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同生怒瞪着马氏，厉声质问：“马氏，你发什么疯？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非得闹出人命你才罢休？那你有没有想过长荣？
有你这么一个杀人犯娘亲，他以后还要做人吗？冲动做事之前，有没有想过后果？”
马氏也是被赵家的人刺激得失去理智。
这会儿伤到了牛安，她也渐渐冷静下来，被牛同生骂得也不敢还嘴。
“村长啊，你来得正好，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这个贱妇连自己婆母都杀了，不能再让她留在冷水村啊，她已经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疯就要乱杀人啊……”杨氏第一时间告状，哭得那一个叫痛哭流涕啊。
刘氏也紧跟着说道：“村长，她上来就喊打喊杀的，我娘好声好气跟她讲道理她根本不听，她就拿着杀猪刀对准我们了，要不是村长你们来得快，只怕是我们……”
说到最后，刘氏也使劲挤出一滴眼泪。
马氏站在那，神色麻木，不出声也不为自己辩解半句。
牛同生并没有只听他们一面之词，而是看向马氏：“马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要杀人这么严重？”
马氏沉默着。
“你好好说，我不会偏帮任何人！”
“村长你怎么能这样？你都看见了是她想杀我们啊，给我们主持公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怎么就成了偏帮我们呢？”
杨氏不满。
“你给我闭嘴！”牛同生喝了一声，“你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我现在问的是马氏，没有你插嘴的余地。”
杨氏敢怒不敢言。
刘氏就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占理，根本不带怕的：“村长，现在是我这个二嫂已经疯了，疯了人怎么能留在村里不是？这不是让其他人害怕吗？”
牛同生又冷冷地看了刘氏一眼：“这有你说话的份？”
刘氏：“……”
“我儿子被他们害成这样，让他们出银子救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们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推我儿子的是赵宝田，那个老太婆还睁眼说瞎话，将罪名推到我身上，我就想救我儿子有什么错？”
马氏突然歇斯底里怒吼起来，她指着赵家的人，眼底浓郁的恨意让人见了为之心惊。
“既然他们要眼睁睁看着我儿子去死，那我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好好活着？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到了地下问问祖宗，要不要认他们这些无情无义的畜生！我反正什么都没有了，烂命一条，有他们陪我死，不亏！”
第368章 你爱要不要
牛同生的目光越过杨氏，落到老赵头身上，沉声问道：“老赵头，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老赵头嗫嗫嚅嚅：“这、这是女人之间的事，我怎么好插手呢？”
牛同生气笑了：“女人之间的事？照你这意思，长荣就不是你孙子了是吗？那是宝根唯一的儿子，你这个当爷爷的居然能做到见死不救？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只是懦弱而已，没想到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只要你不吭声，所有事都让杨氏处理了就都跟给你没有关系对吧？”
老赵头讪讪：“村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本来就是女人吵架男人不好插嘴不是吗？再说了，长荣现在留的又不是我赵家的血，我觉得我媳妇没有做错啊！”
牛同生真的是想撬开老赵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全都是屎？
他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
赵楚楚都解释得那么清楚了，他还要用这件事了躲避一切责任？
这赵家没救了！
赵楚楚早早跟他们断绝关系是对的。
看看马氏，这些年也算是对老赵头夫妻孝顺，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要是老天有眼，你就该天打雷劈。老祖宗要是知道，棺材板也按不住要出来打死你这个不肖子孙。为了那么一点银子，你连人都不做了！”牛同生怒道，“老赵头，我再问你一句，长荣救命的诊金是不是不给？”
老赵头却反问：“村长这么积极帮着赵楚楚要钱，是不是赵楚楚也分钱给你？”
牛同生被恶心到了。
第一次发现，老赵头这个人真的可恨到极点。
“好、好、好……”牛同生连说了三个好字，“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劝了。马氏，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过不要拿长荣的前途去赌，该见官就见官，相信乔县令会给你们母子一个公道的。”
说不通道理就不要说了。
王法总能治这些无赖的。
牛同生看都不想看老赵头了。
这么一个人，就算死了他也不会同情。
好在当初没有劝赵楚楚为了所谓的孝道别跟赵家断绝关系，否则也不知道赵楚楚还要受多少委屈。
“乔县令向来公正，会好好查证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不是他们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就是真相。”牛同生继续说道，“有什么，我们也会给你作证的。”
老赵头一听要见官，顿时就慌了。
“村长，不过是我们家务事而已，怎么就闹到要见官的地步了？”
“人命关天的事是小事吗？老赵头，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
“如果不是马氏自己闹事，长荣会摔成这样吗？还不都是马氏自己害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赵头到现在还在极力撇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