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迴视线落在她胸口处,意有所指的开口:“那你一会儿打算怎么好好犒劳我?”
读懂他的意思,桑榆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蛋,道:“一会儿不行,一会儿要去祭拜娘亲,晚上如何?”
顾君迴低头,攫住她的唇,浅酌了一口,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准了!”
……
卫羽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王爷这招够狠,但不得不说确实很解气!
他正自顾自想着,含冬忽然一脸欣喜的冲他跑了过来:“羽侍卫,你怎么也过来了?”
“小含冬?你受伤了?”看见她手里端着一盆血水,卫羽紧张的将人扒拉着转了个圈。
“我没事,是二姑娘受伤了。”
卫羽环视一圈,待确认她毫发无伤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含冬看向他身后,有些好奇的问道:“那边怎么这么多人围在一起?”
“咳!没……没什么,那是王爷在惩罚那些杀人,有没有水喝,我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有些口渴了。”卫羽身子一僵,连忙扒拉着含冬往回走。
“有是有,不过你得等我把盆里的血水倒了再说。”
第124章 该兑现了
含冬一边说着,一边将盆里的血水倒了,然后来到河边清洗。
卫羽跟在她身后,挠挠头嘿嘿笑道:“只要有水喝,等你多久都无妨。”
含冬瞥了他一眼,脸颊微微泛红,奇怪,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她为何心底会有一丝丝莫名的悸动呢?
“那……那你等着,车里有水袋,我去给你拿!”含冬慌乱的别开脸,提起裙摆转身就跑。
“诶…”卫羽瞥了一眼躺在河边的盆,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你的盆儿不要了?”
含冬背对着他招招手:“你帮我拿回来!”
小丫头片子,毛手毛脚的,得亏是他,否则日后被人卖了估计还傻乎乎的帮别人数银子呢。
卫羽弯腰捡起她的盆,兀自嘟囔着。
……
山中有一处小别院,每年这个时候,原主都要带着含冬在山里住上几天,为了方便女儿落脚,桑父特意找人盖了这处别院。
此时,马车在别院前停了下来。
桑榆从车上跳下来,顾君迴伸手扶住她。
“小含冬,你先去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桑妙妙,一会儿再找几个人把她搬进去。”
这别院闲置太久了,原主每年只过来住这么几天,平日里又没有留人专程打扫,所以这会儿屋子里都落了灰。
桑榆环顾四周,一边掸开别院门前的蜘蛛网,一边对着含冬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含冬浅浅应了一声,转身便进了别院。
“爷,那属下去喂一下马。”卫羽向顾君迴知会一声,牵着马儿到旁边的马厩。
顾君迴淡淡应了一声,找来几个侍卫收拾屋子,而他领着桑榆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前。
桑榆边沏茶边问他:“阿迴,赵丹阳那边怎么样了,不会闹出人命吧?”
男人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语气淡漠:“死了便死了。”
桑榆虽然不会同情那女人,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我只是担心赵崇那边会因此事产生异心。”
“刺杀王妃,这是重罪。我已让人传信给皇兄,让他下旨捉拿何氏两姐妹。”顾君迴伸手摸摸她的脸,笑道:“桑儿无须担忧,赵崇头脑虽简单,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这人还算拎得清,公平正义与儿女情长,孰轻孰重,他心中早已有那么一杆天秤。”
桑榆了然的点点头。
两人坐着喝了两杯茶,顾君迴陪着桑榆来到后山。按照记忆,原主的娘亲就葬在这里。
原本的后山杂草丛生,后来桑父找人把这里的杂草除了,种上桑母最爱的鲜花,到了花季的时候,若不仔细看,真瞧不出这里葬着人,而以为是一片花海。
只不过现在入了冬,花儿都凋零了,徒留一身绿叶,一眼望去绿油油的。
顾君迴瞥了一眼崭新的墓碑,语气肯定:“有人来过?”
桑榆一边将贡品摆上,一边道:“是爹爹,不管再忙,他每个月都会过来陪我娘说说话。这么多年,我以为他早忘了,不曾想他居然还一直坚持着。”
顾君迴闻言,心神一动:“这或许就是痴心吧,岳父大人对岳母情深义重。”
“谁说不是呢。”
桑父生意上这么忙,还要每个月抽出那么几天时间过来看看桑母,这是桑榆万万没想到的。
这样纯粹的爱情,让她很是羡慕和向往。
似乎读懂了她眼里的渴求,顾君迴上前拥住她,眉目含情的看着她:“我们以后也会这样简单、纯粹的。”
桑榆偏头看他,缓缓笑了:“嗯。”
“不过为何是两份纸钱?”
闻言,桑榆捏着纸钱的手一顿,倏而笑了笑道:“一年就来这么一次,我怕娘亲在那边钱不够花,多给她准备一点。”
顾君迴不疑有她,诚挚的上了炷香,然后兀自走到一旁,把时间留给桑榆,她一定有很多话想对岳母大人说吧?
见他走远了,桑榆从酒壶里倒了一杯琼脂玉露,对着墓碑自说自话:“我记得你最喝西街口的琼脂玉露,呐,今日给你带了一大壶,让你一次喝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