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江阴阳怪气。
谢珩没有再搭理他,绕过于林江以最快速度离开书院。
于林江那帮人得意忘形,哈哈大笑。
他们并没有看到,背对着他们的谢珩也跟着勾唇笑了。
于林江自觉赢了谢珩,呼朋唤友离开书院,大吃大喝好生庆祝。
因为到了明天,就是谢珩彻底丢掉一切的时候。
只要憋着,赵楚楚就能误判……多简单的一件事啊!
……
谢珩入睡前将书院的事跟赵楚楚简单说了一遍。
赵楚楚:“……”
真是吃饱了撑的。
“于林江是吧?明天我会好好给他诊脉的。”
“我让他们知道,知道憋着你就容易出错。”
“憋着?”
赵楚楚差点喷了。
“你有点损啊!”
“他们会憋着的。”
谢珩太了解于江林了。
于江林刚愎自用,陷害别人不遗余力,绝对不会怀疑他这句话。
毕竟,他是跟要好的同窗说,被于江林的人听到告知于江林的!
“行吧,明天我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若是他们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暂且忍一下,晚些时候再算账也不迟。”
“嗯,我知道的。”
青阳书院的学生跟平时的市井泼妇和极品奇葩不一样,他们都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的,如果她真的在书院就动手,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会有麻烦。
“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若是还没有,我帮你去收拾。”
“都已经备好,你快睡下吧,我们明日要早些起床去书院。”
“嗯。”
谢珩在赵楚楚脸上亲了一下,随后躺了下来。
赵楚楚也靠着谢珩身边睡下,谢珩伸手将她搂住,这才心满意足闭上眼睛。
次日。
谢珩早早醒来。
他一动,赵楚楚也睁开眼。
“你再睡一会儿吧。”谢珩说,“我去看看他们做了早饭没有。”
“不了,我已经睡够。”
赵楚楚没有赖床,跟着谢珩一道起床。
谢珩去衣柜给赵楚楚找了一身轻便的男装让她穿上。
“虽然他们都知道你是女子,不过,女装终究是不太方便。”谢珩解释。
赵楚楚笑道:“对我来说都一样。”
出行的话,她更喜欢后世的服装。
可惜在这时候穿,就显得特立独行、不伦不类甚至是伤风败俗了。
赵楚楚和谢珩早早就去了青阳书院。
于江林他们昨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还没起来。
赵楚楚先跟赵楚楚去见了山长。
青阳书院的山长很年轻,才三十多岁。
但他博学多才,是广庆府响当当的文人。
见礼之后,赵楚楚开门见山:“山长可是时常觉得脖子疼痛难忍,随之头疼欲裂、呕吐?”
山长闻言心中诧异,但转念一想自己找过这么多大夫看这毛病,大概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赵楚楚知道也不足为奇。
“确实如此。”
赵楚楚让山长伸出手来把脉。
随后又将其他一些症状说出来。
这些都是小毛病,山长从来没跟其他大夫说过,赵楚楚却说得分毫不差。
“我先给山长施针,之后再开一个方子吃上半个月,再注意下休息,夜里不要熬得太晚睡,就可以大大缓解了。”赵楚楚边说便打开药箱,将那套针拿出来,“半个月后,我会再来给山长复诊的。”
“会痛,山长忍着点。”赵楚楚拿着针包来到山长面前。
山长失笑:“我不怕痛。”
赵楚楚煞有介事点点头:“嗯,很多人都这么说,但都受不了。”
山长并没有在意,认为扎针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以前并非没有扎过。
然而,山长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这种痛比他老毛病发作不知疼多少。
饶是他也忍不住痛呼出来。
副山长和其他夫子知道赵楚楚两人已经来了山长这边,正一起过来。
没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山长的呼声。
他们赶紧冲进去,结果看到山长衣衫褪到胸前,肩膀往上扎满了镇。
这会儿的山长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双手死死抠住椅子才忍住没有暴走。
他疼得连跟副山长他们打招呼的力气也没有。
“谢珩,你们把山长怎么了?他怎么这么痛苦?”副山长皱眉,“可别闹出事来!”
“副山长,我就说了谢珩和赵楚楚都是骗子,我就没见过有人治病能让人变成这样的,他们不是治病,是在谋杀!”于林江被人从床上挖起,匆匆忙忙赶过来,正好接过副山长的话。
他像是抓到了把柄,大声说道:“快来救山长,万一被赵楚楚这个女人害死了那可如何是好?先把谢珩和赵楚楚拿下来,然后送到府衙去!”
于江林喊着,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谢珩看他就跟看个傻子似的。
其他人也没动。
山长都没喊救命,贸贸然上前,万一真的伤到山长怎么办?
谁不知道于江林看谢珩不顺眼?
没有人这么傻被他当枪使!
副山长见山长也没说什么,便瞪了于江林一眼:“在这胡说什么?都出去,别让谢娘子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