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刚刚上楼，看见的是那个贱男人她爹的穿着情.趣.内.衣开的门——！！！”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嗓音也越来越沙哑，眼眶酸涩发红，像是狰狞。
伏明落感觉到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加大力气，指尖扣着她的锁骨。
……有点疼。
她对上他猩红的眸子，以及翻涌的情绪，耳尖是加大的沙哑嗓音。
“你亲过他了吧？！你和他做过爱了吧？！那个不知名的贱人能有我身材好吗？！”
“那种骚男人根本就是外面不知名的野鸭吧，你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亲过他了，你和他接吻了，你也和他做/爱了对吧？！”
“啊？！回答我啊！”
他的话依旧是这般，刺耳又带着他独有的脾气。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为什么说分手？！是你先招惹的我吧？！”
“是你先爱我的吧？！”
他的话像是要一瞬间宣泄，甚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显得模糊不清。
“为什么说分手？！”
“啊？！——”
“你回答我啊？！”
他看着伏明落的平静又悲悯的眼神，愣了一瞬，表情一瞬的恍惚，随后像是暴怒一般揪着她的衣领摇晃，面色潮红着粗喘。
“伏明落，我让你回答我！”
“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莫名其妙说分手？因为那个贱男人吗？！”
“我扇了他一巴掌，那种贱人也配碰我的东西吗？！”
他的眼神也因为疯狂的情绪而颤乱，压抑着眸中的恶意与恐慌。
伏明落还是不回答，就像是看待任性的孩子一般，眸中无奈又平静，宛若在等待着他情绪的宣泄完成，而自己，也可以坦然转身回家。
沈烬临似乎因为这样的眼神而茫然，他也逐渐无力，无论是怎样都叫喊怒骂，她似乎都没有出现一丝表情的波澜。
依旧那般淡漠又无奈。
他揪住伏明落的肩膀，哑声嘶吼着，“快点回答我啊！”
他的喉咙因为嘶吼而沙哑，颤抖非常，干涩的疼痛。
前几天的发烧感冒还没有完全好，喉头更是干涩嘶痛。
沈烬临的眼眶渗出泪水，嗓音逐渐染上无法压抑的哭腔，他在泪眼朦胧之下咬牙切齿，呢喃着问她。
“为什么……分手……？”
她还是不开口。
“为什么分手啊？”
沈烬临急促的呼吸着，然后哑声哭出声来，眉头紧锁着不断涌出泪水，他高挺的鼻尖抵在她的胸口，眼眶的泪水也滴到她白皙的脖颈上。
他将头埋在伏明落的脖颈，胸腔是颤乱的哭泣。
“伏明落……呜……”
“你她爹的……回答我……”
伏明落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流，扑在她的脖颈，带着灼热的刺痛。
……很温暖。
沈烬临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只是滴滴答答的顺着，哽咽着嗓音，几乎全是破碎嘶哑的气音。
他咬着下唇，许久才哽咽一句。
“是你……先爱我的吧？”
“伏明落……呜……”
他哽咽一瞬，指尖泛白，浑身颤抖着想要发泄力气，却只能将头窝在她的脖颈上，哭泣着执拗问那句话。
“明明……是你先开始爱我的……啊……”
伏明落似乎被他的泪水灼伤了，她深吸一口气，垂下眸子，轻轻抚摸着他湿润的凌乱发丝。
“明明是你……”
他依旧呢喃着，又在哭泣的恍惚之间听到她的清淡嗓音。
“很抱歉，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就是分手的理由，我现在已经有新恋人了。”
“……我想你需要先冷静一下——”
她平静又温和带着客套的话语还未落下尾音，沈烬临猛地撕咬住她的嘴唇。
“唔——”
他近乎渴求一般紧紧抱着她，浑身颤抖着，似乎在传递她身上炽热的体温。
他撕扯得用力，一如既往地没有技巧，宛若恶狗抢食一般，尖利的虎牙陷入唇里，撕扯出腥甜的鲜血。
平日里懒散地力气似乎都用到了扼制她身上，抱得死紧。
尽管伏明落没有挣扎的意思。
“呜……”
他们在纷乱的雨中接吻，雨水打湿了两个人，冰冷的水顺着二人的脸流下，滴滴答答，胡乱拍打着。
他咬得不顾一切，隐隐带着鼻腔的哭泣，腥甜的吻在口腔弥漫。
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伏明落……”
明明，是你先，爱我的。
愈加浓烈的火灼烧在心里，带着痛恨的不顾一切与渴求。
发疯一般一遍遍重复。
——明明，是你先爱我的。
一黑一白的身影在雨中拥吻，似乎吻得不顾一切，宛若热恋的情人。
在车上的江尽一下子怔然，远远看着二人的身影。
她有……男朋友了吗？
江尽垂下眸子。
也对，这样的女孩，怎么能没有男朋友呢？
他茫然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上面似乎还带着她温热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