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误认为‘刺客’的两人正跌倒在地上,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含冬,没想到你人看着娇小,属实有点重哈。”桑榆闷哼一声,不由感慨。
“王妃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含冬慌忙从桑榆身上起来,一个劲的磕头认错。
桑榆在小丫鬟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胸口,“你这是做什么?本王妃又没有怪你,起来起来,回去了。”
动不动就下跪,这么喜欢跪,下次给她整个榴莲皮再跪。
只是下次再也不敢乱承诺接住别人了,差点把她半条命都造没了。
“什么人在那边?!”
主仆二人刚想往回走,不远处传来一声呵斥。紧接着,两道身影提着灯笼飞奔过来。
“跑啊!”桑榆拉起呆愣在原地的小丫鬟拔腿就跑,只要她跑的够快,就不会被发现。
黑灯瞎火的,谁知道她是王妃呢?
可是桑榆漏算了一步,她身上还穿着大红喜袍呢!
“刚刚那个是刚进门的王妃?”
“不应该吧,王妃这会儿不应该跟王爷在洞房花烛吗?跑来厨房里做什么?”
“算了算了,主子们的事哪轮得到咱们做下人的随意猜测,咱们还是回去洗洗睡吧,说不定王妃在跟王爷躲猫猫呢?”
桑榆回到新房,就像她猜测的一样,顾君迴真的没有过来。
对此她倒没什么感觉,不来也挺好的,省得她还要花费心思应对他。
当事人都没说什么,含冬当即不满的控诉起来,“王爷怎么可以这样?这婚事好歹是先帝定下来的,洞房花烛夜王爷怎么能把您一个人撂在新房里?”
“含冬啊,淡定淡定。”桑榆坐在桌子前,边磕着瓜子,边
翘着二郎腿。
“王妃,王爷新婚之夜如此冷落您,您就一点都不气愤吗?”
“嗯,是挺气愤的,顾君迴那个什么劳什子王爷真是太过分了!”桑榆一边说着,一边将抓了一把瓜子的手伸到含冬面前,“这瓜子还不错,要不要来点?”
“…………”我看您瓜子磕的倒是挺开心的,哪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真是应了那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
含冬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自家王妃,深深叹了一口气,“奴婢还是去给您备洗澡水吧。”
“去吧去吧,烧热些,本王妃皮厚,要洗烫水。”桑榆冲外头喊,待含冬出去后,她才抬起自己腕上的镯子仔细端详。
她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个银色的小手镯,居然是连接现代世界与当前这个世界的中继站,也就是说,她可以通过这个手镯获取二十一世纪的所有物资。
这不就相当于哆啦A梦的百宝袋吗?如此一来,她岂不是更加有了坐吃等死的资本了?
桑榆这般想着,不禁乐了起来。
含冬打了热水回来,就见自家王妃捧着手镯傻呵呵的笑起来,忍不住摇了摇头,她家王妃心也是真的大。
新婚之夜新郎没出现,她也能笑的出来?又或许,王妃这是悲伤到了极点,所以才在她面前强颜欢笑?别看她面上笑的这么开心,其实内心里可难受了。
含冬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王妃这么喜欢王爷,接到赐婚圣旨时还高兴的昏过去了呢,要说王妃这会儿心里不难受,她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只是,这样的王妃也太让人心疼了!
第4章 王爷的小白鸽不见了
桑榆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乐呵在小丫鬟含冬眼里,竟是爱而不得的强颜欢笑。
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的,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做个混吃等死的咸鱼本鱼。
含冬给她备好洗澡水,说要伺候她沐浴,桑榆拒绝了,找了个理由把人打发走。
让别人伺候她洗澡,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沐浴过后,桑榆换下繁重的喜服,躺在床榻上,思索着镯子的事情,二郎腿一翘一翘的。许是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脑海里还没有什么思绪,人就躺着呼呼大睡了。
翌日清晨。
桑榆一大早就被含冬叫起来了。
“王妃,咱们该起床洗漱了,一会儿还要给王爷请安呢。”含冬端着一盆水进来,然后走到床边拉开帘子。
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桑榆眯了眯眼。她扯过被子盖到头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含冬转身,见自家主子还在呼呼大睡,不禁有些头疼。她来到床榻前,拘着手碎碎念。
“王妃,再不起床太阳就晒屁股了。咱们一会儿要先洗漱,接着用早膳,然后再去给王爷请安……”
桑榆这人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睡觉的时候有人在耳边叨叨叨。
这不,含冬这小丫头真是踩中她命门了。
“不去,顾君迴巴不得见不到我呢,我给他请的什么安啊?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安?”桑榆捂着耳朵,烦躁的开口。
“即便王爷不想见您,您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啊,男子嘛,您多顺着他些,多在他面前表现,指不定哪一天王爷也对您情根深种呢?”
“他对我情根深种?大可不必!”听到这话,桑榆睡意全无,扯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含冬在心里默默想着,您就嘴硬吧,一说到王爷,您的瞌睡都醒了,还说不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