一生总是在卑怯, 扭曲，阴郁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