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味道愈来愈浓烈,他越来越沉溺其中。
触到她的温度时, 他缓缓闭上眼睛。
胸口里似有一只手在抓他。
这一刻, 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中。
他屏住呼吸, 头脑昏胀,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她是他的了。
汽车在空旷的路上行驶而过。
他的手贴到她的脑后时,南漓的心跳漏了一拍。
江衿言的脸越靠越近。
他的耳朵莫名得红,像切开的三文鱼。
而她也快被不断升高的温度蒸熟。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她的意志力不是很强。
他的样子太有魅惑力。
后脑勺传来酥麻的感觉,她抓住他的肩膀,没碰到皮肤,而是把他的衣服拧在了手里。
那就不要抵抗。
空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全部被他的气味占满。
清新的薄雾味,令人想到茂密的森林,青草和树枝的味道,常年处在潮湿的环境下,变得隐秘而又宁静,待到大雾四起,鼻间里伏进细细密密的水汽,混合着草木香灌入身体,难以言喻的舒服。
心里有种占有欲,想要汲取更多更多。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所以当她不自觉低头,碰到他的鼻梁时,她猛地一惊。
她到底在做什么?
口腔里的龈肉在发颤,她舔过一圈牙齿,咬住下唇的肉。
南漓望向他,江衿言闭着眼睛,鼻子在她的脸上似有似无的经过。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又痒又酥,还有些清凉的触感。
大概是她的脸太热了。
她不觉得讨厌。
江衿言此刻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们也从未离得这么近过。
她慢慢松掉唇上的肉,深呼吸。
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在酒精的加持下这种罪恶感很强烈。
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包括她现在的沉迷。
他的手心带着滚热的温度。
他抚摸着她的后颈,按向他自己。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隔着柔软的发丝,他们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缠绵厮磨。
温热的呼吸描绘着她的唇峰。
气氛旖旎,一室的春光。
高跟鞋横躺在地上,长长的绑带缠绕在一块,透着股禁忌感。
他的呼吸声由轻变重,听得她的耳根发烫。
她整个人都像待在蒸笼里。
不断蒸腾的热气,蒸发了她的理智。
她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她在做什么?
可又无法找寻到答案。
或许根本就是她不想知道答案。
她闭上眼睛,漆黑的世界里,她迷路了。
他的另只手覆上来,气息由弱变强。
她感受到压迫,本能地往后仰,被他的手按住。
在她后颈的手惩罚性地加重力道按向他的方向。
感受到疼痛,她发出一声嘤呢。
江衿言的大脑在听见这声撒娇时彻底沦陷,迅速抬起腰便要吻上去。
她搂住他的脖子,就如伸出的藤蔓。
在躲,又像在抓。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很乱。
天旋地转,玫瑰被雾笼罩。
唇瓣相碰的时候,他的手插到她的腰后,紧紧地箍住,圈进自己的地盘。
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南漓浑身僵硬,手脚发抖。
少年的气息像疾驰而来的火车,电闪雷鸣之间,她想到了水母,野猫和隧道。
很多画面在眼前飞速闪过。
脑海里的问题消失了。
答案已经不重要。
她勾住他的脖子,埋进他的怀里。
他的胸口像喷薄而出的熔岩,灼热着每一寸皮肤。
心跳从未如此快过,她几乎觉得自己要出问题。
很快,怀疑就消失了。
因为她听见少年有着和她一样的心跳。
她抓紧衣角,隔着布料陷进手心。
江矜言的唇从她的耳边划过,顺着鬓边的碎发,去碰她的嘴唇。
手心里传来的痛意,让她找回点冷静。
她微微侧头,他的唇瓣滑到她的唇角。
“不可以。”她说道。
说完才发现,她的嗓音黯哑的不行。
他睁开眼睛,落在她的视线里。
南漓的牙齿在战栗,她怎么可以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他很快摸上她的脑袋,抚慰地轻拂。
“你没错,没有人会怪你。”他用气音说,很低很低。
但是她的距离完全可以听清。
他不想她有心理负担。
她用力,想要挣脱他。
江矜言怎么可能会轻易这么放开她。
因为他知道放开她之后,以她的性格一定会躲他躲得更远。
在她想要逃避的时候,他握紧她的腰,抵住她的额头,试图让她镇定下来。
“你看着我,不要躲。”
南漓暂时停住动作。
她看着他,粗重地呼吸。
“江矜言,我们都做了什么?”
“是我勾引了姐姐。”
江矜言眨眼,毫不避讳,如果她认为他们之间是罪恶的话,那么所有的罪都由他来承担。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