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合上的前一秒,许千鹤看见她勾起嘴角。
“莫名其妙的女人。小鹤,别在意她,她变相夸你好看而已。”
“她说得对,哪儿都死过人,放宽心吧。”
两人推着行李箱来到顶层六楼,遇到一对出门的老夫少妻。男的五十岁左右,女的不超过二十五岁,要不是女的亲男的一口,两人以为他们是父女。
“咦?新搬来的邻居?”年轻妻子眉目流转,打量的是俊得魅惑的祁言。
而老丈夫的视线在许千鹤的身上停留。
“是的。”
礼貌打过招呼,两人跟夫妻俩擦肩而过。
当两人停在603门前,夫妻俩面露惊恐。
“你们住603?”
“有问题吗?”祁言语气不善,十分不爽老丈夫看许千鹤的眼神。
“6、603死过人……还是年轻的女人。”年轻妻子战战兢兢,盯着许千鹤“好心”提醒:“那个女人长得美,但死的时候全身被剥皮,好可怕。”
“谢谢提醒。”许千鹤淡然回应。
“你不害怕吗?”她撇嘴。
“全身剥皮而已,比碎尸完整美观。”
老丈夫:“……”
年轻妻子:“……”
“哈哈,你真幽默。我们赶着去吃晚饭,拜拜。”
祁言不厚道地嗤笑。“想吓唬我们,早了一万年。来,我们看看新家是什么样子。”
“新家?”她晓得他用词不当,可是无从反驳。
新家的装潢是女人的审美:北欧风格的白色家具、田园碎花窗帘、可爱的电视柜摆设……
“你的朋友是女的?”
酸溜溜的味道滑过心扉。
“男的,他说这里一直卖不出去。噢噢噢,原来小鹤吃醋了?”
许千鹤觉得他喜滋滋的表情很讨厌,红着脸推行李箱到其中一个卧室。
三分钟后。
“祁言!你进来!”
当他进来,明白为什么她的语气很凶。
床头柜放着一叠女模特杂志,布料很少那种。更甚者,她在枕头底下找出一条红色的丁字/内/内。
她的脸蛋像成熟的桃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祁言:“如果我说我被坑了,你信吗?”
“你的朋友……结婚了?”她委婉。
“没有,他的女朋友能从六楼排队到楼下。放心,我心里的房子只被你填满。”
“……”
她脸红扶额:“我睡另一个卧室。”
“其实我和你挤一个卧室也可以的。”
“没门。”
祁言哀伤地叹气。一瞥床上的污物,阴恻恻地笑了笑,优雅地打电话给损友,口吐芬芳。
作者有话说:
再一次鄙视心机这个boy。
即将开启第一个小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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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贴贴
入夜,小区的维修工程终于消停,恢复平静。
个别业主继续住家里,下班就往家里赶。
昏黑的客厅没有开灯,从外面射/进来的灯光晕染黑长直的少女,她坐在餐桌前,大口啃咬肉食。
邻座,坐着一副白森森的骸骨,黑洞洞的眼眶注视冰冷的家。
回到家的父亲看到一地血腥,硬着头皮换上拖鞋进屋。
“你没跟妈妈打招呼哦。”少女温馨提醒。
父亲咬牙,被迫看向可怕的骸骨。“老婆,我回来了。”
少女勾起血红的唇,目送他狼狈地逃回卧室。
“妈妈,我要变得更厉害才行。”
“妈妈,今晚的晚餐太糙了,还是楼下的许姐姐娇嫩,我要快些和许姐姐做朋友才行……”
骸骨安静地聆听少女的心愿。
临近四月,晚风送来黏湿的水汽,窗外绵绵细细的雨珠折射迤逦的灯光。
卧室半合碎花窗帘,台灯下的学习笔记字迹秀丽,专注看书的目光熠熠生辉。
身穿宽松居家服的许千鹤坐在书桌前,齐肩短发披着灯光,贴创口贴的手指翻动书页。
她看了看手表,决定到此为止准备睡觉。
一转身,便看到门外探头探脑的祁言。然而她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床上的兔子布偶上。
“做什么?”她没来由心虚,挪步遮挡兔子布偶。
他笑眼弯弯,“没想到你把它也带来了。”
“不行么?”
“是不是习惯每天抱着睡觉呀?”
被揭女儿家的小秘密,她噔噔噔地快步走去关门,“不关你的事!”
“等等——”他用力抵门,表情却委屈巴巴。“我今晚打算睡沙发,可是沙发太小,睡得不舒服。”
再看不出他的坏主意,她就傻了。她想了想,学他摸头顶安慰道:“忍耐几天就能回去,晚安。”
房门无情地关上。
祁言碰一鼻子灰。
许千鹤跑上床抱着兔子布偶,不禁扬起嘴角。
上小学开始,严厉的父亲把她的玩具、布偶、洋娃娃扔进垃圾桶,费心栽培她成为医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