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害怕自己。
也可能她想逃离。
“这几天我不会出门。”
他诧异地抬头看对面的甄爱。
甄爱慢条斯理地夹一块虾仁进碗里,容颜冷淡。“我不会给任何人造成负担,也不会让你自己扛下一切。别误会,合同里有写。”
合同的每一条细则他记得清清楚楚,哪有这种奇怪的细则,欣喜之色洋溢眼中。
午饭后,许千鹤和祁言与两位主人家道别,驾车离去。
祁言在副驾驶倒头睡下,累得睁不开眼。
主驾驶的许千鹤偷偷地笑了笑,驶出聿宅的铁栅栏大门。
等待绿灯的时候,许千鹤接到一通陌生人的来电。
“请问是许法医吗?我是祁言的哥哥,想约你谈一谈。”
她看向熟睡的祁言,答应下来。
傍晚,她抽空到咖啡厅赴会。
斜阳打在冷漠斯文的男人身上,他眉眼藏锋,并不客套,直接表明来意:“许法医,我们祁家希望你离开祁言。”
“理由。”她声声如霜。
“他许久没回家,我们不希望你耽误他的事业发展。”
她冷笑,“据我所知,他经常出差考察,不回家和我没多大关系。祁先生,你给的理由不充分。”
祁堔冷着脸补充道:“祁言始终会回来帮忙打理家业,我们已经为他找好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希望你识趣地退出。”
日落西山,对面的男人已经离去许久,她喝掉冷了的咖啡。
味道发苦。
作者有话说:
不慌,毕竟不是狗血文。
呕心沥血的加更,能等到大家的留言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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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血字
天蒙亮,幽暗的曙光落入宽敞的卧室。
□□的女人因为胳膊晾在被子外面而冷醒。她迷迷糊糊地缩胳膊进被窝,迷迷糊糊地发现被子被黏着,扯不动。
“霍少……”
她翻身朝向旁边的男人,胳膊亲昵地搭上他的胸口。不料,瘆人的冰凉吓醒她。
睁开眼便看见一张皱巴巴的纸盖在男人的脸上。他一动不动,犹如太平间盖上尸布的遗体。
“霍、霍少?”
她无措地戳一下他光溜溜的手臂。
好硬!
接着,她瞄见被子渗有大片血红,颤抖着坐起来,掀开她身上的被子看过去。
“啊啊啊啊啊——”
警戒线封锁现场,拍照的咔嚓声为死者演奏丧歌。
池荣兴和杨霆凝重地注视床上的尸体。
“好奇怪的死法。”经过的苏慧打寒颤,硬着头皮做痕检。
上头决定,特研处与司法鉴定中心合并。在苏慧等人休养期间,周达给他们上完理论课。
他们对当前的巨变有所了解,吓得夜夜不敢眠。特研处为了培养技术人员,安排他们和生物研究团队住同一栋宿舍楼,表面上是包住的福利,实际上是保护这些菜鸟。
林逸帆不愿意加入特研处,主动辞职,不知去向。
“墙上的符号是什么意思?”杨霆苦恼地嚼口香糖。“圆形的茶几和一圈烟灰摆成同心圆,是系列作案。但这一次墙上多了不明符号,死者只有一名,那个组织到底想干嘛!”
床头靠着的墙壁上,用血画了一只眼睛、一个同心圆被一条横线贯穿的图案。
“早晚端了这群狗娘养的!”池荣兴闪过阴狠之色。
“他们突然改变作案手法,真令人不安。”
“呀!你们过来看看!”
听见苏慧的呼喊,杨霆和池荣兴来到落地窗前。
苏慧指着缠绕窗户月牙锁的发丝,发丝的末端夹在两扇窗户紧闭的夹缝中。
“密室破解了,快收集验DNA,运气好的话,头发的另一端连着头皮。”
许千鹤和李法医在床边做尸表检查,发现尸体脸上的纸已经贴牢,不敢贸然揭下来。
“全身尸僵,尸斑开始沉淀,死亡时间约5至6小时。纸渗过水,起皱变硬,已经能塑造死者的五官和脸型。”
李法医严肃地看向开膛破肚的尸身,“凶手不是为了觅食,更像是惩罚。”
“嗯,凶手的四肢有被勒的痕迹,床单被抓过——”许千鹤顿了顿,“脸上的纸阻止他呼救,他越吸气,纸贴得越紧。”
“这是古代的一种叫‘贴加官’的刑罚。”
令两位法医费解的是,凶手来自血蔷薇组织的话,居然放过与死者共枕的情人。
这案件疑点重重,许千鹤和李法医分头勘查,助手何雪莉不停给现场拍照。
她刚到转换期,但凡有视线扫过自己都能感应,情不自禁地打哆嗦,还没能适应这种变化。
地面散落几只计生用品,戴着口罩的许千鹤面不改色地夹起,放入物证容器密封。
贪婪的情绪穿过警戒线,擭取相中的猎物。
针刺的感觉使她头皮发紧脖子起鸡皮疙瘩,那些肆无忌惮的视线仿佛一把手术刀,当她是洋葱一层层割开,琢磨个透。
许千鹤抬眼瞅视线的源头,哭哭啼啼的闹声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