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竟是由精神力创造。
许千鹤大惊失色。“不……”
保护!
保护!
保护!
一条三米长而粗壮的黑色蛇尾拔地而起,横在甄爱和聿延礼的前面。
脑海空白的聿延礼,第一时间搂着甄爱,挡在她前面。
甄爱震惊不已。
而所有毒针钉在蛇尾之上。
“桀……桀……桀……有毒的……”
“哦,这是你的遗言?”
它难以置信许千鹤还能站着,蝎针的毒素会令对方意识混乱,除非对方的精神力很强大,又或许对方携带的毒素比它的烈。
“不可能!你——啊啊啊——”
一把铮亮的深色弯钩割下它的脑袋,滚烫鲜甜的血如雨落下。
咕噜噜,人形的脑袋滚到许千鹤的脚下。
“祁言捉活口!”
深色弯钩骤然消失,单薄的人影趁巢穴空间崩塌的瞬间,迅速逃离。
疾如风的骨翼割裂那人的后背。
他看见,那人破开的衣裳下面露出一块红色胎记。
当特研处的人赶到,看见躺在一楼的大家伙,吓一跳。
形如蝎子的虫身长着两把长刀前肢,尾巴却是两米长的蛇身,脖子处长着一对扇形的肉翼,看起来像眼镜蛇。
被砍下的脑袋掉在电视柜旁边,是人脸蛇嘴。
到来的生物研究团队看到大家伙,如同痴/汉遇到美女,两眼冒绿光,搓着手斯哈斯哈。
他们积极地联系大货车过来运走大家伙的尸体,舍不得给它打药剂变回人形。
“脖子有斑点,前肢符合关家案中使用的凶器。体型这么大,难怪以人形作案。”李法医检查道。
池荣兴看了眼它脖子上的六块小斑点,吩咐高夏去调查犯人的身份,然后朝当事人们走去。
三个异人加一个惊魂未定的普通人,这种组合令人吃惊。
“许法医,你又破案了。”他扬起微笑,有意无意地瞟祁言。
“犯人不是我们杀的,他被同伙灭口。”
“同伙?”
祁言不紧不慢地陈述事实:“他的同伙趁他和我们搏斗的时候,悄悄地割下他的脑袋,那个同伙是男性,背后有一块红色胎记。”
吊儿郎当的池荣兴立刻收敛微笑,用力地揪起祁言的衣领。“你确定那人的背后有红色胎记?没看错?没有刻意杜撰?”
“没看错,是圆形的红色胎记。”
“什么样的红色?深还是浅?胎记有多大?”
咄咄逼人的质问惹来其他调查人员侧目。
“淡红色,巴掌大。”
“你撒谎!”声嘶力竭的池荣兴青筋暴突,憎恨的目光仿佛要生啃祁言的血肉。“你杜撰事实想摆脱嫌疑对不对?我知道你这种人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老池。”许千鹤和高夏吃力地分开二人,“犯人死之前呼唤同伙为‘星’,你可以往这个方向调查。”
“星?”他侧头瞪着许千鹤。
“老池,你冷静点!”李法医也加入劝架的行列。
“……星?星……”他喃喃自语地松开祁言的衣领,魂不守舍地帮他抚平衣领的褶皱。“抱歉……我出去透透气……”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屋子的大门。
李法医叹气:“老池还没到成熟期的时候,妻子被异人杀害,儿子失踪,他可能联想到自己的儿子。”
高夏第一次听说,震惊不已。“难道他的儿子背后也有胎记?”
李法医摇摇头,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为什么同伙会杀害这名犯人?他们闹内讧了吗?”
许千鹤和祁言把巢穴空间内发生的事说一遍。
两者的证词一合上,他们发现由始至终,攻击他们的只有一个异人。
“真是奇怪,同伙为什么不攻击你们?难道他早就对犯人怀恨在心,等到这个机会偷袭?”
“同伙的凶器与孕妇命的凶器相似。”李法医补充道。
“等等。”许千鹤突然打断,“犯人临死前呼唤过同伙帮忙,要是闹翻,他不可能呼唤同伙,更不可能不对同伙防备与他一起猎食。”
“对啊,这两个犯人的关系好奇怪。”
“那个……同伙是不是没有参与关家案?”
许千鹤三人,齐刷刷地注视发问的祁言。
“是。”她灵光一闪,“我有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不一定准确,但是可以作为新的调查方向。”
“你说。”高夏涌起一腔热血。
“同伙与关可可一家有过接触。”
当她质问犯人是否关家案的凶手,她感到另一股转眼即逝的愤怒情绪。
善后的工作进行到凌晨五点多,大家伙的尸体被裹上大型的黑色塑料膜,趁凌晨四点乌漆麻黑的时候,偷偷运走。
天快亮,特研处的人才离去。
甄爱担惊受怕几小时,累得蜷缩在沙发上,明明很困却睡不着。
聿延礼一直在旁陪伴她。
许千鹤踌躇地走来,没敢离她太近。“忙了整晚,你们快去休息吧,我和祁言准备回家。”
甄爱一愣,“天还没全亮,你们现在回家?”
“对。”她苦笑,“大家都很累,我们不打扰了。”
甄爱看出她眼里的闪躲,气得肝疼。“你这个傻瓜!你以为我会嫌弃你害怕你吗!我不准你们就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