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也挺好的。”
偏偏，楚珊珊的记忆在他们亲上嘴之后，就断片了。
她又努力回忆了好久，依然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昨晚的女儿红是她带过来的，夜轻寒不会以为她是蓄谋已久吧？
楚珊珊其实很想问他昨晚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问不出口。
夜轻寒看着她期期艾艾的表情，一下子便猜出了她的想法。
他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柔声道，“放心，昨晚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楚珊珊闻言，猛地抬起眼帘对上他的视线，“真的？”
夜轻寒大手捏了捏她的手，嗓音含笑，“那么美好的事，当然得留到洞房花烛，公主殿下说是不是？”
“原来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
楚珊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感觉有些失落。
夜轻寒唇边的笑容更深了，“怎么，公主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他说着，往窗外看了一眼，“要不趁着天还没有大亮，咱们把昨晚没做的事补上？”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宠溺意味。
楚珊珊耳根热了热，故意板着一张俏脸，哼道，“你想得美！”
夜轻寒笑，“是想得挺美，可惜公主殿下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
其实，从昨晚他没有趁人之危，楚珊珊就知道他这个人有时喜欢开开玩笑，但是为人特别正人君子。
“算你识相。”
楚珊珊傲娇地抬了抬下巴，突然想到什么，迅速低头凑到夜轻寒面前，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这是奖励你的。”
夜轻寒顿时笑了起来，扭头把另一半脸转向她，“公主殿下要雨露均沾啊。”
楚珊珊看着他，又飞快凑过去，在他另一侧的脸上也亲了一口，“好了吧？”
“嗯。”
夜轻寒心满意足地点头，顿了下，又柔声问道，“你头痛不痛？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睡啦，我得趁别人还没醒，赶紧溜回去，否则让夜家所有人都知道我夜不归宿，多难为情啊！”
夜轻寒倒也没有勉强她留下，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好，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也从床上起身，很快就将自己穿戴整齐。
夜轻寒等楚珊珊收拾好自己，才走到卧房门口。
楚珊珊见他要开门，连忙出声阻止他，“等一下！”
夜轻寒抓在门栓上的手微微一顿，扭头问向她，“怎么了？”
楚珊珊不放心地叮嘱，“你开门后看看外头有没有人，没有人我再走。”
夜轻寒睨了她一眼，笑着道，“公主殿下，我们又没有做贼，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吧？”
楚珊珊瞪着一双漂亮的眸子，语气懊恼，“我倒宁愿自己去做贼，这么被人家看到，多难为情啊！”
他们相恋三年多，一直恪守礼法，可不能在成婚前‘晚节不保’！
“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人看出来你昨晚在我这里留宿了。”夜轻寒应了一声，这才伸手拉开卧房的门。
这个时辰天才微微亮，整个夜家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里，安宁静谧。
夜轻寒率先迈出房门，视线左右张望了几眼，确定外头没有人，这才对楚珊珊招了招手。
楚珊珊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我走了。”
夜轻寒见她说完就走，伸手拉住她，“我送你。”
“不用，你送我的话，万一有人看到那咱们就说不清楚了。我一个人就算遇到谁，随便糊弄两句，也能搪塞过去。”
夜轻寒坚持道，“我不放心，还是送你到门口吧。”
楚珊珊见他这么坚持，也没有拒绝，“你送我可以，但是咱们之间必须要保持两丈以上的距离。”
夜轻寒点头，“好。”
于是，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往别苑大门方向走。
然而，走了没多久，楚珊珊突然瞥到夜夫人在丫鬟的陪同下，从花园方向往他们这边走来。
她跟夜轻寒都站在长长的回廊上，周围什么遮挡物都没有，想躲是来不及了。
而夜夫人越走越近，眼看着目光就要扫到他们了！
说时迟，那时快！
楚珊珊急中生智，突然原地向后转了一百八十度。
然而，她迎面朝着夜轻寒的方向走过去。
夜轻寒有点看不懂她的操作，以眼神询问她什么情况。
楚珊珊在他的注视下，对他挥了挥手，故意很大声地跟他打招呼，“阿寒早呀！我以为这么早过来你还没起床，没想到你已经起来了呀！”
说完，楚珊珊拿眼角往自己身后瞟了瞟，给夜轻寒使了个眼色。
夜轻寒领悟了她的意思，立刻点头，“是啊，我刚起床，珊珊，你怎么这ᴶˢᴳ么早就来了？不会是来陪我用早膳的吧？”
“对啊，我昨日跟锦绣新发现了一家早点铺子，汤包做得简直是一绝，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尝尝？”
夜轻寒配合地点头，“好啊。”
“行，那咱们现在就走？”
“珊珊，你来了？”
楚珊珊正在奋力表演，身后忽然传来夜夫人的问话声。
楚珊珊立刻转头，没等夜夫人发问，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夜伯母，我是来找阿寒去吃早点的，您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