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更久远之前。
更久远之前,只有前世。
她前世见过小婵吗?
许有色努力回想着前世的记忆,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小婵。
“融融姐。”小婵出声唤道:“你怎么了?”
许有色摇摇头,挨着她坐下:“还有多少作业?”
小婵拿出一张很大的试卷说:“别的都快写完了,就还剩这张卷子。”
许有色接过试卷看了一下,对小婵说:“你把上面你觉得不会的指出来。”
小婵立刻笑开:“融融姐你要给我补课吗?”
第255章 代号&判不了
“对啊。”许有色就笑:“这样不耽误你出去玩儿。”
“哇,融融姐你真的太好了!”
小婵张开胳膊抱了下许有色,兴奋的笑颜和匀匀星星兴奋时没有太大不同。
一个小时后,许有色给小婵讲解完了试卷上的一些难点,就说:“等吃完晚饭回来,你最多再写一小时就能写完了。”
小婵问:“你跟少爷带我一起吃晚饭吗?”
许有色点头:“嗯,还有个爷爷,我们四个一块儿吃。”
“嗯。”小婵大大的眼睛笑得弯弯。
还是个天生的笑眼呢。
许有色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头,明川到了。
明川一进来,小婵一改之前的心虚,像上幼儿园的小朋友求表扬那样对明川说:“少爷,我今天能写完!”
“是不是有人帮你作弊了?”明川笑着看了眼许有色。
小婵立刻露出心虚的表情:“没有,融融姐没有帮我作弊。”
真的是骗得特别容易啊。
许有色和明川都笑了起来。
小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晚上六点半,江临把吃饭的地点定在了酒店的顶层,吃的云城特色美食。
江临见到小婵,就觉得这小姑娘挺讨喜。
尤其是,她和许有色一样,也是那种吃饭很香,食量不小的姑娘。
江临看着两人的吃相,饭也多吃了一碗。
……
国安局的特别审讯室。
秦牧冷眼看着汤亦文道:“还有多少人没交代你自己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里做得什么打算我也能猜到些。”
“汤先生,就此别过。”秦牧起身往外走。
铁门即将合上时,汤亦文开口喊住他:“秦主任,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好啊。”
秦牧一个抬手,外面的监视人员一个抬手,撤掉了监控。
秦牧拉开椅子坐在汤亦文对面,直接道:“说吧,你要聊什么?”
“秦主任,你结婚没有?”汤亦文问。
秦牧问一答三:“单身未婚,也没有孩子。”
汤亦文苍老了很多的脸上多天来终于扯出了一个轻松的笑:“跟秦主任说话,轻松。”
秦牧没搭腔,只是说道:“你担心的问题我会兜底,直接进入正题。”
汤亦文看着秦牧道:“等级比我高的人,不多,但我都没见过,只知道彼此的代号。”
“多年的联系合作,我能察觉得出,这几个人在社会上的地位也比我高。”汤亦文说:“他们接触到的人和事,比我强一些,经他们手要做的事儿,也都是大事。”
“罗维科技技术外泄,华一药厂新药的配方外泄,是我们几个人联手干的。”
“我让人偷,他们负责把东西交出去,撇清负责国不道德行为这块儿的舆论,也是他们负责搞定的。”
“我曾经以为,这些人的范围应该是很小很好猜的,我也曾私底下查过这些人他,但都没有头绪。”
比汤家地位高,能够操控舆论的,确实范围很小。
秦牧皱了下眉头,追问说:“代号?”
“樱花国那边跟我对接的叫‘猪牙’,漂亮国那边的有两个,一个叫‘月亮’,还有一个很少联系,我只听过他的代号,叫‘啄木鸟’。”
“就这三个。”汤亦文说完,对秦牧说:“秦主任,有烟么?”
秦牧扔了只香烟过去,汤亦文接过后又说:“至于我底下的人,常联系的都告诉你了。人肯定是不止那几个,但我也没费心去记过其余人的名字。”
“你们抓了其中一两个,其余都能审出来。”汤亦文闻了闻香烟,塞入自己的衬衫口袋,又说:“他们接触的事儿远没有那三个人多。”
汤亦文说完,主动起身道:“秦主任,我想回去休息了。”
休息?
秦牧眼眸微眯,过了好一会儿才喊外面的人说:“带汤先生回去休息。”
汤亦文跟着警卫往外走时,秦牧看着他的背影,再度道:“汤先生,就此别过。”
汤亦文脚步微顿,但很快跟上了警卫的步伐。
回到关押他的空房间后,汤亦文问警卫要了火,坐在床上慢慢抽着跟秦牧要来的烟。
吞云吐雾间,他好似被烟雾熏到了,眼中眨巴着水光。
快抽完时,他在自己的耳朵后揪下一个“痣”,那“痣”小小黑黑一粒,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它不是痣。
汤亦文将那“痣”用手指碾碎,将粉末洒在了香烟上。
极其细微不惹眼的动作,监控里,谁也没有察觉。
汤亦文又狠狠抽了两口烟,跟着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