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都加她好友了,她竟然没通过……”李准一脸的不可思议。
“完事之后人家就没再搭理你了?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竟然不是你?”张启辰也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竟然是被睡的那一个?哎,出来混迟早要还吧!”然后又不失时机地接了一句。
“……”李准像泄了气的皮球,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不搭理就不搭理呗,你又补缺她一个。”张启辰知道李准的花心本性,不至于因为这抓耳挠腮,除非那个女人非常非常特别。
“可她不一样。”李准摸着下巴,在想怎样更贴切地描述对周宜的感觉。
“嗯哼?”张启辰回应道。
“就是看起来很乖,那时候又很野。什么都会,还特别会配合……”他对周宜的了解仅来自于床上,这时候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这是难得遇到对胃口的了,也对,这种事情遇多了也腻,突然出现一个与众不同的,心心念念忘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你确定人家对你床上的表现比较满意?”张启辰不怕死地问,“不会是你的错觉吧?或者是你过于自信了?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些纵欲过度?”
“怎么可能!”李准认真回想那天的情形,女人在他臂膀上掐出的指痕,情到浓时的浑身战栗……这么真实的反应,怎么可能是自己过于自信了?
“你才虚呢!”李准立马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在张启辰的肩膀上,“好好说话!”
张启辰看着李准一脸的认真笃定,也收了玩笑的表情,煞有介事地开始分析。
“那就可能有两种情况:第一,她有老公有家庭,不想跟你牵扯过多,你就是路边的野花,偶尔采来调剂一下生活而已。”
李准闻言瞬间愣住了,自己没结婚,就想当然地认为对方也是一样。
现在想来,这个年龄段,结婚的可能性存在,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可能性绝对不小。
思及此,近一段时间被思而不得的焦虑烘起的心火,顿时熄了大半。叹了口气,问道:“第二呢?”
“第二,可能,也许,大概,她是个海王!”张启辰一本正经地说:“她或许还是单身,但大绿城甚至全国都是她冲浪的那片海,你就是主动咬钩的那只龟!”
张启辰晃着手指,在最后一个音落下时指向了李准。
“龟你个大头鬼!”李准抄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劈头盖脸砸向张启辰。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嘀咕了一上午,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决定让张启辰去找上次周宜他们单位培训时负责带队的柳玉岚,让她通过关系了解下周宜的情况。
“哥,你小心玩火自焚!”张启辰临出门时忽然回头提了个醒。
“放心……!”
………………
柳玉岚的消息回馈的听快,就是不够详细,看起来官方而敷衍:党员,语文老师,工作八年,五年班主任,现任文科实验班班主任,业务能力强。
李准的手机界面一直在周宜电话号码和张启辰发来的周宜个人信息之间来回切换。
他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只要一闲下来满心都是那个慵懒清冷的女人。
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坐立不安的李准叫上上张启辰,老板和助理一起逃班,明目张胆地出去闲逛。
二人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省体打篮球,毕竟那附近大学生比较多,漂亮小姑娘也不少。
周宜白体恤外穿着一件红马甲,脸上的汗水已经把防晒霜冲出了一道道的水印,而防晒帽以下的头发黏糊糊地粘在鬓角两边。
又热又累,但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耐烦,礼貌地拦下了一个闯红灯的大妈。
“阿姨,您稍等,咱们稍等下,绿灯亮了咱们再走啊。”周宜面带微笑,声音一贯地清亮。
“旁边也没车走,别在这耽误时间,我还能往车上撞?”大妈挥开周宜拦着她的胳膊,还想继续闯。
“哎,阿姨,我这里有纸巾免费送,您要不要?”周宜看人就要硬闯,这会儿出了事她可就真完了。
立马拿出马甲口袋里的一包手帕纸巾,干脆利落地塞到了大妈手中,“天热,您拿着擦汗。”
大妈果真停了下来,“再给我一包呗,反正也不花你的钱。”说着就要去掏周宜的口袋。
“阿姨,真不巧,这是最后一包了,下次肯定给您留两包啊。”周宜拍了拍扁平的口袋,然后指着对面的红绿灯,“绿灯了阿姨,这个绿灯比较短,只有30秒。”
大妈闻言,不高兴地来了句:“真小气,一包纸都不多给。”然后急匆匆地走向对面。
旁边的李老师对着周宜撇了撇嘴,对这种爱占便宜的行为表达了不满。周宜笑着抬了下下巴,表示一切尽在掌握中。
周宜有丰富的街头执勤经验,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的党员活动,文明单位活动,创先活动等,少不了让老师走上街头,走进福利院,深入养老院,进行各种各样的服务。
周宜发现,那些不守规则的人,往往爱占小便宜,所以每次出来她都要准备一些方便携带又不贵的礼品,关键时候往往起到不错的效果。
李准在等红绿灯时并没有看到周宜,在距离周宜五六米的时候,才觉得眼前人颇为熟悉。正要打开窗户,张启辰耍帅地一脚油门,就看着她与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