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顾延张嘴想说话，又被许有意给打断了：“顾延，你最好试着改变一下心意。如果不能，我也不打算放开你。”
许有意说着就要起身，顾延忙喊住她：“你干嘛去？”
——我的心意是很难改变的。
许有意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这句话，她心情有些憋，闻言就说：“出去转转。”
顾延看出了她有些恶劣的心情，他心情大好道：“诶，不是让我打电话的么？”
许有意立刻坐下，顾延转过头笑得一脸灿烂拿自己的手机。
许有意没去看他动作，但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手机，忽然愣住，她抬头看向顾延……的后脑勺。
那些细致体贴，那隔着多远都要陪自己吃饭的执着。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顾延没转过头来，许有意眸子里慢慢沁出了笑意，电话一直在响，她接起：“喂。”
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下特别清晰。
跟着，是顾延的笑声：“我老板要跟你battle，你要不要接她电话。”
许有意整张脸都笑开，她摁掉手机，对着顾延的后脑勺开口道：“顾延，转过头来。”
顾延转过头笑眯眯把手机递给许有意：“喏，说吧，她挺笨的。我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她还觉得有别人，所以我觉得你跟她说话，她未必能明白。”
许有意伸手要去接手机，但手被顾延一把握住。
紧紧的。
顾延握住许有意的手，摩挲了好一会儿才道：“因为我给你挡子弹——”
许有意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就打断道：“不是，是在那之前。”
许有意不是容易害羞的性格，她直来直去，表明心意后就向顾延坦白了自己心动到确定心意的过程。
顾延全程笑得一脸不值钱。
许有意说完就问：“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那可早了。”顾延一手握着许有意的手不松，一手垫在下巴下调整了下姿势，缓缓道：“青少年武术比赛的时候，咱俩决赛一个组，我是唯一没输给你的……”
顾延说着转头看了眼许有意，有些怨念道：“但你好像一点都记不得。”
许有意努力回想了下，仍旧摇头道：“真没印象。”
“算了，那会儿都是未成年，不记得就不记得吧。”顾延给自己找完台阶，把许有意的手都握疼了，但许有意眉头都没皱一下。
“那会儿我就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又凶又好看。在酒店门口哄妹妹的时候还特别有耐心。他”顾延的话似是把许有意忽略掉的一些少女时期的事儿，铺展在了她的面前。
她安安静静听着，也觉得时光美好。
“后来，在任何比赛里，就再没见过你。我就自己到处偷偷打听，知道是刘啸爷爷怕你受伤不让你比赛才松了口气。”
“练武太容易受伤了，你那么好看，真怕你受伤啊。”
“再后来，我大二的时候，你大一，有一次无意中在跑步场看到你，当时特别开心。也是那时候吧，开始偷偷打听你。”
“为了能顺利应聘上许氏，我找了江湛，托他的关系进了江氏，利用所有的空闲时间拼命学习。”
“之后，许氏录取了我，你跟我也在武术比赛遇上了。可见面当天你说你要跟男朋友出去吃饭，我当时真的是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第273章 情侣的事儿，你单身狗少管
许有意听到这儿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顾延也跟着笑出了声儿，跟着一脸庆幸道：“后来你们分手了，我瞬间开心得三花聚顶。”
许有意忍不住笑道：“你好好说话，这都什么破形容。”
顾延握着许有意的手抬到嘴边轻轻一碰，“好好说话就是，许有意，一直是你，从来是你。”
“我对你，蓄谋已久，也不准备放手。”
“那很好。”许有意点点头，又恢复之前的冷静架势：“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
顾延：“……你能别一副谈公事的架势吗？”
许有意表情有些懵，“嗯？我没有啊。”
哎，他怎么忘了，她天生对感情的事儿有些迟钝。
不过没关系，一窍通来百窍开。
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补足性格里的不足。
顾延又亲了下她的手背道：“那今天就算我们交往的第一天。”
“好。”
许有意柔顺地应声让顾延心花怒放，他刚准备再亲亲手背，噗——卧趴的姿势让肠道格外敏感。
“你要上厕所吗？”
许有意一脸淡定，顾延把脸埋在枕头上，有些绝望。
他的花前月下，他的互诉衷肠，为什么是在这种情形下！为什么要伴随着屎尿屁！
许有意看出了他的在意，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儿：“行了，别不好意思了，人类的正常生理反应，我也会有。”
顾延抬头看她，许有意接着说道：“我以后要是有无法忍耐，比较狼狈的时候，你会嫌弃我？”
“当然不会。”顾延说完，仍旧一脸沮丧：“可我也实在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互相表白。”
“挺好的呀，提前预习。”许有意很认真说：“这些经历很直观地让我明白，我的接受底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