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婵笑了一声：“营销而已，不必当真，到时候澄清公告一发，《原野之上》未播先火，这些流量变现以后，我就更有底气去拿下集团了。”
她这话说的淡淡，却听得慕远桑一阵心疼：“妈一直说她对不起你，可是家族联姻，你作为继承人根本带不走，她……没有办法。”
慕远桑和季婵只差了一岁，当年季婵刚刚出生没多久，她的父母就离了婚，季母出国和之前暗恋的学长结婚，生下了慕远桑，季父则无缝娶了外面的小三，甚至和小三早有了孩子，比她都大了几个月。
那时她还没满月，就相当于没了妈妈，也没了爸爸。
真是每每回想，都还是忍不住伤心的往事啊。
季婵把水杯放在柜台上，表情不变：“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怪过她。”
慕远桑表情依旧有些低落，他是真心为她感到难过，季婵看了看他，几秒后嘴角染上笑意：“而且，作为一个不霸道的霸道总裁，等澄清之后，我可能比你还要火，信不信到时候底下一堆人说姐姐娶我。”
慕远桑揉揉眼睛，也配合她笑了笑：“……你变了，你现在竟然会开玩笑了，等等……”
他情绪戛然而止，震惊地看向季婵，表情渐渐古怪：“真的变了，你变化好大，以前你都很少搭理我的，更不会陪我那么久。”
“而且！”慕远桑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嚷嚷起来，”你这次竟然亲自去接我，主动抱了我，一路上把我送到酒店，还陪我那么久！这不科学！”
季婵扫他一眼：“怎么，不乐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远桑下巴靠在沙发上，露出坏笑，“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
以前季婵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慕远桑也很少能和她说上几句话，这次再回国，见她变化那么大，也忍不住多聊了些。
等到季婵离开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就这慕远桑还有些意犹未尽。
关上车门之后，季婵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信息，她想到上辈子绝望跳楼的戏星竹，不再犹豫，连忙打过去。
铃声响了许久，季婵本以为戏星竹不会接了，可是临到自然挂断的时候，对方还是接了。
季婵沉默了几秒：“热搜的事，我很抱歉，没提前和你说，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戏星竹沉默的时间比她更久，季婵也没催他，直到几十秒后，才听他声音低低的说道：“季婵，我刚才其实不想接的，因为我很生气，可是我更怕你对我的耐心只有这一个电话，我如果不接，你就再也不会打给我了。”
季婵：“……不会的，这件事是我的错。”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也有在逃避的原因，总想着等热搜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了再解释。
季婵揉了揉额头，她之前从不会那么优柔寡断，也不会那么在意渡劫对象，第三个世界对她的影响果然太大了，多了许多没有必要的情绪。
问心不敢吭声。
戏星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问她：“今天来我家吗？”
“好。”
“现在能过来吗？”
“可以。”
良久沉默之后，两人挂断了电话，一路上季婵都在想和渡劫有关的事情，没多久就到了地方。
戏星竹家的钥匙她也有，平时也基本上带在身边，家里很安静，客厅里也没有人，窗帘都被拉起来，屋里面漆黑一片。
季婵换了拖鞋，叫了几遍戏星竹，也没人应声。
是出去了吗？
还是睡着了？
她把窗帘拉开，看到戏星竹房间的门半开着，就推开了门。
床上也没有人，季婵站了一会儿，刚准备出去，就听到阳台上传来了玻璃杯的声音。
落地门开着，下午的阳光还很热烈，戏星竹坐在阳台上，正懒洋洋的喝着红酒。
桌子上还有一杯，应该就是刚刚才倒得。
戏星竹歪着头看她，倏地一笑，把自己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端着另一杯红酒走到她面前：“给你。”
季婵没有喝，看他转身把玻璃门关上，窗帘也拉上。
熟悉的危险气氛……
季婵退后一步，正准备开灯，戏星竹跑过来搂住她的腰，红酒被撞得一晃，不小心泼出来半杯，两个人贴的近，身上都被溅上了红酒液。
戏星竹狐狸眼眯了起来，笑道：“哎呀，弄脏了。”
季婵推了推他，没推动，戏星竹笑眯眯的搂的更紧，然后另一只手握住她拿着酒杯的手腕，慢慢拉过来，慢吞吞的喝完。
昏暗室内，鼻尖就是酒味，上衣被溅湿的地方濡湿，若有若无的粘着皮肤，戏星竹的皮肤滚烫，紧紧贴着她时，有种说不出来的迷离恍惚。
季婵沉默着看他慢慢喝完，戏星竹舔了舔唇，把玻璃杯从她手里拿走，放到一边的柜子上。
这一连串动作都有条有理，慢吞吞的，看起来很无害，季婵戒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正沉思着，突然一个失重。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猝不及防被压在了床上，戏星竹撑在她身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
季婵心跳乱了一瞬，连忙挣了挣，没有挣开：“戏星竹，放手。”
戏星竹笑眯眯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不放，我早都想爬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