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追问说：“舅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齐民丰道：“这是母丁香和蛇床子等的混合物，被人闻了，会情动不受控制，你没闻到就太好了。”
情动不受控制。明川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努力镇定道：“舅爷，那要是闻了，会出现怎样的后果？”
“闻了就是野兽，要么兽欲得到满足，要么就是自己扛过那个劲儿。”
自个儿扛过那个劲儿。
——你开始脱衣服。
明川想到小婵的话，彻底松了口气，他笑道：“能自个儿扛过去，这也不算特别厉害的药。”
“胡说！”齐民丰就瞪他道：“这药只要沾鼻子上一点儿，人就中招了，还会流鼻血，要是被人下到人的饮食里，那就更不得了，那个劲儿不是光扛就能扛过去的。”
他是不会和明轩他们吃饭的，所以他才把药下到毛巾上了吧。
明轩心里松了口气，对明轩的愤怒都没那么强烈了。
“这药可不容易得。”齐民丰气愤道：“这母子俩本事不小，门路也广。”
“以后别见他们。”
“嗯，不见。”
明硕夫妇发现明轩去了枫叶国时，是非常愕然的。
明硕在电话里吼明轩道：“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出去了。”
“突然想过来的，你们昨晚睡得熟，就没想吵醒你们。”明轩不耐烦道。
明硕也不想跟他说话，就道：“明川昨天早上打电话找你？”
“啥？”明轩诧异：“明川找我？”
死人还能找我？
明轩不解了。
杨欣儿又抢过电话道：“明轩啊，你怎么突然出国了啊。”
说着又想起明硕的话，就压着嗓子道：“你是教训了明川是不是啊？”
明轩脑子正乱着，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杨欣儿觉得明轩被教训了，心情正美呢，但想到明轩教训了人就跑国外去了，就觉着他是不是闯了大祸呢？一下子心又拎了起来。
赶紧又给明轩打过去，但是电话占线中。
明轩正给明川打着电话呢。
明川接起电话直接道：“明轩，你人在哪儿？”
明轩一听他镇定平缓，像是连大病都没得的声音，努力压下心中的不甘和疑惑，呛道：“关你屁事！”
没等明川教训他，他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正要给杨宝柱打，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明轩接起，语气不好道：“谁？”
“明轩你个王八蛋，你人在哪儿？！”电话那头，被杀的女孩儿的声音传来。
明轩顿时觉得这世界玄幻了，他这是做梦了。
“你个王八蛋，你敢杀人，老娘已经找了人了，非砍死你这王八蛋——”
玛德！这女人也没死！那他那晚白忙活了？！
明轩气哼哼把电话打给了杨宝柱，但杨宝柱的手机号早就注销掉了。
玛德！玛德！这些该死的！
啪！明轩狠狠砸了自己的手机。
几天后，得知明轩出了国的明川，给明赟打去了电话：“赟叔，有件事麻烦你。”
明赟：“你说。”
明川：“明轩出国了，给我下了药后出国的，我想让他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明赟：“下什么药了？你没事吧？”
明川简单说了下药的事儿，然后说道：“幸好被他绑的那女生和小婵跑得快，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这个混蛋，你也是幸运，这都快要跟许大夫定婚了，可别生出什么波折。主家这边和宗家所有人，都很满意许大夫。”明赟说着，语气坚定道：“你放心，明轩回不来了。”
明川就笑：“好，谢谢赟叔。”
……
冬月末的时候，秦牧才回到帝都。
国安忙了起来，江湛身兼两职，却觉得非常充实。
忙归忙，胡思乱想的时间倒是减少了。
“你叔叔那边的问题比我们预估得还要严重。”秦牧道：“不过你叔叔是真厉害，每个人都盯得死死的。”
“我去了没费事就抓了三条大鱼。”秦牧道：“全是跟啄木鸟有关的。”
江湛就问：“那啄木鸟的信息有了吗？”
秦牧压低声音道：“能确定的就是他是身兼数职的间谍高层，管理着帝都这边大部分间谍的行动。”
江湛无语脸看他道：“这跟我给你的信息有什么不同的吗？”
“有。”秦牧拿了几份资料给江湛看道：“这是那三条大鱼的审问记录，看出什么了吗？”
江湛仔细翻看下那些材料，一个多小时后才对秦牧道：“前世，这三个人也被抓了，但并没有审问出啄木鸟的任何讯——”
江湛说到这儿停了下，又仔细翻看了下资料，皱眉道：“他们……都是楼度的人。”
“没错。”秦牧道：“虽然是不同年龄，职位不同，工作地点不同，但他们有两个是楼度的校友，有一个，跟楼度是一个部队出来的。”
江湛皱眉道：“不可能啊，楼度叔不可能是间谍，前世很多事都查不到他身上。”
“你跟你叔叔说了一样的话。”秦牧道：“你叔叔盯他盯得最死，但什么也没查到。”
秦牧皱眉道：“楼度是国安原先的最高层，干的就是抓间谍的事儿，要说他想瞒着别人的视线，那可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