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树根处,高度要比宫世恒站的地方高,宫世恒还要稍微仰头看她。
闻言,宫世恒先注意到她头顶投落的阳光,还有她额头上的汗珠。
他朝她招了招手,“先下来,那边太阳大。”
肖笙耸耸肩,一跃而下,跳到了他身边去。
她竖起大拇指,再次指了指严榛榛。
宫世恒看了一眼严榛榛,说:“不熟。”
肖笙挑眉,“不是跟你订过婚么?”
宫世恒:“不记得。”
众人:“……”
严榛榛怔住,她不知道宫世恒失忆,骤然闻得宫世恒说这种话,冷得浑身发抖,反应过来,立刻发声尖叫!
肖笙挖了挖耳朵,用手肘拱了拱宫世恒,说:“真不记得?”
宫世恒点头,说:“我连自己结过婚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跟谁订过婚?”
肖笙嘴角抽抽。
身后,陆泽琛挑眉,单手握拳,清了清嗓子。
顾涟站在他身边,用手背打了下他的手。
还不是你搞出来的。
“笙哥,你倒是先给我们解开啊。”
“这事儿真跟我们没关系。”
大树下那几个还在哀嚎,企图获取同情。
肖笙撇嘴,警告道:“闭嘴。”
一秒安静。
严榛榛喊累了,停止尖叫,发现不远处严厉寒还站着,又掀起她内心深处的怨恨。
“严厉寒!你就这么看着外人羞辱我,我回去一定会告诉爸爸的!”
严厉寒一脸漠然,冷冷地道:“那你最好也顺便告诉他,你是怎么撺掇这帮傻子帮你伤人的。”
严榛榛咬唇,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她不认识肖笙,但看刘成鸣对肖笙的态度,她也能猜到,肖笙身份不寻常。
可她真的不甘心,这种从头到脚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东西,竟然入了宫世恒的眼。
凭什么!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她猛地抬头,看向肖笙和宫世恒,“你们结婚了?!”
宫世恒没有反驳,视线一直落在肖笙脸上。
肖笙咂咂嘴,手里握着马鞭,双手背到了身后,悠哉悠哉地朝严榛榛走去。
严榛榛想起她刚才动手的狠劲,有点后怕,防备地看着她道:“你想做什么?!别靠近我!”
“你不是问我问题么?我怕离远了说不清楚,靠近点告诉你。”肖笙道。
严榛榛气得发抖,美眸瞪圆。
肖笙在她面前站定,转头看了一眼宫世恒,不管在场多少人,一把拎住严榛榛的领口。
“听好了。”她先是指了指自己,自我介绍:“肖笙。要是不服气,尽管回去找你爸告状,让他来找我。”
说着,她又指了指宫世恒,一字一顿,“我的人,以后别再盯着了,多看一眼也不行。”
身后,众人疯狂交换表情。
肖笙,牛逼。
严榛榛死死盯着肖笙,身子瑟瑟发抖,一股无脑的勇气却升腾上来。
“你有本事动我一个试试!我爸爸一定……唔!”
第2002章 就剩他们俩
严榛榛没想到,肖笙会反手掐住她的脖子,且毫不留情,下手极狠。
她完全升不上气,胸口针扎一般的疼,视线模糊,只能看到肖笙脸上的云淡风轻。
不远处,宫世恒抿唇不语,没有开口。
严榛榛的脸色从涨红逐渐变成青紫,看着肖笙的眼神也从怨毒变成了恐惧和哀求。
嗤。
肖笙发出鄙夷声音,手上完全卸力。
严榛榛得到空气,立刻大口呼吸,瑟缩着躲避肖笙,连对视都不敢了。
“樱子,把刀扔过来。”
“好嘞!”
黎樱被点名,立马出来,从马身上的小包里拿出匕首,隔空丢给了肖笙。
肖笙准确借助,轻松拔开刀鞘。
锃亮的匕首,在阳光折射下,泛着泠泠寒光。
严榛榛看着肖笙拿着刀靠近,恐慌到失语,坚持到最后,只能喊出:“严厉寒……救我!”
肖笙翻白眼。
她将匕首上抛,接触把手,反向握住,猛地从上倒下,扎进了绳子和大树的间隙。
撕拉。
绳子断了。
严榛榛的身体也顺势滑下去,跌坐在树根处。
肖笙扫了她一眼,说:“你可真不像严家人。”
严榛榛瞥到她手里的刀,张了张嘴,唇瓣却抖得厉害,说不出话。
肖笙又走到刘成鸣那群人面前,动作熟练地割断了绳子,抬脚踢了下刘成鸣的后背,“滚吧。”
刘成鸣被她踹得滚下了草地,一路到了宫世恒面前,想到刚才肖笙警告严榛榛的,他愣是半路刹车,从宫世恒面前绕着滚开,没敢碰到宫世恒。
“笙哥,那,我们先,先走了。”
几人被放开,立刻就要上马开溜。
肖笙皱眉,踹了最近的那人一脚,朝严榛榛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三十多度,你们把人丢下,是准备让她晒死在这儿?”
刘成鸣闻言,赶紧招呼几个人,去把瘫坐在地上的严榛榛给架了起来。
乌合之众走了,吃瓜的人们也识相上马,挨个上马。
黎樱还想留下凑个热闹,被严厉寒拎着耳朵带走。
“哎哎哎,爹你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