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甚至是国安这二十多年来，抓获的级别最高的间谍。她干的不利于国家的事儿，我和别的同事审了一晚才审清楚。”
汤鹤言的脸色随着江湛的话，从气愤变成羞愤，脸涨得通红，眼睛也红了。
江湛继续道：“我在两年多以前成了国安的兼职办事员，身份是不对外公开的那种。抓间谍，是我的工作。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谁把我的信息透露给你的？”
汤鹤言定定看着他，拎着自己的包就甩门离开。
江湛叹了口气，开车去了国安。
秦牧小半天等不到人，正窝着火等人来了撒，头一抬，看见江湛顶着半张猪头脸，立刻：“许大夫来帝都了？”
第343章 我喜欢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许大夫。
江湛一时没反应过来，立刻环顾四周。
“许大夫没在这儿。”秦牧见了他的反应，指着他脸道：“你这不是许大夫打的啊？”
江湛面无表情看着他，秦牧摸了摸鼻子，把一叠资料递给他道：“我睡会儿，你先忙着。”
江湛接过资料翻看了一会儿，又去敲了会儿电脑才去了审讯室。
他去见的楼度。
楼度看到他出现在审讯室，一点儿都不意外，只是轻笑道：“阿湛。”
“度叔。”江湛拉开椅子坐下，直接道：“为什么要承认你没有做过的事儿？”
“都是我干的，你张老师最多就是帮我的忙。”楼度依旧是一脸笑意。
江湛也懒得跟他掰扯，直接道：“逸哥和阿近知道你为了张老师，可以连命都不要吗？鹤言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楼度轻笑道：“我跟你张老师从没做过逾矩的事儿，我们是打小认识的关系，这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度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比逾矩还要恶心。”
楼度脸色都不变一下，江湛继续道：“你喜欢张老师，你可以娶她。别说什么不得已，别说家里不同意，我叔的例子在前面摆着呢，家里不同意你打光棍啊。”
“你和张老师一个娶了妻，一个嫁了人，各自有家庭有孩子，还玩这种情深似海，你俩是真恶心。”
楼度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江湛直接起身道：“行了，既然你说你是‘啄木鸟’，那我们就主张，啄木鸟不是一个人。”
楼度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江湛把椅子塞回桌子，面无表情：“同样的，我们也不会主张，“月亮”只是楼铎。”
“主从的关系在法律上认定是不同的。”楼度对着江湛的背影说。
江湛头也不回道：“没有从，都是主。”
楼度皱起了眉头，闭目养神了起来。
江湛出了办公室，联络了工程部的人一起敲电脑。
二十多分钟后，他接到了卓文的电话，他接起后道：“我明早过去。”
说完就要挂电话，电话那头却响起了楼近的声音：“是我，我在你公司呢，你什么时候有空？”
江湛打着电脑的手顿了一下：“对不起，忘记给你回电话了，我明早有空。”
“行，明早见。”楼近的声音也非常疲惫。
挂了电话后，江湛轻轻一叹，又投入工作。
没等俩小时，江遇又打了电话过来：“你什么时候给国安做事了？”
江湛问：“谁跟您说的？”
“一早楼逸和他姑奶奶来我办公室了。”江遇叹气：“一见面就哭天抢地的，楼逸说是有人给他和楼近，还有华月那孩子全都发了资料，说是你抓的楼铎，汤亦文也是你举报的？”
“汤亦文是我举报的，楼铎是国安的同事抓的。”江湛正常打着电脑道：“我虽然是及兼职，工作性质也是保密的，这会儿都知道了，我应该干不长了。”
江遇叹气道：“那工作从来都是吃力不讨好的。”
“我喜欢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江湛轻笑道：“爸，抓到一个间谍的那种满足感，不是我赚多少钱能够比的。”
江遇好一会儿才道：“等你回家说。”
挂了电话，江湛就忙到了深夜。
秦牧睡饱了出来问：“有什么进展吗？”
“证据太细碎了，不好收集。”江湛问完又道：“好些个境外账户在这两天被注销了，里面的大笔资金全都不知去向，现有的证据就不能证明楼度和那俩替死鬼的话是假的。”
“这个可以事后追踪。国内肯定有证据，仔细找，一定能找到。”秦牧翻看了一会儿资料又道：“你这个主张也可以，想救人，一起被告。”
“我那是吓楼度——”
江湛话没说完，凌雅打了电话过来：“江湛，你让我盯的这个实验室最近有些不正常，他们运了好几卡车的亚洲人过去，另外就是，我可能遇到了你叔叔的人了。”
“一看就是正规作风，看到亚洲人就要救人。”凌雅道：“盯梢的点儿被端了不说，还伤了几个人。拜他们所赐，我们的行踪也暴露了，我又撤得更远了点。”
“辛苦了。”江湛说完就道：“麻烦他们要是有人受伤，别的不管，先救人。”
凌雅叹气：“我尽力。”
挂了电话，江湛问秦牧说：“之前西岛那个实验室的事，谁负责跟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