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其实是她单方面冷战,虽然他不知情,并答应处理“未婚妻”的事,但她想冷静几天。
肩负的质疑之声好不容易减轻一点,结果又增加,她需要好好地思考两人该怎么走下去。
“你继续检验,不用管我。”
“要等很长时间才有结果。走,我们去食堂吃夜宵,化悲伤为食量!”
许千鹤认为是个好主意。
翌日,四月中下旬的阳光和煦明媚。
老百姓兢兢业业,上流社会的人士则举行奢华的聚会。
顶级会所的桥牌室充满女士的香水和脂粉味,珠光宝气的名媛和阔太,一边品尝红酒,一边打牌消遣时光。
霍薇时而不适地轻揉鼻子,含笑摸牌。
“小薇,现在是春天,小心鼻敏/感。”邻座的母亲提醒道。
“我会的。”
对面的阔太有意巴结,笑盈盈地插嘴:“听说小薇准备和祁家订亲了?恭喜呀!”
“谢谢。”霍薇礼貌莞尔。
霍家和祁家联姻如虎添翼,其他阔太羡慕不已。
邻桌的祁太太听见,心里既高兴又很不是滋味。
霍薇名声极好,愿意当她的媳妇她自然高兴坏了。然而那脑子拐不过弯的幺子不答应,抱着他那法医女朋友不撒手。
气死她了!
他去下墓已经够晦气,再找一个跟尸体打交道的女朋友,晦气加晦气,还能过日子?
“我去一去卫生间,失陪。”祁太太气得笑容僵硬,拿起手抓包起身。
“我也去,一起吧。”邻座的阔太也起身。
这时,某三个女人互相递眼色。
会所的卫生间播放悠扬的音乐,喷洒柠檬香,祁太太坐在马桶上如厕,托腮沉思怎么教训不肖子。
门外突然响起轻盈的“吧嗒”之声,她凝神倾听之际便没了声响,于是不以为意地继续发呆。
隔壁的隔间响起冲水的动静,随即是开门的声音。
咚!
隔壁的人撞到隔间板上。
“你没事吧?”祁太太问。
隔壁没有回应。
她努嘴,腹诽对方没有礼貌,喝红酒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
完事后,她拿起手抓包离开隔间。正想拿出唇膏补妆,她看见镜子里的隔间有人坐下,半掩的门遮挡对方大半身体。
真喝醉了?
祁太太无奈地放下手抓包,过去扶对方一把。哪知门没完全推开,她从门缝看见一起上卫生间的阔太被割喉,鲜血染红她特别定制的衣裳。
“啊!”
警戒线再度封锁,棋牌室内所有人禁止离开。
“警察先生,我说了不关我事……不信你搜我的身,我连指甲刀也没有带!”
祁太太作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同时也是在案发时间中与死者独处的人,理所当然地成为头号嫌疑人。
她心慌意乱,腿软乏力,万分后悔去上卫生间。无论她怎么向警员解释,都被要求安静地等刑侦大队来勘查。
没多久,杨霆带人来办案。
由于霍家的母女俩也在案发现场,许千鹤带上何雪莉等人加入调查。
雷厉风行的勘查队伍闯入桥牌室,吓呆一众名媛和阔太。
“小许、小苏,案发现场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杨霆提醒道。
“了解。”
祁太太坐在一众女伴之间,呆呆地凝视女法医们戴上手套。
小许?啊……长子给她看过她的照片,那个短发的女法医就是她……
不知道为什么,祁太太一阵心虚,期望她没有注意到自己。
以这种方式见面,好丢脸。
“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我先给你录口供。”杨霆揣着小本本走来,“姓名?年龄?家庭情况?”
她瞄见许千鹤看过来,低声回答:“任雪凤,年龄52。家庭——”
“继续啊。”杨霆抬眼。
她支支吾吾,拖延到许千鹤远去,才说:“丈夫是祁震,我是无业的家庭主妇,有两个儿子……咳,那个她们是你们的法医吗?”
“是,她们会辅助我们锁定凶手。”杨霆特意扫视一众嫌疑人的表情,观察谁心虚。
“我以为是警察抓凶手。”
杨霆眯眼,“法医会根据凶手在尸体留下的痕迹,锁定真凶。不用慌,我们不会抓错凶手的。”
祁太太激动地握着杨霆的手,“靠你们了,警察同志们!”
众名媛阔太不明觉厉,同时暗道倒霉。
顶级会所的女卫生间宽敞豪华,一队人在里面勘查也不会挤。
“没想到第一次来高档会所是因为凶杀案,卫生间比我家的客厅还大。”苏慧一边吐槽,一边检查没关紧的窗户。
她拉开窗探出脑袋,情况如自己所料。
“卫生间的窗户离走廊的窗户大概三米距离,外面有落脚的横梁,横梁上有鞋印。”说着,她爬上窗户准备翻出去。
“小心点。”许千鹤叮嘱。
“放心。”
许千鹤与何雪莉搬尸体出过道,检查死者脖子上的致命伤。
“死者的嘴巴四周留下指印,被凶手捂过嘴巴阻止呼救。”
许千鹤点点头,“你认真查看指印,有手套缝纫的衔接处。”
“对耶,要是没有外人进过桥牌室,凶手就在她们之中,她们佩戴的可能是皮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