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航嘴角隐隐的抽了抽，竟不知道怎么反驳。
齐妈妈在一旁笑的不能自抑，难得儿子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这律师的嘴，到小鱼儿这似乎没什么用了。
笑完后，她拉着吴书瑜在沙发上坐下，说儿子，“听到没，这么大年纪，还不找女朋友。”
吴书瑜眉睫稍垂，没好意思插话。
“找啊，”齐东航倒了杯热水递到吴书瑜手上，他看着她，眼底一片清明，话里有话，“就不知道那姑娘会不会嫌我老。”
齐妈妈继续神助攻，“那你意思是那姑娘很小？”
“嗯，”齐东航正准备说小几岁的时候，放在茶几上响起铃声，手机离吴书瑜近，她下意识的瞄了眼后递给他。
齐东航看到来电人，心情立马变得烦躁，转身去了阳台。
吴书瑜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电话备注叫黎曼的，应该是在律所见到的那个女人。
她又在想到，那天她的眼神。
继续往深想，或者可能也许这个女人就是齐东航前女友…
吴书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乱想，还是猜中，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让人难受又不爽。
带着试探的问：“齐阿姨，黎曼是谁啊？”
齐妈妈忽地把身体一侧，“你说刚刚打电话人是黎曼？”
赶紧补了句，“没谁，就是…就是东航一同事。”
吴书瑜了然，看来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电话时间不长，五分钟后，齐东航把手机放进口袋，他走到她面前，“小鱼儿”，语气满是歉意，“我要出去下，一会回来陪你。”
吴书瑜心里一拧，要不要那么凑巧？
她羽扇般的睫毛根根垂下，想遮掩住眸底的情绪，懂事的说：“你去忙吧。”
齐妈妈着急了，这两人不会又扯上什么吧…
她趁儿子换鞋时，凑过去小声问：“你想干嘛？是不是跟黎丫头出去约会？”
“我跟她约什么会？”齐东航睇了眼母亲，“我是把话跟她说清楚，别再整天烦我，哪怕是工作！”
这下齐妈妈放心了。
…
齐东航来到咖啡店，见到女人的第一次句就是，“你的那个案子我已经移交其他同事。”
黎曼猛地抬眼，“什么意思？”
齐东航：“字面意思。”
“另外，以后别再私下约我,公事也别找我，律所不止我一个律师。”
“私事我俩更没有。”
黎曼轻嗤一声，“为了那个小女生？”
“想不到你现在喜欢这样的！”
齐东航看向他，语气认真，“我一直喜欢这样的！”
黎曼放在桌上的手不知不觉的攥紧，不甘心的问道：“那我算什么？你当初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齐东航垂着眼皮看她，“那时候我对你，谈不上喜欢，顶多是好感，后来你拿我备胎，那仅存的好感也跟着消失殆尽。”
“东航，对不起…”黎曼隐忍着哭意，似乎想挽留什么，“我当初也只是想试试你对我的喜欢程度，我跟他…”
“你跟别人的感情我没任何兴趣听，”齐东航打断她，眉头紧蹙，“有些话我不想说出来，是看在黎叔叔的面子，不想两家闹的太僵！”
不给她说话的时间，男人起身离开，冷酷利落，不带一丝留恋。
黎曼愣愣的看着她对面的杯子，里面的咖啡ᴶˢᴳᴮᴮ丝毫未动，他是有多嫌弃自己，连多待一秒的时间都不给。
她在想，如果有后悔药，那该多好。
可惜没有。
一切，都来不及。
齐东航走出咖啡厅后，他拨通一个号码。
很快，那边传来他想念的声音。
“你在哪？”
吴书瑜抬眼看向对面，“在你别墅外面。”
齐东航：“……”，
“你跑那干嘛？”
吴书瑜想说干你，但吐出来的话是，“找你有事。”
齐东航撂下一句话：“等我。”
吴书瑜自知道他见前女友开始就一直坐立不安，觉得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她得出击！
趁这功夫她又多打开几瓶啤酒，壮壮酒胆。
别墅虽不在市区，但人也不少，吴书瑜的举动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有点像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女人。
加上这又是别墅区，更有那味了。
对面的保安实在看不下去，他走过去，和声道：“姑娘，你怎么了？”
吴书瑜把手里的最后一口喝完，冲他摆摆手，“没事，我在这等人。”
说着她蹲下把地上的易拉罐装进袋子里。
保安这场面见多了，一般这些女的都是这么说的，最后基本上都是落寂收场。
齐东航还在拐弯处就已经看到她。
穿着烟灰色的裙子，下面是一双白色运动鞋。
两条长腿又白又细。
白的晃眼。
他眯了眯眼，不知道这条鱼跟保安说什么，似乎挺聊的来样子，脸上还挂着笑。
吴书瑜脸上笑意不减，“大叔，真谢谢你，我不过去坐了，真的在等人。”
话落，她看到一辆车停在她旁边，接着不到几秒的时间，听到有人喊她，“小鱼儿。”
男人的声音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澈温柔。
吴书瑜展颜一笑，“你来了。”