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听了女子的话,沉思了半晌,疑惑地挠挠头。
“小娘子,我不懂。”
桑妙妙没有刻意去纠正他的称呼,弯唇道:“你不必懂,看着便是。”
……
两人回到府中,桑父和桑榆发现桑妙妙受伤了,都有些心急,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爹爹,不用麻烦了,小侍卫已经给我上过药了,没有伤到筋骨。”
桑父闻言,松了一口气,拍了一下手,又忍不住碎碎念:“不是去赏花吗?好端端的怎么崴脚了?”
“意外。”
“意外?”桑父看看林穆,又看看自家女儿,狐疑地摇摇头:“不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林穆唇动了动,正要说话,被桑妙妙用眼神喝退。
“真是有人欺负你了?岂有其理,为父这就去为你讨个公道!”
瞧着两人眉来眼去的神情,桑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八成是在外面被针对了,回到家中又不敢说。
“爹爹。”见他气冲冲地要往外走,桑妙妙连忙将人拦住:“此事女儿自己来解决,不劳爹爹费心了。”
桑父狐疑地看着她:“确定自己能解决得过来?”
“确定,只不过咱家最近谈下的合作,估计要变一变了。”
桑父看了她一眼,温声道:“你看着来就好,反正如今铺子的事是你在管。即便亏了钱,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聪明如桑廉,只一句话便听出了不对劲儿。近段时间与桑家谈下的合作无非有安家、程家还有罗家,看来就是这三家的人欺负他家妙妙。既如此,这生意不做也罢,宁愿少赚点,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到头上来。
桑父贴心地嘱咐了几句,便忙去了。
桑父走后,桑子攸走了过来,拍了拍自家二姐的肩膀,道:“二姐,瞧瞧,爹爹多关心你啊,你以前还总吃阿姐的醋。”
他一句话,让桑妙妙羞得无地自容,略微歉意地看向桑榆。
桑榆见状,抬脚轻轻踹了踹自家便宜弟弟的屁股,没好气道:“就你话多,我们女子之间的事,用得着你一个大男人操心?”
桑子攸捂着屁股跑开了。
桑榆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道:“别理他,他就爱胡说。让林卓送你回房歇息,我先去看看宝宝了。”
说罢,桑榆快速开溜。
这两人有戏,她还是把时间多留给他们吧。
“阿姐。”
桑榆刚迈出脚,身后传来桑妙妙的声音,她忽然顿住了。
桑妙妙抿了抿唇,释怀地笑了笑:“谢谢你。”
桑榆弯了弯唇,冲她摆摆手,然后大阔步离开。
林穆有些想不通,好奇地开口:“小娘子,为何不将实情告诉桑老爷和王妃?”
桑妙妙偏头看他,薄唇轻启:“受了欺负自然要自己欺负回去,这样才解气。”
……
妙音阁。
映月看着林穆将自家姑娘背了回来,连忙冲到两人面前,火急火燎地问道。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崴了脚。”
映月瞪大了眼珠子,皱着眉头道:“崴脚?您不是赏花去了吗,好端端地怎么崴脚了?”
“此事说来话长,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本姑娘有些乏了。”
“好好好,奴婢不问。”听到自家姑娘说乏了,映月忙不迭地点头,主动给林穆让了让路:“林侍卫,劳烦你把我家姑娘背进屋。”
林穆诧异地扫了她一眼,继而点点头。
映月仔细想过了,既然她家姑娘相看了这么多男子都没有一个能看对眼的,偏偏对一个小侍卫另眼相看,她不能阻了姑娘的姻缘,万一他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如此这般,她岂不是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了?
映月站在原地胡思乱想的空档,林穆已经将人背进了房间里,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小娘子好生休息,我先走了。这几日莫要走动,有什么事让映月来做就好。”
桑妙妙心神一动,鬼使神差地开口:“我不想麻烦映月,只想麻烦你。”
话出口,她才发觉不对劲,羞红了脸蛋。
林穆闻言,愣了愣:“小娘子的意思是,你……”
桑妙妙咬着唇,娇羞地看了他一眼:“我……”
“姑娘,冰块来了!”
映月的声音大老远地传来,紧接着拿着冰块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她想着在张府那种地方,肯定没有冰块让姑娘敷脚。于是,她小跑着到冰窖,忍着冰凉的冻意将冰块取了来。
但是她怎么瞧着自家姑娘脸色不太好?
桑妙妙扶了扶额:“冰块放下,你出去。”
映月看看自家姑娘,又看看林穆,眼里闪过一抹暧昧,懵懂地点点头:“噢噢,好。”
林穆见状,冲她点点头就要走:“小娘子,那我也出去了。”
“你留下。”
“啊?”
“啊什么啊?帮本姑娘敷脚。”
“哦,好。”
男人木讷地转过身,朝床榻走了过去。
桑妙妙拍了拍床沿,淡淡道:“坐这儿。”
小娘子让他坐下,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又岂会拒绝?
“好嘞!”他欢快地应了一声,在床沿边上坐下,取来一旁的冰块,抬眸看她:“可能会有些凉,你忍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