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护措施做的更稳固很有必要。
娄宴见盛溦溦不急不慢的动作,不由地想:一层纱两层帘,又不是铜墙铁壁,她这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么?这想法真是新鲜。
躺上床的盛溦溦,本来还担心自己换了床会睡不惯,况且又是和娄宴一个屋,肯定会心惊胆战到半夜,谁知她压根白担心了,累了一日,头刚挨枕头就睡着了。
反倒是娄宴睡不着了。
见床头上燃的香薰,想到她说的“镇定安神”,娄宴不禁一阵恼怒,这香薰哪有半点儿安神的作用,分明把他烧的更旺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娄宴索性起身下榻,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盛溦溦的方向走去。
第14章
掀开隔帘,又挑开两层床帘,娄宴看到侧身躺在床榻上的盛溦溦,她睡的很沉,呼吸清浅,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走近,因为离窗户很近,月辉从窗外照进来,洒在她的侧颜上,睫毛又长又卷,遮住她那双爱笑的眼睛。
床榻不似琉璃榻,即使凉,也只是刚躺上去时有些凉意,很快便被身体捂热,只是睡了一会儿,盛溦溦的额上便出了细密的汗丝。
盛溦溦咕哝了一声,娄宴没听清,微微弯了腰凑过去,清香酥骨的气息立刻朝他狂袭而来,令他挺拔的身体不禁一颤,只听她轻轻地道:“我也要钓鱼……钓鲤鱼……”
钓鱼?娄宴兀自蹙了蹙眉,一个女孩子怎么竟喜欢做些男子喜欢做的事?
盛溦溦毫无察觉,翻了个身,腿轻轻一蹬,便将搭在身上的薄被蹬开,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想起上一次她生病时,也是这般爱蹬被子,娄宴眼内的黑意更浓了一些,弯腰将薄被重新替她盖好,动作笨拙僵硬却小心,冷漠的一张脸慢慢浮起一丝促狭般的笑意:“看上去很会照顾人,原来竟也这般爱蹬被子。”
竹榻太窄,再蹬被子就该蹬地上了。
娄宴叹息一起,弯腰将盛溦溦抱了起来。
……
盛溦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琉璃榻上,震的她差点儿从榻上蹦起来。
明明记得自己是在睡在竹榻上的啊,而且还拉了隔帘和床帘啊,怎么竟然在琉璃榻上呢?难不成昨夜自己真的没把持住……
该不会把娄宴给……
想到这里,盛溦溦浑身冷汗直冒,屋里也不见娄宴的身影,她赶紧穿鞋下榻,匆忙出屋寻了一圈,发现娄宴在院子里练剑,没有穿那身铠甲,只一身玄青色长衫,动作时而闲云流水,时而急风暴雨,既凸现俊朗儒雅,又不失果敢英气,说他是天仙下凡,也没人会质疑。
盛溦溦一步一步朝娄宴挪了过去,心里已然没了底气,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娄宴的神情,而对方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这让盛溦溦心里更加恐慌了。
盛溦溦噙着讨好的笑,招呼道:“殿下……起的好早啊,昨夜睡的一定很好吧?”
娄宴闻言也不应声,自顾自地练了一套剑法后,方才淡漠地“嗯”了一声,语气根本听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盛溦溦有些懵,她本想从中试探自己是怎么上了琉璃榻的,可是娄宴这模棱两口的回答,倒叫她不知所措了。
总不能直接问他,自己是怎么爬上他的榻的吧,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帕子。”
怔忡间,娄宴朝盛溦溦伸出了手,她条件反射地从凳子上拿起锦帕递了过去,感觉拿锦帕的手都有些抖了。
“殿下练了剑,可要吃点儿东西再沐浴?”
听到沐浴二字,娄宴淡漠的神情中多了丝看也看不透的深不可测:“不必。”
“哦。”
娄宴将剑往她怀里一扔,不急不慢的擦试额上的汗,尔后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往屋里走去,步伐甚是悠闲自在,反倒让盛溦溦的内心更加焦灼不安,如同热锅上的亿万只蚂蚁一样。
总觉得娄宴的态度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还不进来磨墨?”
盛溦溦见娄宴目光微有不悦,也不敢多说话,赶紧跑进屋内,先将剑挂了起来,再乖乖地去给娄宴磨墨。
见桌上摆着的果盘里,除了几片桃子没了以外,其他的水果丝毫未动,盛溦溦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问:“殿下喜欢吃桃子?”
娄宴眼皮也未抬一下:“勿试图打探孤的喜好。”
盛溦溦瞥瞥嘴,怪不得南边果园里有十来颗桃树呢,她还奇怪,一般府邸很少栽种桃树,即使有最多一两颗不得了了,太子府一栽就是十几颗,原来竟是因为娄宴喜欢吃桃子。
早膳后,娄宴没有让盛溦溦跟着:“后院碧莲池旁,有一些鱼,你且将它们放入池内。”
“放了?”盛溦溦突口而出:“殿下是要钓鱼吗?”
“不可?”
“当……当然可以啊。”放了,再钓上来,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盛溦溦麻利地戴着手套,赶到碧莲池边一看,哪里是一些鱼啊,足足五六大桶鱼啊,不仅有成年的大鱼,还有小鱼苗儿,一个个活蹦乱跳的,看着特喜庆。
好在碧莲池够大,要不然这么多鱼恐怕要为争地盘打架。
放完了鱼,时辰尚早,盛溦溦也没什么事做,索性找了绳子、竹杆儿、篮子往果园走去了。
桃子不仅可以生吃,还可以做桃酱、做桃酥、做桃罐头,最重要的这些都可以拿来卖,嘻嘻,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