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说,“燃油的事我来想办法,你们就别操心了。”
到凤梨县后,她会找机会借搜寻物资的机会将空间的燃油拿出来,这样的话,随着车队车辆减少,她们势必会变得显眼,她再三提醒顾建国说话做事低调些,不要太引人注目。
顾建国往嘴上比了个贴胶带的动作。
肖金花道,“祸从口出,你自己要警醒点,几十岁的人了,不要总让明月提醒你。”
“我知道,我做哑巴行不?”
说着话,李国安骂骂咧咧的来了,似乎没认出他们的车,没有任何逗留就往后面去了。
一会儿后,又慢悠悠走回来。
这次认出他们的车,特意敲了敲车窗,“顾老弟,你们换车了啊?”
“没有啊?”
闺女觉得车子太干净不太好,趁蹲厕所的时候,割了些草撒车上,猛地看到车辆,又脏又乱。
李国安走到车前,“车牌怎么没了?”
“没了吗?”顾建国演技炉火纯青,脸上没有半点心虚的说,“是不是被树枝刮掉了?”
车身被野狗攻击后,好多地方掉漆,谁还管车牌啊。
顾建国问,“你找我有啥事吗?”
“我这心里不舒坦,想跟你唠唠嗑,你出来不?”
顾建国拍拍自己的腿,“风湿犯了,不想动。”
他不出去,车窗全部放下的。
李国安靠在窗上,义愤填膺说起坐其他人的车被坑的事儿,“他们人多,我说不过他们,但警察的职责就是查明真相,还无辜百姓清白,他们偏听偏信,害得我好惨。”
顾建国心想,你惨啥呀?载你的人家才惨吧。
好好的油箱,混进水不说,还被你反咬一口。
想归想,他面上没表现出来,却也做不到睁眼说瞎话安慰他。
李国安看他表情淡淡的,“你说他们咋能这样呢?”
顾建国叹气。
“顾老弟,你不是那个圈子的人,我也就只能跟你发发牢骚了。”李国安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有火吗?”
顾建国摇头,“我不抽烟,哪儿来的火哟。”
“哎,刚刚还听好多人说打火机打不燃了,继续下去,咱们不会回到原始社会靠摩擦生火吧。”
想了想,顾建国道,“没准还真有可能。”
燃油是不可再生资源,华国大部分靠进口,现在天灾,进口断了,油田开采恐怕也搁置了,保不齐将来靠钻木取火。
他回头问闺女,“书里教钻木取火的办法你还记得不?咱们要不要练练啊。”
李国安;“......”
剧本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啊。
他硬着头皮说,“顾老弟,你们家不缺物资吧?”
就没看顾建国发愁过。
“怎么不缺?”顾建国皱起眉,“我们刚刚还商量将来怎么办呢。”
李国安说,“你们家以前不是开串串店的吗?”
顾建国扭头,直勾勾望着他,“你认识我?”
李国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反问,“你们家串串不是很有名吗?”
话虽如此,但顾建国总觉得他不安好心,思考片刻,说道,“有名是有名,但暴雨前就被偷得剩个毛坯房了。”
“......”李国安问,“咋回事?”
“那几天城里小偷多,被盯上了呗。”
“抓到人了吗?”
“没有,水灾店铺被淹了,后来房租到期,我也就没续租。”说到这,顾建国有些郁闷,“房东都没退我押金。”
好多店铺都那样,别说押金,哪怕你刚签订租房合同交了半年房租,房东都不给退。
李国安宽慰他,“纯当花钱消灾了,你要不甘心,我工商局有人,要不请他们帮你问问房东信息,你找他要钱去。”
顾建国没有立刻回答,李国安趁机介绍他在工商局的人脉。
年轻时候就认识,关系铁得很,保证能办好。
顾建国仔细听他说完,无奈道,“要不还是算了,过去太久,以前的凭证通通找不到了,人家不承认也没办法。”
“总要让其他人看看他的嘴脸。”
“不了不了。”顾建国叹息,“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像你说的,花钱消灾罢。”
李国安又鼓励了两句,顾建国佯装累了,虚弱的靠在椅背上。
“顾老弟,你咋了?”
“困。”
他发现李国安太能说了,想安静一会儿。
“顾老弟,我和你说个事如何?”
“啥事?”
“你们车子坐的人少,我拿钱买四个座怎么样?”他比了个数,“你觉得怎么样?”
“李老弟啊,我家车就这么大点位置,哪挤得出空间?你找其他人问问吧。”
李国安看到他车座后的气垫了,“你们睡人不都没问题吗?”
“勉强挤着睡而已,我和泽浩睡得车顶...”
想到李泽浩的睡袋,他推开车门,“闺女,我问警察有没有找到泽浩的睡袋啊。”
他将车窗关上,将车子锁了,李国安亦步亦趋跟着他说好话,顾建国始终没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