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人翻看诗集的第一页，看清楚纸上的字迹后，脸上表情不由变了变。
凤老夫人瞧她脸色不太对劲，赶紧问道，“怎么样？跟你娘亲的笔迹相同吗？”
宋佳人沉默了两三秒钟，在内心里纠结了片刻，到底还是如实点头，“笔迹是一样的。”
凤老夫人听到肯定的回话，顿时喜极而泣，扔了手里的拐杖，一把抱住宋佳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倾城的女儿！打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宋佳人不太习惯跟她如此亲近，两只手下意识地举在身体两侧。
不过，见老人家这么开心，她迟疑了片刻，缓缓伸手拍上凤老夫人的后背，“您的身体不宜情绪太过激动，您要保持心平气和。”
凤老夫人哪里还听得下去她的话，两手紧紧抱住她，眼泪止不住了往下流，“孩子，太好了！我能在有生之年找到倾城的孩子真是太好了！你在京城住什么地方？家里有几口人？生活得好吗？你娘去得早，你在家里可有受过什么委屈？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祖母，我帮你出气！”
宋佳人看着老夫人满脸关心，确实有被她的话暖到。
她微微一笑，回道，“凤老夫人，我过得很好。”
第469章 对我们的身份暂且保密
凤老夫人听着她对自己的称呼如此生疏，立刻道，“你啊别再叫我凤老夫人，跟凤歌一样，叫我祖母吧。”
说到这里，她又问道，“对了，我只知道你姓宋，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宋佳人。”
“宋佳人？”凤老夫人低低重复着她的名字，眉头不由蹙了起来，“这个名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宋佳人回道，“我是宋宗庭的女儿。”
凤老夫人花白的眉头蹙了蹙，眼底划过一抹迷茫，“宋宗庭？这个名字也有点熟悉，可是我怎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宋宗庭是当朝丞相，我娘亲曾经是他的夫人。”
“你是说，你爹是当朝丞相宋宗庭？”凤老夫人听了她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倾城她居然跟丞相在一起？可是，如果当年倾城喜欢的是丞相，为何我问她那个男人的身份，她死都不肯说？”
宋佳人看着老夫人费解的神色，沉吟着回道，“会不会是她不想让你知道她跟我爹的关系？”
“不可能！当年我们凤府生意失败，资金短缺，若是我知道她跟丞相大人在一起，绝对不会反对。”凤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又道，“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娘说她有喜欢的人是子虚乌有，是她用来敷衍我的。”
凤老夫人给凤倾城安排亲事的时候，凤倾城极力反对，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凤老夫人压根不相信她，逼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是凤倾城却说不出来。
如果对方是宋宗庭，凤倾城没道理要隐瞒凤家才是。
毕竟，宋宗庭那个时候已经是丞相了，凤家若是有他庇护，肯定能度过难关。
宋佳人听了老夫人的分析，眉头不由拧得更紧了，心下的疑问也更深了。
她觉得凤老夫人的话说得很对，凤倾城当初如果是跟宋宗庭在一起，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要隐瞒家人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电光火石间，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我娘是离开凤家后，去京城才认识了我爹？”
“应该不会，如果倾城是去京城才认识了你爹，那她之前在南城喜欢的男人呢？她为了喜欢的男人跟凤府断绝关系，怎么可能转脸就喜欢上你爹？”
宋佳人回道，“有没有可能是移情别恋呢？”
凤倾城离开凤府后，跟她喜欢的人闹掰了，然后去京城邂逅了宋宗庭。
这样的推测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没可能，倾城是个很重感情的孩子，不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哪种可能？”
“虽然她当年一直强调自己有喜欢的人，可是我们谁也没见过她口中的那个男人。”
宋佳人经她这么一提醒，立刻道，“您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其实是子虚乌有？是她编出来欺骗你的借口？”
凤老夫人微微颔首，“也许是倾城不想嫁给那个茶商，故意骗我她有喜欢的人了。如果这么解，释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了。”
凤老夫人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问宋佳人道，“对了，你今年多大？是哪一年哪个月生的？”
“我十四岁。”宋佳人如实作答道，又把自己的生辰告诉她。
凤老夫人原本已经缓和的脸色，又凝重起来。
“不对啊，倾城离开家至今，还差三个多月才满十五年。而从南城到京城也有十来天的路程，如果按照你的年纪来算，她去京城后必须立马怀孕才有可能生下年满十四岁的你，甚至还需要早产。这样来看，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
宋佳人道，“也许十五年前，我爹来过南城，恰好跟她在南城相识相爱。”
凤老夫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可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为什么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宋佳人觉得老夫人是太过紧张了，“您别想太多，这样吧，我答应你，等我回京城一定仔细问一问我爹跟我娘认识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