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肖笙走过去，踢了下小家伙，“身份证。”
“不是在你那儿么！”
“对。”肖笙拍了下脑门儿，在口袋里翻翻，递给顾涟，“看吧，昨天刚过生日，绝对成年了。”
顾涟看了一眼身份证。
姓名：方净一。
她盯着照片上的面孔，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怎么样？”肖笙起身，单手抄着，看了一眼边上垂着头的少年，“卖相应该还可以，这小子唱歌挺好听的，应该能入这行吧？”
顾涟自己也是新手，不敢说的太绝对。
宋襄摸着下巴，说了一句，“挺好，我觉得可以试试。”
“能试就成，反正这小子读书是废了，总得找条出路，虚岁都十九了。”肖笙走了两步，对方净一道：“我可给你找到路了，别再折腾了，愿意搞音乐就好好搞，整天没事找事，我都要被你烦死了。”
“屁！你哪天认真管过我？你之前天天神游，满脑子夏歌，现在又天天想着那姓宫的小白脸！你还有脸说你管我！”
宋襄&顾涟：“……”
肖笙撸袖子，作势又要动手。
“行了行了。”顾涟拦住，挡在二人中间，转头去看方净一，说：“小子，我跟你实话实说，我也是第一次干这行，要能走多远，我心里也没数。”
方净一瞥了她一眼，气鼓鼓地蹲下来，嘀咕：“干哪行心里有数？又不是上帝，谁不是摸着石头过河？”
宋襄哟了一声。
小伙子人生哲学还挺丰富。
顾涟挑了下眉，觉得这小家伙挺对她脾气。
转头，跟宋襄交换了个眼神。
可以。
“那成，人交给你们了。”肖笙伸了个懒腰，说着就要往回走。
顾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甩包”，这公司什么的还都没敲定，这么大小伙子，他们能往哪儿安排？
第1648章 小屁孩
顾涟和宋襄相视一眼，想到眼前这小子的去向问题不免有些头疼。
“要不让他住我之前的公寓？本来都到期了，房主多送了我俩月。”宋襄道。
顾涟：“让他住你住过的地方，用你用过的用具，严厉寒能忍？”
宋襄哑然。
顾涟哪能不清楚，严厉寒那种醋缸是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的。
“酒店，住不住？”她问方净一。
小伙子斜眼看她，昂着头道：“不住！我这将来可是要红遍天的，能随便住破酒店？”
顾涟：“……”
“要不让他就住这儿，反正时间还早，让他自己打扫。”宋襄提建议。
顾涟眼前一亮，觉得这建议倒是可行。
方净一不干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我说大姐，你们到底行不行，连个艺人助理都没有。实在不行，我还是去对面局子得了，警察叔叔们比你俩靠谱。”
宋襄和顾涟同时嘴角抽了一下。
大姐……
臭小子！
宋襄吸了口气，双臂环胸，“小朋友，我看你对局子挺有感情，是喜欢里面的警察叔叔，还是喜欢里面的肖队？”
“瞎说什么！”
她话刚说完，小家伙就炸了毛，眼睛瞪圆，差点要吃人了。
顾涟嚯了一声。
宋襄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能喜欢那男人婆吗？我又不瞎，她……她多讨人厌啊！”
宋襄：“哦——”
顾涟撇撇嘴。
方净一盯着他俩看半天，表情十分夸张，眼看无法证明，脸上激动得涨红，原地快速踱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行了行了，姐姐知道了，你不喜欢肖队，就是单纯喜欢局子。”
宋襄憋着笑，清清嗓子，“那你自己选，住哪儿？”
方净一深呼吸，“反正不住局子！免得你们这帮女的瞎想，有毛病！”
顾涟也忍不住转头暗笑，忍着情绪，回头看他，“我订点清洁工具过来，顺便让人送折叠床，你自己折腾吧。”
“那我什么时候能唱歌？”
顾涟摊摊手，“暂时不确定，我尽快搞定。”
她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心虚，完全就是给人画大饼。
方净一也不傻，哼哼两声，摆摆手，“赶紧的吧，买东西去，别老让爸爸等着。”
“还有啊。”他从窗户看向对面，凶巴巴地道：“我现在归你管了，别再找她，不许跟她说我的情况。”
顾涟耸耸肩，“行。”
宋襄在边上听着，好笑地摇摇头，悄悄和顾涟交换眼神。
俩人出门，将楼内情况又都看了一遍，虽然落了灰，但基本设施都在，水电只要续费就能行。
顾涟知道宋襄挺忙，她现在身上挑着不少担子，又刚刚度蜜月回来，肯定有不少事情要做。
“你不用陪着我，接下来我自己来就行。”
宋襄也不跟她争，把各种黎樱给的资料都给了她，还附带一些行业内部信息。
一大箱子东西，顾涟全都搬上了楼。
她先稍微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至少先做办公用。
方净一还算不错，嘴上骂骂咧咧，看到她搬东西都过去搭把手。
第1649章 送请柬
临近下午三点，顾涟才稍微休息，宋襄那边把注册程序都帮她走完了，已经能原地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