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气息慢慢靠近，他一动也不敢动，本来以为她要亲过来，没想到她最后只嘀咕那么一句。
就是为了闻闻他什么味道？
他内心无奈，却也不敢立即动，万一她要知道他没睡，指定要尴尬。
睡着了还好，清醒着保持同一个姿势，四肢百骸都是会发麻。
不知过去多久，他试探着翻了个身。
身后，毫无动静。
应该是睡了。
他睁开眼睛，慢慢掀开被子下床。
地板发出细微声响，刚有睡意的肖笙立马又精神了起来。
他醒了？
第1990章 他先动手的
宫世恒推开了门出去，肖笙立刻睁开了眼睛。
她往门口看去，有点紧张。
他什么时候醒的，还是一直醒着？
正想着，外面又传来动静，是宫世恒走回来了。
她赶紧闭上眼睛，一秒“入睡”。
宫世恒去外面走了一圈，手里多了个杯子。事实上，房间里也有水，他只是觉得有些心乱，所以才出去走走。
站在床边，少女就静静地躺在不远处。
他记得，下午她亲他的时候，唇上是软软的。
这是怎么了？
怎么都忘不掉。
他深吸一口气，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犹豫片刻，转身往肖笙那一侧走。
肖笙一直竖着耳朵，似乎听到他往这边走过来，头上警报立刻闪红灯。
？？？
干什么？
宫世恒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了肖笙床边，并且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黑夜里，月光投进来，洒在少女脸上，衬得她肤色格外的白。
宫世恒想的却是她白天在日头下，鼻尖上沾着汗珠的样子，很阳光。
她刚才靠近他是为什么，只是闻闻他的味道么。
肯定不是。
他放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犹豫一瞬，忽然朝她的方向俯身。
肖笙身子一僵，本能的攻击机制开启，差点就一个暴起给他一拳，愣是咬牙忍住了。
他干嘛？
他也好奇她有没有用爽肤水？
额头出现细微的酥麻感，她咬紧牙关，感受了一下，估计是他捋开了她额前的碎发。
“笙笙？”
男人轻轻唤了一声。
肖笙强忍着没有回应，用尽了当年趴草地拉练时的意志，一动都没动。
真折磨。
被他的气息包围，比过去训练中的任何一关都难。
他到底想干嘛。
宫世恒俯着身子，单手撑在少女身侧，视线紧紧锁住了她的睡颜，目光深深。
他想，他们是结了婚的，他可以亲她的。
合法的。
一片寂静中，肖笙脑子里满是浆糊，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一堆，几乎就要忍不住了。
忽然。
额前一凉。
她定住了。
晚风吹进来，纱帘高高飞起，大概是连月亮也好奇，想看看室内的美好。
月光下，男人俯着闭眸，动作小心地在少女额前落下一吻。
深情，又温柔。
月亮也只舍得看一眼，随着窗帘的缓缓落下，悄悄退出房间。
肖笙在感觉到光线逐渐暗淡的最后时刻，眼睛虚开一条缝隙，看到了男人的喉结。
紧接着，他便退开许多，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宫世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眼底闪过不自然，见肖笙没有醒，他迅速坐直了身子，收回手臂，面向窗户坐着。
肖笙听到，他略无奈地喟叹一声。
她悄悄睁开眼睛，往他的方向偷瞄一眼。
嘁。
你还懵逼上了。
兄弟，你胆子很大的好吧。
她手指轻点床单，心里懊悔，早知道刚才也亲他了。
他都没跟她客气，她跟他客气什么。
正想着，宫世恒突然转头，她倒抽一口，立马闭眼。
心跳差点停了。
他又伸手过来，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第1991章 早起拾掇
清晨
天还没亮，顾涟就听到衣帽间里有动静，她抓了把头发，拉了拉睡袍的领子，掀开被子去衣帽间。
衣帽间里，陆泽琛穿戴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擦得锃亮，正站在饰品架前，挑选合适的袖扣。
顾涟按了按眉心，轻笑出声。
陆泽琛听到动静，赶紧朝她看过去，他清清嗓子，“过来，帮我挑挑。”
顾涟晃着腰走过去，靠在了衣柜上，“红色的。”
“是不是太艳了？”
“艳不艳的无所谓，主要是……”她尾音变轻，用嘴型说了一个字。
骚。
陆泽琛舔了下后槽牙，对上她眼里的揶揄，一把将人拉过来，顺势在她后腰往下的位置拍了一下。
“大早上的，欠收拾？”
顾涟嘁了一声，别过脸，“你这前半夜忙活，后半夜也忙活，还早起拾掇自己，确定还有力气收拾我？”
她好歹还休息了半夜呢。
陆泽琛轻啧，作势便要抱她出去，“你试试，看我还有没有力气。”
顾涟仰头笑，拍着他肩膀，“放我下来，别闹，年年还睡着呢。”
陆泽琛抱着她的腿，将她抵在了墙上，低声道：“小家伙没那么容易醒，昨晚不照样睡得安安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