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地点没有规律,没有预知性。”
“只知道他们专门挑三个受害人下手。啊啊啊……头疼死了……”
专案组的猎人们抓头发哀嚎。
李法医送来食堂调制的咖啡和奶茶,分派给每个同事。他拿着一杯香醇的奶茶到许千鹤旁边,“喝些甜的有助于思考。”
“谢谢。”
食堂的食物能饱腹,她自然不客气。
“恐怕是职业生涯中最复杂的案件。”李法医凝视白板的照片感概。
“是啊,完全没头绪。”
李法医轻晃咖啡,岔开话题:“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凡是调查陷入死胡同,证明我们忽视最重要也最明显的线索。”
许千鹤不解地侧目。
“老李,说说看。”后面的池荣兴插话。
“以前遇到一宗奸/杀案,女受害人在树林遇害,下/体没有留下精//斑,脖子留下五个指印。恰好有一个拾荒的中年人经常穿过树林去垃圾场,我们第一时间控制他。”
李法医惆怅地吹热乎乎的白雾。“可是他有不在场的证明,他的指印与尸体脖子上的不吻合,调查陷入死胡同。”
“后来呢?”她很感兴趣,尤其是前辈的经验,对她而言如获至宝。
“呵,后来我找到破案的关键线索。”
“是什么?”
池荣兴也竖起耳朵听。
“死者的运动手表。你知道吗,我后来请技术人员破解死者的运动APP密码,才发现她每一晚都跟网友比赛步数。更巧的是,其中一个网友是她的同学,男性。”
许千鹤醍醐灌顶。“死者是不是在APP的圈子发过跑步动态?如果她没有心眼留下定位,她的男同学一定知道她什么时间在哪里跑步。”
“没错!凶手正是利用这个APP作案。”李法医露出赞赏的眼神。“凶手曾经追求死者失败,怀恨在心将死者奸/杀。”
“幸好你发现运动手表的线索,不然让凶手逍遥法外。”
李法医笑了笑,“所以我们目前一定忽视了最显眼的证据。小许,死者身上的每一处、每一个物品都不是多余的。”
许千鹤重新审视白板上的照片,然后去问喝咖啡的池荣兴。“你们调查过死者脸上的花纹吗?”
“问过搞艺术的,他们没见过这种花纹。又问过心理专家,他们说这是凶手享受的仪式感,花纹可能跟凶手的经历有关系。”
“血蔷薇是一个组织,每次作案的犯人不一定一样,他们能办到在每一个死者脸上,划一模一样的花纹吗?”
他顿住喝咖啡的动作。“确实差不多一样。心理专家的说法不适用于一个组织,但或许适用于组织的首领。”
“既然凶手有多人,他们划的花纹相差不大,证明这花纹有出处。”
“可是我们问过有名的没名的艺术家、博士之类,他们都没见过啊。”
许千鹤目光如炬,“花纹不一定代表艺术,还可能是民俗文化。”
他愣了。
许千鹤一口闷掉整杯奶茶。“我出去一下,回头告诉你结果。”
空掉的奶茶杯塞到池荣兴的手里。
“祁言,你回到家了吗?我有急事找你,想问你一些关于傩面具的知识。”她边回换衣间,边与祁言通话。
昨晚的聚会上,她听过他的同学们讨论神秘莫测的傩面具。
“我在家,你现在回来吗?”
她想起身上残留的尸臭,忐忑不已。“对,可以下班了。”
接着,她把其中一名死者被划花的脸部照片打印成黑白图片,带回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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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傩面具
晚上八点,司法鉴定中心。
猛烈咳嗽的声音传遍法医门诊,电脑前面的何雪莉用纸巾捂嘴,一边咳嗽一边打字,整理尸检报告。
下班的老陈走来轻拍她的肩膀,“早点回去休息吧,春天是流感的高发期,别连你也病倒。”
感到手里的纸巾温热,她悄悄地揉成一团藏在手心。“我做完报告就会回去,免得被林怼怼嘲讽。”
“唉,他也病了,哪有时间嘲讽你。走了,明天见。”
“嗯嗯。”
等老陈离开,她急忙检查手里的纸巾。
咳血了。
她一阵后怕。
这时,背后突然响起悦耳的音乐,她疑惑地回望。
白色灯光笼罩的走廊空无一物,两侧的解剖室大门紧闭。
听错了吧。
她转回去继续打字。
一息间,她背后的走廊多了一个枣红色的音乐盒虚影,发出若有若无的旋律。
另一边,特研处调查部。
“高夏,雅荷苑路段的监控还在你那吗?”池荣兴扔掉两个空杯进垃圾篓。
“在啊,你想看哪一天的?”
他报了个较久的日期,正是猎人围捕碰瓷老太的那天。
“为什么看那天的?”
“那个老太天天藏在下水道?总觉得疏忽了什么。你发给我。”
池荣兴托着下巴观看那天整天的监控录像。老太肯定打算报复,不可能不出现在雅荷苑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