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点点头，许有色和明川手拉手去散步。
小婵看着两人的背影，手里的书半天没有翻一页。
当晚，明川送走许有色后回家。
他和小婵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小婵房间的灯还亮着，明川本来都要回房了，想了想，还是转去了小婵房间。
明川敲了敲门，小婵来开门，表情是努力装出的高兴：“少爷。”
明川抬手就要揉她脑袋，手伸出了，但是又收了回来。
孩子大了，该注意分寸了。明川把她往房间带道：“来，聊聊。”
小婵顿时有些紧张，小心道：“聊什么？”
明川就问说：“最近怎么了？这一学期看你都闷闷不乐的，还坚决不要我去接你。怎么，还过不去我跟你融融姐谈恋爱那劲儿呢？”
少爷看不见的时候她就瞒不了他什么事儿，如今少爷看得见了，她就更瞒不了什么事儿了吧。
少爷不喜欢她，她跟少爷也不匹配。她不能多想，不能让少爷讨厌。
少爷跟融融姐就是最配的。
小婵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不是，也是。”
明川就笑：“什么不是也是的，好好说话。”
“就是快要高考了，非常担心，学习压力太大了，就不容易开心起来。”小婵举着拇指和食指比划道：“你跟融融姐的事儿真的对我就一点点的影响。”
明川一脸怀疑，小婵就叹气道：“好吧，我是觉得你被融融姐抢走了，以后不会只疼我一个了，所以有些难过。”
明川这才释然地揉了揉她脑袋道：“你是我带大的，和亲妹妹一样，这种感情，和我跟你融融姐之间不一样。而且，就算有融融，我也一样疼你。”
“嗯。”小婵重重点头，笑得甜甜的。
明川转头看了看她书桌上的试卷，轻声道：“你现在才担心高考有些迟了，尽力考就好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怎么着也不会让你没学上。”
小婵点了点头，明川就说：“行了，你学习吧，别熬太晚。”
明川转身要走，小婵愣了一会儿喊住他道：“少爷。”
明川转头：“嗯？”
小婵就上前道：“少爷，我的水平考帝都的学校会很够呛，我跟小圆和小蔓说好了，一起考外地的学校。”
明川想都不想就要反对，小婵赶紧道：“我都这么大了，我想独立。”
第289章 有需要一定会麻烦您的，许大夫
也是，孩子大了，得独立。
但她这性子，他怎么放心让她独立呢？
明川就回道：“等你考完再说。”
确实得等成绩，小婵点点头，前脚一脸笑盈盈送明川走，转过来的脸上就又填满了沮丧。
作业真难，考试真难，人生真难。长大真难。
小婵一边写卷子，眼泪啪嗒啪嗒掉卷子上。
……
秀水巷的一个茶楼，明轩等了半天，等来了一身材瘦小，皮肤有些黑的中年男人。
“舅舅，见你一面是真不容易啊。”明轩眼神里都是不悦。
中年男人，也是杨欣儿的表弟杨宝柱他也顾不上明轩那点儿不悦，他坐下后，先是环顾一眼四周，然后又把桌椅板凳都看了个遍。
确定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才抬头冲明轩笑道：“大侄子，你可别见怪。”
“现在这情况，由不得你舅舅我不谨慎。”杨宝柱灌了杯茶后，开始诉苦道：“唉，你是不知道，中医药圈子整顿，说是抓了不少间谍，好些个跟我有过生意来往的，你舅舅我就是个小药贩子，真整不了那么大的事儿，万一被误伤。”
“你妈和你爸现在这情况，我想指望他们帮忙——”
这最后一句叨到了明轩肺管子上，明轩直接打断他道：“行了，舅舅，你那些事儿留着跟我妈说吧，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事儿怎么样。”
这臭小子怎么跟他妈一个德性。
电话里跟他要毒死人不被察觉的药。
给他妈蛇毒是为了明家的家产，可现在这是想不着咯。
害人的事儿就不能做了。
杨宝柱低着头眼珠子转了一圈，抬头一脸难色道：“大侄子，你说的那种药啊，真没有，搁以前，找这些药真不费事，但现在药物管理特别严格，而且好些山头都禁止私人采药了。”
“再说了，这世上就没有毒死人不被察觉的药，我做药贩子几十年了，没见到过这种药。”
明轩皱了下眉，像是妥协似的问说：“那你都有什么药？给我妈那种蛇毒你还有吗？”
这母子俩，是真的毒。
在我这儿拿了害不了人，和去别人那儿拿了害了人，性质可不一样。
杨宝柱眼珠子又转了转，点头道：“那药有的，不过比较难得，要等一段时间才有。”
“等就等吧，我就要那蛇毒了。”明轩终于是满意了些。
杨宝柱点点头：“行，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你爸妈。”
明轩点点头，起身道：“那舅舅，你拿到药再联系我。”
真是上辈子欠了这对母子的！
杨宝柱满脸不悦，又仰头灌了杯水。
……
国安办事点，秦牧正领着人开小组会议，江湛进来了。
秦牧圈着展示板上的几张照片道：“这些人，跟楼铎看似毫无关系，明面上也从没联系过，但华药一厂配方外泄，漂亮国和樱花国那边拿到的药物进口批文，都是这几个人给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