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下次别乱跑了。”她一把抱起吉娃娃,“宝宝?”
她正奇怪爱狗安静过头,须臾瞧见怀里的它扑来,喉咙剧痛。
她的爱狗居然咬破自己的喉咙。
“你……”声带迅速受损,她发不出声音。
“库库库~被自己狗反咬一口呢,真可怜。”
这声音……
大妈难以置信地看向粗壮的树后。
狼尾头的男子信步现身,带着戏谑的笑容。
她很想问为什么他能控制自己的狗,也想问为什么自己感觉不了他的气息。
祁言抬下巴,戏谑的笑加深成残忍的笑,茶色眼眸若隐若现血红。
吉娃娃往死里咬她,扯出乳白色的软喉骨。
怒火中烧的大妈徒手把爱狗身首分离,鲜血飞溅,祁言嫌弃地后退躲开。
一息间,毛茸茸的尾巴甩向祁言。
“真丑陋。”
多亏他之前滋扰警告小区的同类,知道大妈长毛茸茸的尾巴。
“唔——”尾巴轻易被他扯断,痛不欲生的她喊不出声,无处宣泄,逼得冷汗涔涔。
然而折磨还没结束,他的衣袖扭曲了一下,坚硬的手指插/入她的胸口。她以为他要掏心吃掉,哪知不对劲的是胸骨。
他妈的竟然抽掉一根胸骨,不,是吸收!他吸收掉她的第一根胸骨!
她惊恐地瞪着笑吟吟的祁言。
这是什么怪物?比韦风还恐怖!
剔骨之痛抽调她的气力,才吸收掉第一根,她便支撑不住跪下来,看似对他臣服。
这里的绿化带茂密翠绿,树木遮挡虐杀的一幕。
一秒后,她失去第二根胸骨,嘴里吐出大片鲜血。
她正第二次经历生孩子的剧痛,甚至比生孩子更疼。生孩子的阵痛有几秒喘口气,现在的疼则是持续、频发的,没机会给她喘息。
她面如死灰,向祁言露出哀求的眼神。
——求求你停手,求求你别杀我!
——我愿意当你的狗,我不想死。
——我错了,我不该袭击她!
——好痛,好痛!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库库库~要不是担心被人撞见,我真想跟你慢慢玩,可惜了。”
大妈疼得痉挛抽搐。
这怪物是不是没了人性没了情感,居然露出冷冰冰的欣赏眼神?
眉眼弯弯的祁言加速吸收她的骨头。
结果,她癫痫似的不停痉挛,两眼翻白,圆润的身形宛如漏气的气球,迅速消瘦。
趁着胳膊的骨头还在,她拼死攀上他的胳膊。
目光怨毒,嘴角勉力扬起。
——她知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啊?她知道后一定会离开你这个怪物!巢主死了你们也不得好死,你独自腐烂发臭吧!哈哈哈哈!
她的眼神使祁言不爽与不安,早知道先吃掉她的头骨。他收起玩弄的心思,急速吸收她的所有骨头。
最后,他面容阴鸷,令大妈污秽、扁扁的皮囊变成骨灰。
和煦的春风吹起她的骨灰,四处扬洒。
下午,特研处的商务车载许千鹤回到小区。
“许法医,你的箱子。”高夏把从现场捡回来的勘察箱还给许千鹤。
“谢谢。”
她莞尔,清丽疏离的笑容使青涩的高夏摸后脑勺笑。
“许法医,你的小区问题好大。”池荣兴顺手点燃一根香烟,悠然环顾东拆西拆的小区。
水泥地被推土车挖出长长的大坑,暴露地下的水管。镶嵌墙角的小水管被一群维修工人围着修理,小区千疮百孔。
许千鹤对此惊愕不已。
围观的业主怨声载道:“要修多久啊?从凌晨开始就不能用水,逼我们搬出去吗?”
“就说狗物管不干人事!水管里塞满头发也没人管,堵得不能用水才找人来修理,那些狗东西肯定贪污了我们的管理费!”
“不是,管理费事少,头发为什么堵在水管里才是重点,你们不担心水箱藏尸,我们一直喝尸水吗?”
此言一出,围观的业主脸色发绿,有的当场干呕。
许千鹤对物管也有怨言,早向他们投诉,他们居然不当回事。
“水管遍布小区,而管道有异物,会不会是巢?”
高夏的疑问引起她好奇。“巢是什么?”
池荣兴惬意地吐出一圈白雾。“能力强的异人能够运用身体的某部分和精神力筑巢。巢穴等于一个防护堡垒,而巢壁是巢主的神经末梢,是巢主的眼线。”
“韦风是巢主……”她将一切联系起来,“他死了,巢穴没了活性等于死物,因此暴露蜘蛛丝的存在。”
所以她走了狗屎运干掉了小区的boss?
“没错。你很适合加入我们。”池荣兴坏笑着吞云吐雾。“但别高兴太早,你们小区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是因为有巢主看守,一旦这里没了巢主,其他异人甚至巢主会趁机潜进来觅食。”
高夏忧心忡忡地劝她:“不如你搬走,别说巢主,光是他们的巢穴就很难对付。”
许千鹤眉头深锁,然后摇头。“搬去哪都一样。”
“其实高夏说得没错,除了巢,你们小区还有别的大问题。记得华胜县的三名死者吧,其中一个又是住在你们小区,戴眼镜的男青年,不知道你见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