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继续道：“说到底，安义的事儿是你自找的。本来都给你把事儿摆平了，你偏偏要犯蠢偷拍许有色而露了马脚。”
“你捅的篓子，当然你自己负责。”
嘟嘟嘟……
楼铎缓缓放下电话，跟着就给楼度打去了电话：“哥，这次我可能没有办法脱身了。”
“咱家月亮都是大姑娘了，真不用你寸步不离地陪着了。”楼度说着楼铎能听懂的话道：“就是给她开的国外的账户，你给注销了，这不好。”
楼铎心情渐渐放松，楼度又道：“这次她的演出时间只有十天吧？”
“太长了，五天我都嫌长。”楼铎回复。
楼度笑道：“你让她努努力，也许五天能把这次演出搞定。”
“好。”楼铎无奈挂了电话，神情，已是彻底淡定。
什么都不知道的楼近直接给江湛打了电话道：“这丫的间谍简直无孔不入啊，也太吓人了。”
江湛没多说什么，只说道：“这跟我们也没关系。”
挂了电话，江湛就进了审讯室。
楼铎的秘书一脸的意外，江湛则直接道：“李先生，知道找你什么事儿吗？”
李秘书摇头，江湛继续道：“安义是你的表弟，对吧？”
李秘书点头，江湛声音冷了些道：“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
江湛满意了些道：“上上个月在海城中医药大学抓获的……（间谍名）一致指控是安义收买的他们去偷拍的许有色许大夫。之后安义逃往星岛，后收到你的信息，返回海城暗杀许大夫。”
“我们审问过安义，他指控所有事情，都是受你指使。你承认吗？”
李秘书摇了个头刚想开口，江湛甩了一叠资料到他跟前。
上前的照片，俩见面的视频，秘密电话的通话记录……
李秘书额头流汗，他看向江湛，好半响才道：“我只是指示他监视许有色许大夫，让他回来杀许大夫的事儿，不是我干的。送他走的时候就跟他说过，让他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江湛翻看了下资料，不动声色道：“你说不是你指使他杀许大夫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李秘书指着通话记录的资料说：“这个手机我还保存着，在我家狗窝下面的瓷砖里，你们可以拿去恢复，这条信息真不是我发的。”
“好，我们会核实。”江湛应完又问：“你为什么监视许大夫？谁指使的你？”
李秘书这会儿镇定多了，他道：“没人指使，就是想着许大夫那样的医学人才，监视她的信息卖到国外，肯定能发财。”
江湛轻笑了下道：“这么有经商头脑，你做什么秘书啊。”
李秘书刚要找借口，江湛又道：“李秘书，你父母在樱花国，老婆孩子在漂亮国，你日常开销很大吧？”
李秘书眼睛倏然睁大，他看着江湛，江湛冲他笑道：“坦白从宽。”
三十分钟后，国安出动三辆车，青杨亲自带队去了楼铎家。
楼铎和楼度家住在一个小区。
楼逸和楼近赶到时，楼铎已经被带上车，国安的人正在楼铎的书房搬电脑，且在江湛的指示下，他们在房间暗格内拿到了秘密电话。
楼逸还算淡定，楼近看到暗格里的秘密电话，一脸的不可置信。
楼华月则直接崩溃了。
她死死拉着楼铎手不松：“爸爸，爸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楼逸和楼近拉着她，楼铎安抚道：“没事，爸爸只是去协助调查，很快会回家。”
青杨一点儿没有配合他撒谎的打算，直接当着小辈们的面拆穿他道：“容我更正一下，楼先生，您涉嫌贩卖国家重要信息，危害国家高科技人才，从事间谍和非法组织活动，调查属实的话，您回不来了。”
第340章 啄木鸟
青杨的话让楼华月彻底崩溃了，她大吼道：“爸爸，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
楼铎瞪着青杨，青杨也不看他，至极招呼手下道：“带走！”
楼铎被带回了国安，秦牧拖着刚手术完没多久的胳膊在审讯室见了他。
楼铎谨慎又狡猾，他猜测国安这边没有掌握到多少证据，对于秦牧的问询和指控一概不理会，不承认，并叫嚣着他是被诬陷的。
秦牧审问他时，江湛和其余工作人员在外面解锁他的电脑和秘密电话。
秘密电话的解锁非常复杂，江湛和另外几个人忙了好一会儿还没一点儿头绪。
秦牧没有审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只能先将楼铎扣押。
出来时，解锁电脑的工作人员忽然说道：“老大，他电脑上没有有用的信息，但装着一个级别非常高的反追踪病毒。”
江湛听了这话，立刻走了过来：“给我看看。”
他坐下敲了起来，没一会儿手慢了下来，脸色也越发冷峻了起来。
“怎么了？”秦牧问道。
江湛抬头看向他，秦牧秒会议，和他一起去了隔壁的小办公室。
江湛轻叹了一声道：“我大概知道，谁是啄木鸟了。而且可以肯定，他最大的保护伞确实是楼度。”
秦牧皱眉：“别卖关子，你说的是谁？”
江湛缓缓道：“张晓茹。”
秦牧愣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道：“你带工程部的人先去查这些人在国外的账户，还有你判断的一些确切证据，一定要有确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