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鸾,人人都想要朕死,你也是这么想的,是么?若非是朕,你已是陆家少夫人了。”
玉鸾唇瓣干涩,鼻头发酸,不知怎的,双腿忽然没了力气,仿佛一下子就被人抽干了所有精力。
可就在她站不稳之际,男人空出的一条臂膀圈住了她的腰身,以绝对强势的力道禁锢着她。
他的嗓音更是低沉,从玉鸾的头顶传来:“楚玉鸾,你这是在哭么??是因为朕?还是因为即将奔赴刑场的陆长青?”
玉鸾闭了闭眼,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子啪嗒落下。
她不能哭。
下一刻,下巴被男人捏起,力道实在粗鲁又无礼。
玉鸾被迫仰面,白皙面颊因为潋滟的眸子,平添了几丝媚色。
封尧呵笑,眼底映着美人的脸,语气无温:“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哪里都与几年前不一样了。楚玉鸾,你怎么不求朕?你不求朕,那要朕如何放过陆长青?你总不能对他也不管不顾吧?”
玉鸾没有替陆长青求情。
站在帝王的角度去想,陆家还能派上用场。
况且,玉鸾不信,昔日他们几人的年少情谊,就当真不复存在了么?
她想继续赌。
赌赢了,楚、陆两家都有活路。
可若是输了,所有人都得死。
成王败寇,一个死里逃生的枭雄,他不会放过任何弃他、欺他之人。
玉鸾咧嘴一笑,唇角露出两只隐约的小梨涡,分明有当狐狸精的潜质,可这一笑起来,又带有几分女儿家的灿漫,像极了年少小姑娘。
封尧忽然觉得刺目,铁臂松开了玉鸾,低低吩咐:“继续。”
下面就是亵裤了。
见玉鸾明显僵住,封尧的笑声带着几分不可忽视的戏谑:“又不是没看过,你羞什么?”
玉鸾:“……”
此时非彼时。
年少的两人都是懵懂好奇的,对彼此皆是虔诚爱慕。
可此刻,一强一弱,一尊一卑,男人是故意羞辱她。
玉鸾没得选择,双手搁置在了帝王那条绫罗亵裤的系带上,他的腰肢很窄且精瘦,上面近乎都是强劲肌理。
系带松开,绫罗/亵/裤顺滑落地。
玉鸾一个愣神,回过味来,立刻撇过脸去。
这、这暴君,竟没穿里裤!
他从前可不是这般!
封尧年少时虽对她过分热情,却是十分羞涩腼腆的。
此刻,封尧狭长的眸子微眯,莫名被取悦,见面前女子的雪嫩耳珠逐渐泛红,他低低笑道:“如何?朕是不是骁勇多了?”
玉鸾心跳如擂鼓。
换做是从前,无论是谁如此无礼,必定会被她用剑砍了。
可眼下,她只能生生受着,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
见她如此避之不及,只用侧颜对着他,封尧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戏谑道:“楚玉鸾,就算朕把你当/禁/脔/,你也没得逃,你的生死皆在朕的掌控之中,可听见了?所以,你给朕继续!”
玉鸾抿着唇,又转了过来,顺便当着新帝的面,点头如捣蒜。
模样十分乖巧。
可玉鸾的服从,并没有让新帝满意,反而忽然低喝道:“楚玉鸾,你放肆!”
玉鸾愕然抬首:“……”
她怎么又放肆了?
封尧已完全不着一丝丝寸缕,就算玉鸾故意不去看他,可眼角的余光还是能瞥见。
“少在朕面前弄虚作假!你这女子只有一张漂亮的皮囊,旁的皆是虚假!继续侍奉朕!”封尧怒道。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玉鸾手里再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底牌,只能唯命是从。
彼时,那个对她百般骄纵的少年,早就死在了那年的寒风雨夜里。
因着封尧带着伤,不能直接入浴桶,只能擦拭。
封尧全程就那么大剌剌的站在那里,玉鸾也乖顺的伺候,就仿佛面前之人,并非是与她有过亲密行径的少时竹马,而是石雕一般的九五之尊。
擦拭好后,又需重新上药。
玉鸾明白顺序,但在上药之前,还是硬着头皮取来了一条簇新绫罗亵裤,这种料子丝滑衬肤,但也让腿型与一切突出的地方一览无余。
封尧还算配合。
新帝总算是稍稍遮体。
玉鸾刚松了口气,封尧却又慵懒启齿,嗓音透着一丝不甚明显的喑哑,道:“朕很疼。”
是啊。
他疼。
很疼……
玉鸾明白了封尧的意思,他年少在永安侯府习武,每回受伤都会在她面前,腼腆的要求一桩事。
玉鸾取了金疮药粉,在给封尧伤口洒上药粉之前,俯下身子,凑上去吹了吹,正要抬首,帝王低沉的嗓音再度传来:“不够。”
怎么都不够的。
玉鸾无法,只能继续,过了半晌,直到她都快缺气到头重脚轻了,这才壮胆直接给帝王上药。
好在,封尧许是良心发现,没再继续折磨她。
好一会,帝王的伤口好包扎好,重新穿上了玄色帝王长袍,此刻的玉鸾已逐渐开始发热,白皙面颊染上了淡淡的一层薄粉,纯粹是累的。
“咕噜——”
此时,玉鸾神色微僵。
小腹十分不合时宜的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