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容老奴进去通报福晋一声。”
晓茹半个眼神也没给,直接道:“那就快去吧,我在正厅等着就行了。”
乌嬷嬷见也拦不住就急匆匆的去了内室,“主子,乐闲院那位过来了。”
四福晋拿着账本的手一顿,“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这个点儿过来?”
“侧福晋说是找主子有事儿,主子不会还是跟上两次的似的吧。”乌嬷嬷难得机敏了一回,谁叫每次针对这位的局都会被她先下手为强。
四福晋也想起上两次晓茹闹出来的动静,手紧了紧。
“你抓紧时间先去李氏那里。至于乐闲院暂时先莫动。”
晓茹坐在外间,看着外面的天色又掏出自己的怀表看了看。嗯,这个时间刚刚好呀,爷也该下衙回来了。
“怎么福晋姐姐还不出来呀,乌嬷嬷不是早就进去通报了吗?”晓茹嘟囔了句,收好手上的怀表看向正院的小丫头,“我记得你叫秀红是吧。”
“是,奴婢秀红。”
晓茹笑的和蔼可亲,“嗯秀红姑娘,劳烦你再进去禀报一声,就说我找福晋姐姐有急事。”
“侧福晋…”
小丫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刚出来的四福晋打断了话。
“呦晓茹妹妹,自我取消了下傍晚的定省,你这可是头一次过来呀。”
晓茹看见人就扬起了笑,“哎呦,可不是嘛。福晋姐姐贤惠大度心疼我们,取了这傍晚的定省。虽然妹妹特别想要过来和福晋姐姐说说话,但福晋姐姐都下了吩咐了,妹妹自然要惟福晋姐姐的命是从了。这可真是满京城,都再也找不到像姐姐这样宽容仁厚的人了。”
四福晋也笑着接道:“你这张嘴哦,可真真是让人爱的不行,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好听呢。”
晓茹歪着身子撑着下巴眨眨眼,“福晋姐姐,妹妹说话要是不好听,你就不疼妹妹啦。”
“那怎么会,谁都不疼,也得疼着你呀。不然万一你不高兴了,阴阳怪气的对我说话,那我可怎受得了呀。”四福晋带着点深意道。
晓茹微挑了下双眉,“可不是我这张嘴呀,是即能让人爱的不行,也能让人恨的痒痒啊。”
“呵呵呵呵…”四福晋笑出声来,“赶快说吧,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啊?”
晓茹转头看一下身边的人,罗嬷嬷和夏桑便将手上的东西呈了上来。
四福晋看着这几样东西,小手指不自觉的动了下。还是那一副端正的笑,微微带着点疑惑。
“这是?”
晓茹语笑晏晏的,“福晋姐姐,今儿个我无事,就让我院里的人来了个大扫除。然后身边的丫头就在房间,发现了这两样不属于她们的东西。所以我这就带着这些东西,过来福晋姐姐这儿了。还得劳烦福晋姐姐瞧瞧,是谁丢了这些东西。”
四福晋略微收敛了些笑,问道:“她们盘子里端着的是何物?”
“罗嬷嬷盘子里端着的,是我院子里一个小丫头在园子里捡到的。里面有两只分量不清的金镯子,一只羊脂白玉做的玉佩,还有一张二百两的银票。”
晓茹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看着四福晋,观察着四福晋有没有什么变化,很自然看不出什么来。
晓茹继续缓缓道:“夏桑端着的那个荷包,可就更夸张了些里面是一千两的银票。”
“什么?”四福晋面上带着些震惊,“这些真的不是她们。”
看着四福晋那震惊的模样,晓茹嗤笑出声,“福晋姐姐真会说笑,她们这些丫头每个月能领多少月钱,福晋姐姐还不知道吗?再者说了,这得多傻呀要把这么多的钱藏在自己的铺盖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钱多招贼吗?只不过…”
晓茹顿了下来端起茶小抿了口,一点都不着急下面的话。
“只不过什么?”
晓茹放下茶盏笑了笑,“她们有这么多的钱,没有及时拿回家去,可能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四福晋紧问道。
晓茹弹了弹袖口,四福晋要不要这么上道呀,她停她就问。不过晓茹显然没意识到,她每次停顿的时候眼神都是看着四福晋的,逼视着四福晋不得不追问。
“那就是这笔钱是用来陷害妹妹的脏款喽,正巧昨儿个出了章图理格格和宋庶福晋那事儿。这不刚好是一个陷害的好机会吗,所以这些东西才放在我身边的丫头房子中。等会儿再冒出来一个人指认这两个有钱财的人,自然而然的就会怀疑到妹妹的身上了。
瞧瞧这局做的,哼哼哼,要不是我今儿个一时兴起,给院子来了次大扫除,没准儿还真就被真幕后之人给套住了呢。”
晓茹笑着轻拍了两下手掌,笑的甜美而开心。
“福晋姐姐妹妹真是太幸运了,你说是不是啊。”
四福晋紧咬着后槽牙,这才把面皮给绷住了。
“哈哈,妹妹你还真是惯爱开玩笑呢?”
晓茹先是冲着四福晋灿烂的笑笑,然后就有些忧郁的撑在扶手上。“妹妹也希望这是开玩笑呀,要不然等会儿还真是挺麻烦的呢。”
晓茹忧郁了一下下,又冲着四福晋笑了起来,“福晋姐姐,你说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用来陷害我的话。那她的点儿可真是够背的呀,怎么就碰上我大扫除了呢。”
而四福晋现在也在心中暗恨,是啊,你怎么就今儿个大扫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