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早手痒的拍了下他三弟脑袋一下,“没个正形,还有个当哥样吗?”没眼力见的,没瞧见额娘那眯起来的眼睛。
这会儿静香也不忧愁了,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小弟。
“小弟快点老实交代,谁教的。”
弘昼疼的扒拉着她额娘的手,“哎呦,没人教。就是这两天去查看施工情况时,那里的工人们休息闲唠嗑说了这么一句,我就觉得挺有道理的就给记住了。”
晓茹眯着眼睛语气有些松动,“真的?”
“哎呦,额娘真真真,保证比珍珠还真。”弘昼忙举着手保证道:“额娘,耳朵真的要掉了,您快高抬贵手啊。”
晓茹这才将信将疑的收回手,“哼,暂且信你了。”
弘昼忙揉着耳朵远离了点彪悍的额娘,“额娘,你这下手也太狠了点儿,哎呦这给我疼的。”
晓茹冷哼,“哼,以后这种话少听少记。”
“哦,知道了。”
唉,以后这种话在额娘面前可不能说,额娘这手劲可真是毫不留情,疼死他了。
晓茹这才收回不善的眼神,挑起笑对静香招招手。静香笑着挪到额娘跟前,抱着额娘的胳膊,刚刚下去的那股子惆怅又漫上了心头。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这些。”
“就是今天送大姐的时候,看着大姐马车离开的样子,就忽然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样子。”
静香把脑袋抵在额娘的肩膀上,以后等她嫁了人,也要独自一人面对那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只要这样想想,她就觉得好寂寞好舍不得。
她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每天和兄弟姐妹们一起打打闹闹,喜欢晚上一家子围在一起,用膳聊天儿,她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
“额娘我不想长大了。”
晓茹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可真是无解,哪怕是千百年后的现代都没解决呢。
晓茹伸手轻轻的揉了下闺女的脑袋,“人只要活着就要长大,等到长大了或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静香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抵在晓茹的肩头。
弘果看着自家三妹这个模样,也有些不是滋味。然后就捏紧了拳头,“二哥,不然我们还是把了喇嘛札布,给套了麻袋扔到护城河去吧。”
弘早给了自家弟弟一个白眼,“你今儿个就是把喇嘛札布给扔护城河,明个也可能再来个芝麻札布的。”
好歹这个也是被他们捶了这么多年,调教的差不多了。再来一个,谁能保证是什么样子的。
弘果有点儿泄气,是啊三妹总是要嫁人的。
弘昼还小对着有些低迷的气氛很不理解,捧着自个发红的耳朵道:“额娘,哥,姐,你们干嘛呢,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低气压。三姐今年才十二岁离出嫁还老远呢,你们这个时候就愁眉苦脸的是要干嘛呀。”
弘果斜了弘昼一眼,“屁大点的人,你懂什么?”
第219章 危险
“哎,二哥我今年都八岁了,八岁了,不小了。”弘昼跳脚,“再说了,额娘以前不也常说,不要拿还没发生的事情来烦恼,那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晓茹闻言噗嗤一乐,伸手拍拍自家闺女的肩。“额娘的宝贝大闺女呀,听到你小弟说的没,额娘觉得你小弟这话说的可真是不错。”
静香在小弟跳脚的时候就已经没那么伤感了,这时候被额娘这么一说忽然觉得自个有点矫情。
也是,她现在才十二岁,想那么远,简直是找罪受真是太不像她了。
弘昼听到自家额娘对自己的认同小胸脯一挺,“对吧,所以说这人呀就得像我似的眼光放远点,心胸开阔点,少点杞人忧天,多点及时行乐,这才对嘛。”
“哟呵,二哥居然不知道你还是个哲学家。”弘早看着摇头晃脑的弘昼就觉得有喜感。
“嘿嘿,二哥现在知道也是不晚滴。”
弘果最见不得自家小弟的嘚瑟样,一挑眉头玩味的说道:“那大哲学家能不能给三哥说说,你今个为何要多写五张大字呀。”
弘昼算是看明白了,他这个三哥坏的很呐,就是见不得他得意。
“三哥我今儿个那是不小心,不小心。我怎么知道先生会那个点儿过来呀,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抬那一下胳膊的。”
说起来他今个这个点背呀,今儿个先生布置了课业。而他呢,恰巧前个刚好复习过。他那个高兴啊,一时间他是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字写的那叫一个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
然后他就悲剧了,写的太上头了。最后一笔完成之时,胳膊以圆弧的线形带着毛笔直向青天而去。然后走到半截的笔,就被一个阻碍物所阻拦,回头一看发现先生脸上多了一道黑色的横线。
唉,可想而知当时的空气是多么的尴尬。然后他放学时候的功课,就比别的兄弟姐妹多了五张大字,就,他也挺冤的。
弘果端起牛奶杯子,享受的喝了一口才把含笑的眼神,放在他小弟的身上。
“所以说呀,这人就要谦虚低调啊,你瞧瞧你不就是一得意立马就衰。”
“这只是意外,概率问题。”弘昼反驳,反正他坚决不承认自个儿当时确实有点飘。
晓茹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四个孩子你来我往的斗嘴,生活啊,那是真相当的美好。
至此额尔赫回门之后,这王府才算是歇了下来。四爷因着太子的关系,现在真是越来越低调了,除了上朝基本上都不怎么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