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不过她别招惹到我，爱做什么我都不管，但是让我不爽了，她也别想好过。”
“你刚才已经让她不好过了，这会指不定在心里骂你呢！说实在的，你可真的给我们姑娘长脸啊。她们应该安分了，不敢再来找你麻烦。”
“这诗文会应该还没这么快结束吧？要不我们找点其他事做？”
赵楚楚不喜欢这种风花雪月，她准备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来出风头的。
箱子里的东西，可是用来拉生意的。
“你认识亭子那边的姑娘吗？”赵楚楚指了指凉亭，那边那个姑娘她一早就注意到了。
她虽然戴着薄纱，但也就是自欺欺人而已，那张脸上红肿的痘痘，比春香之前还要严重。
而且这姑娘一直躲开人群，想必也是因为那张脸自卑，所以不愿跟人来往。
“她？她是杜家二姑娘，也就是刚刚跟你弹琴那位杜姑娘的妹妹。不过，这位二姑娘是嫡女，那位只是个庶女。只因她的姨娘得脸，她被记在杜太太膝下，有了嫡女的名分。”
“而杜二姑娘因为这张脸，很少出现在人前，往年她也不会来诗文会，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也来了。你说，会不会是她的姐姐搞鬼啊？不然她怎么会来……”
元慧絮絮叨叨跟赵楚楚说了不少关于杜二姑娘的事，虽然赵楚楚没有接话，但却敢保证，杜二姑娘来诗文会肯定是因为她姐姐。
赵楚楚抬脚朝杜二姑娘走过去。
杜姑娘一直都注意着赵楚楚的动静。
见赵楚楚去凉亭那边，不由得眉心微蹙：她又想做什么？难不成以为能从丑八怪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这会赵楚楚已经走到杜二姑娘那边，她那站在凉亭外面的丫鬟立刻拦住赵楚楚：“林姑娘不好意思，我家姑娘染上风寒，未免传给了您，要不您还是到别处去吧？”
“我略懂医术，要真是得了风寒，说不定我的方子可以让你们家姑娘药到病除！”赵楚楚淡淡说道。
“林姑娘抱歉……”
“冬兰，不得无礼。”杜二姑娘开口制止了丫鬟的话，接着起身走出凉亭，“我家丫鬟不知礼数，冒犯了两位姑娘，还请见谅，我这就带她走，二位自便。”
“杜二姑娘等等。”元慧喊住她，“我们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杜二姑娘诧异，“我与姑娘素不相识，为何？”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脸。”赵楚楚开门见山，“再怎么挡，也是挡不住的。”
“放肆，你岂敢如此无礼！”冬兰大怒，“还以为你们是个好的，没想到是来取笑我家的姑娘的！有我在，你们休想欺负我家姑娘！”
“你误会了，我没有取笑的意思。”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跟我说没有取笑？当谁是傻子呢？姑娘，我们走，不要跟这种人废话。”
冬兰说罢，就拖着杜二姑娘要走。
赵楚楚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我话还没说完，你走这么快，不怕后悔吗？”
“继续留在这里才叫我们后悔！林姑娘，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过分？”
“冬兰，算了，我们走吧。”
杜二姑娘轻声开口，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取笑，并没有争辩的意思，也不想让冬兰跟赵楚楚她们起冲突。
“姑娘……”
“走吧。”
冬兰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杜二姑娘打断了。
“扰了二位的兴致是我的不是，对不住。”杜二姑娘福了福身，绕开赵楚楚就想走。
“杜二姑娘，如果说我能治好你的脸呢，你还是要走吗？”赵楚楚这会没拦杜二姑娘，而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杜二姑娘脚步顿了一下，自嘲笑笑：“多谢姑娘一番心意，只是我这脸也就这样了，不劳姑娘费心。”
元慧挑眉：“杜二姑娘，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就这样了呢？”
说着，元慧将春香拉过来：“看到我这小丫头了吗？她的脸先前跟你的一样，可现在被我家林妹妹治得差不多了，你们还看得到她脸上的红疙瘩吗？”
冬兰立刻看向春香。
春香被人盯着看很是不好意思，小声道：“这件事我们元家的下人都可以作证，我的脸确实是被林姑娘治好的。其实现在还没有完全好，只是林姑娘用粉帮我遮住了，所以看不太出来。”
“粉能遮住红疙瘩？你骗谁呢？”冬兰说。
杜二姑娘的目光隔着薄纱，一直停留在春香脸上。
第284章 真的还有救吗？
女人天生爱美，杜二姑娘也一样。
可是自从她十三岁那年开始，脸就开始长出红疙瘩，一开始只有额头有一两个，后来慢慢地，整张脸都长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不管看了多少大夫都没用。
吃药服药，所有办法都用过了，依旧是徒劳无功。
杜二姑娘为此绝望过，最终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这张脸，只要自己不去看，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不能？”赵楚楚反问，“来，让你们看看。”
赵楚楚拿过春香提着的木箱来到凉亭里，示意她们也过来。
杜二姑娘原本是想走的，可是之前赵楚楚惊人的表现又让她心存希望，双脚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无法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